往人:我知道了。
我谨慎地将佳乃的身体交给她。
圣:意外地还满重的嘛。
往人:我就说吧。
圣:我不是这个意思。
圣:以前一直都很轻的
我们边随便说些话边走着昏暗的沙路。
圣:这一带的田地里会有萤火虫飞舞。
圣:这倒是我们第一次三个人来这里。
POTATO:PIKO~
圣:对喔,是三人和一只。
POTATO:PIKO、PIKO
等我们到鸟居前时,已经日落了。
我们爬上了石阶。
换过几次手后,现在是由我背着佳乃。
在脖子那一带还感觉得到她彷佛睡眠般的气息。
圣:到了。
圣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着。
我则沉默不语,走到了神殿前。
我看了看木阶梯。
大概有人擦过了吧,血迹几乎看不出来了。
圣取出了钥匙,准备插入洋锁时
喀。
圣:怎么了?
喀喀喀。
钥匙孔变得很奇怪而不能打开了。
圣:是哪个该遭天谴的家伙干的啊!?
往人:
POTATO:
沉默不敢说话的一人和一只。
用借来的钥匙在努力奋斗的圣。
圣:
圣:这种玩意儿就得这样!
她使出负载全身重量的回旋踢。
砰!
喀喀喀
吱
洋锁和百叶窗一起被踹飞了。
圣:走了!
往人:
POTATO:
继续沉默不语的一人和一只。
就在我们进入神殿的瞬间。
气氛变了。
流着汗的肌肤为黑暗所包覆。
那彷佛不知外界变化,几百年来都在此的黑暗。
以及它所守护的,唯一的光芒。
往人:羽毛在哪里?
我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地响着。
圣:在最深处。
我边用脚确认地面边谨慎地走着。
在正面的黑暗的中央,有个像祭坛的堆积物。
泛出了些微的光芒。
我应该已经知道那里放着什么了。
但我仍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看着。
是个闪闪发光的羽毛。
那上面一根根的毛都闪闪发光着。
圣:我看到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用左手制止了要靠过去的圣。
那羽毛彷佛在呼吸般地缓缓地明灭着。
往人:这已经不是羽毛了。
再正确一点地说,这已经不算是个物质了。
往人:这个是
之后的字我再也想不出来。
在我心中有股骚动。
悲伤。
悸动。
怀念。
我感觉到所有的感情从意识深处浮上交错着。
我将佳乃的身体横放在地板上。
之后我拿起了羽毛。
圣:啊
我知道圣倒吸了口气。
可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我将羽毛放在佳乃胸口。
毫无重量的羽毛配合着佳乃的呼吸微微地动着。
我将手覆盖其上,注入念力。
并不是要让羽毛动起来。
我没办法讲得很清楚。
我是在将刻画在这羽毛深处里的事物,联系到意识里。
之后。
羽毛开始振动了起来。
彷佛被注入崭新的生命一般。
我无视这个状况继续注入念力。
黑暗逐渐消去,风卷了起来。
圣不知道叫了什么。
之后。
一阵光激烈地泛起。
是风。
风正吹拂着。
金黄色的海。
羽毛正告诉着我。
那段被唤醒的记忆。
有个柔和的,女性的声音。
声音:我的名字是白穗。
声音:请你倾听我所说的话吧
还记得那年秋天是如此地美丽。
结束田里的工作后,我们穿过了那片芒草草原。
夕阳照耀着摇曳的芒穗,彷佛金黄色的海洋一般。
我丈夫的手上抱着八云。
那是我们夫妻第一个生下的孩子。
八云的右手腕上有个天生的丑陋的痣。
村人们都说那是不吉祥的征兆。
说这孩子不能活得很久。
我们则毫不在意这件事。
我将哭闹着的八云从我丈夫那里抱了过来。
我唱着母亲教我的摇篮曲给他听。
之后八云便停止了哭泣。
但那一天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