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就认同了我,现在更表示我是他最好的劲敌。
(竟然把女孩子当成劲敌,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在这几天的交流中多少理解了他的个性。唉,讲好听一点是不会记恨、不拘小节的类型。讲难听一点,就是个笨蛋。他只对战斗有关的事情感兴趣,其他都不在乎。
「时间是在两天后呢,根本没有时间准备礼服。」
随侍在旁的提提把红茶注入茶杯中的同时,参与我们的对话。
「梅雅莉大小姐,你对王子做了什么?」
「萨赫先生……我先前也说过了,你可以想清楚到底要用敬语还是口语吗?两种一起讲,我感觉很不舒服耶。」
「口语是什么?」
「就是指像你这样用随意的语气与别人说话。若是要用口语,就别叫我大小姐……」
「我只是因为父亲大人要我加上『大小姐』,所以我才叫你梅雅莉大小姐喔?」
萨赫认真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歪过头去。
「无所谓了……随你高兴吧。」
我深深叹了口气,把手放到额头上。
跟同年代的孩子说话时用敬语,就像隔了一道墙壁般,感觉很不舒服,但这个男孩却采用那种一边称呼我大小姐,一边使用口语的对话方式,使得我不知道在身分上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然而他本人似乎没想太多。
(我决定不要继续多想了,这种肌肉脑笨蛋放著不管就好。)
「所以呢?你有没有自己被叫过去的头绪?被找去王宫可是相当不得了的事情喔?」
当话题被拉回来,我也跟著变郁闷。
没错,在这个国家,被指名叫去王宫是很少发生的事情。一旦被指名,就只能想成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如果要我形容,就是突然被通知得去警察局报到的感觉。情绪自然是跌到谷底。
「果然是神谕仪式时发生的事吧……」
我跟王子只有在那个时候有过接触,所以不难想像。
「咦~我那时轮完自己后就去外面睡觉了,所以王子在那之后有过来?」
(你也在场喔?毕竟我们同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那时候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吗?」
「失礼的话?我什么都……没有……」
这时,我注意到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没错,我什么都没有说。不管是谢罪或道歉,我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糟~糕~了~!这样可不行吧!明明妨碍到王族的人却没有谢罪,而且受到帮助还没有好好道谢!啊啊啊啊,我是笨蛋,笨蛋啊——!)
我痛苦地抱著头。
「大、大小姐,您没事吧?」
「喔,看来你似乎有什么头绪?」
有因为我苦恼的模样感到担心的人,也有嘲笑我的人。就在下次的锻炼把后者打飞出去吧。
「总而言之,得跟王子谢罪……是不是要趁现在来练习下跪道歉啊……?」
「下跪道歉是什么?」
提提感到不可思议地问道,看来这个国家没有这种文化。我还想说这是谢罪中最有诚意的行为耶。
「那么,只能带点心盒去王宫了。」
「要带点心去吗?不过不是茶会,所以没什么意义吧?」
「只有表层是点心喔,重点是藏在下面的金钱。到底该包多少才够呢?区区我的零用钱可能没办法满足王子。」
「大……大大大、大小姐啊!」
「……你啊……」
我明明那么认真地烦恼,不知为何周围的两人却一脸尴尬,还全身僵硬。
(咦?这个国家连这种概念都没有吗?我还以为有耶。)
我轻咳一声,端正了姿势。
「哎呀,我只是开玩笑啦。」
我若无其事地喝起红茶,两人则是松懈了僵直的身体,抚摸胸口松了口气。
(总而言之,去王宫后得向王子道歉跟道谢才行……然后在他开口前动如脱兔地逃走。只能这样做了。)
我边喝红茶边规划今后的计画,为了那一刻做好准备。
***
接著,自首……应该说前往王宫的时刻来临。
当天仆人全都慌慌张张地忙进忙出,至于我,则是在包含提提在内的女仆军团百般挑剔下,不断替换服装。我不知道面对王族究竟该穿什么服饰,就这样把自己完全交给她们处置。
接著,我穿上逐渐变成我外出用标志色的白色基调连身洋装,搭上了停在玄关的马车。衣服各处用金线绣出刺绣,另外还有蓬裙这项特徵。
马车车厢只有我跟提提搭乘,待马车出发后,我拿出带来的纸张开始碎念,不断复诵写在上面的内容。
「大小姐,那是什么啊?」
「我写了对王子谢罪时要说的话,为了能好好讲出来正在练习……我正式上场时会因为太紧张,导致脑袋变得不灵光。」
「我觉得会找大小姐过去应该……不是为了要您谢罪喔?」
我现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