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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此同时,在位于地下一百公尺的避难所中,薰子经理正面对着可怕的暴力行径。「唉呦——!贺贺池专务先生!求求你住手!我丈夫在上面的工厂工作呢!唉呦——!」「薰子小姐!乖乖听话吧!反正工厂很快就要爆炸了!」
「求求你住手!求求你住手!」薰子奋力抵抗,捶打开启逃脱舱门的按钮。压缩空气随着噗咻的声音排出,逃脱舱门开始缓缓地逐渐开启。但是……「你这蠢货!被你这么一搞,不就连这里都会被爆炸波及了吗!」薰子敌不过男性的力量,被贺贺池压倒在地上!
「哪有什么爆炸啊!求求你住手!」薰子大声惨叫。她说的没错,刚才还在旋转的紧急灯笼早已停止。爆炸已经被人阻止了。但是贺贺池专务并没有停手!「可是我最后还是没有享受到花魁到府服务啊!不管是谁都好,我只想随便找个人来插入!」就在这个时候!
「咕哇——!」贺贺池的侧腹挨了一击,整个人飞向后方。那是一记踢腿!出腿的人到底是谁?「咳咳咳!是谁干的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大字型倒在地上的贺贺池抬头瞪视逃脱舱门前方的暖帘。身穿迷彩忍者装束躲在门后的男子现身了。「您好,贺贺池专务先生。我是佐渡。」
「哎呀——!」想不到会有忍者入侵的薰子昏了过去。因为对忍者的恐惧已经深植于日本人的基因之中。「你一直躲在……舱门后面吗?」贺贺池问道。「正是如此。竹杯之虎不觉晓(注:老虎是夜行性动物,白天不会行动,但阴暗竹林里的老虎在白天也能行动,比喻意外出现的敌人)。」脱离狂乱状态的佐渡用染满鲜血的脸孔吟咏冷酷无情的格言。
「而我的心,现在残酷得就连越共遇到我都会失禁。」佐渡双手举着开山刀走向贺贺池。「生化锭制造机在哪里?」「这里没有那种东西。」「你说什么?」挥下的武士刀,砍飞了贺贺池的右手!
「哎呀呀呀呀——!」贺贺池的惨叫声响彻避难所,泉涌的鲜血渗入榻榻米中。佐渡继续逼问:「我再问你一次,生化锭制造机在哪里?」「不在这里,在第二工厂里。」「你说什么?」挥下的武士刀砍飞了贺贺池的左手!
「哎呀!哎呀呀呀呀——!」贺贺池的惨叫声响彻避难所,泉涌的鲜血渗入榻榻米中。佐渡继续逼问:「那这里有什么?」「生化锭倒是有几个。」「很好!」挥下的武士刀砍飞了贺贺池的右脚掌!
「哎呀呀呀呀——!」贺贺池的惨叫声响彻避难所,泉涌的鲜血渗入榻榻米中。佐渡继续逼问:「生化锭在哪里?」「就在那边的保险箱里。」「转盘密码是?」「4643。」「好,那我就放过你的左脚吧。」佐渡一脚踩爆贺贺池的老二!「啊哇——!」
「4643……」佐渡神色凝重地转动保险箱的转盘。转盘发出咖嚓一声后,淡绿色的光芒便从保险箱门缝中射出。「莫查姆!莫查姆(注:越南话的乾杯的意思)!」佐渡难掩兴奋之情。因为放在保险库里的东西是状似金锭、用银布包着的数十块生化锭!
「求之不得的补给物资。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奋战到救援部队抵达为止了!」佐渡摊开生化强化包袱布,夺走自己背得动的量的生化锭,而且双手还各抓了几块。虽然他原本还打算掳走昏倒的薰子,但是当他发现双手已经抓满金块时,便打消念头离开避难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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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由众多巨型企业的无数工厂筑起的巨大迷宫里,两名忍者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奔跑。其中一人是抱着南希、在胸前的护身符里藏着一支解毒剂的忍者杀手。另一人则是带着生化锭准备回到自己道场的佛雷斯特·佐渡。
早已累瘫的南希在忍者杀手的怀里沉睡。急性坐禅中毒者特有的、有如熊猫般的浓浓黑眼圈令人不忍卒睹。看来有必要带她去找无照密医。虽然忍者杀手无法理解基于信念采取这种看似自暴自弃的行动的南希的想法,但他立刻领悟到南希肯定也是如此看待自己。
跑出工厂地区的忍者杀手回头看向有如佛塔般四处林立的无数烟囱,以及从烟囱里吐出的、充满末法之世污染物质的黑烟。在他眼中,那些黑烟并不是为了折磨别人才被吐出,而是工厂本身或是在里面工作的无数劳工所发出的无声哀嚎。
(((我能在这末法之世里做些什么……?我曾想保护家人,但家人已经不在人世。我身边只剩下这些新家人……虽然这么称呼他们可能不太妥当,但我只剩下这些与我并肩作战的人了。我想保护他们……难道就连这样的愿望都是奢求吗?难道我应该专心报仇雪恨才对吗?)))藤木户感到苦恼。
但是迷惘会招致死亡!不赶快逃走不行,因为总会屋的追兵不晓得何时会出现。他一边在迎面而来的寒风中加速奔跑,一边抛开不必要的思绪。(((我现在只想拯救南希小姐和龙师父,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Wasshoi!」一名身穿红黑色装束的忍者奋力跳向隔壁的灰色大楼的屋顶,越过污浊的黑色运河。汉字探照灯一瞬间照到这幅神秘的光景,在下班回家途中偶然目击到这幅光景的疲累夜班劳工们,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