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好处,弱角只会被压榨。这不是简单又美好的规则。是粪作。
「嗯。」
「所以,你这人说的,什么人生是神作,什么藉口,什么丧家犬的风凉话之类的,我没办法感同身受。」
「这样啊。」
「不过……」
「不过?」
我想到中村自己输了还把输的原因怪在游戏上头的事。
「不去努力,把输掉的原因怪在游戏上头来瞒混过去,是世界第一丑陋的行为,这点我也同意。我也一样最讨厌那种行为。」
我这么说了之后,日南葵便嘴角上扬显露出微笑。
「哦,真不愧是nanashi呢。」
「……不过有些时候真的就是游戏的问题。能用技巧多少抵销角色差异的游戏也很多,但也存在著角色差异完全无法扭转的游戏。」
「你是想说人生就是那种『角色差异完全无法扭转的游戏』吧?」
「没错,所以说人生就是粪作啊。」
「对你来说是这样吧。」
「或许吧。不过我确实是不知道从你的角度所看到的对人生的观点。」
「当然是这样。」
「对,当然的,理所当然是这样。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其他人的观点的。如果是游戏的话还可以试著操纵强角看看,不过在人生中没办法尝试其他人的观点。所以,我只能相信我的观点而已。」
「嗯。」
「所以就算其他人说『人生是神作游戏』,我也会判断只是因为说的人是强角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我不会因为其他人说人生是神作而有所动摇。」
我笔直地看著日南葵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思考方式。」
日南葵的表情这次终于清楚地浮现出失望。
「……这样啊。那也没关系。最后的决定权毕竟还是在你——」
「不过。」
我打断她的话。
「……不过我开始觉得,就只有这次,或许稍微多听一点你的话也没关系。」
我又一次用力地看著日南的眼睛。唔唔。是个美女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是……」我稍微想了一下。「是因为你说的话,该怎么说呢,跟我有够像的关系。虽然你明明就是这种现充,明明就这么美。但如果是跟我很像的人所说的话,应该可以稍微当作参考吧,这是其中一点。」
「哦。」
「不过,最重要的理由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日南葵对我投以混合著兴趣与讶异的眼神。
「因为对我说这些话的人,是整个日本中我唯一认同的玩家『NONAME』啊。」
说著这些话,我把更多的气力注入眼光之中。
「…………」
「…………」
「……好逊。」
咦?难道不是「说得很好!」吗。
「……等一下,为什么说我很逊啊。」
「最后的最后还刻意装帅所以我才说你逊啊。」
「我可是拚命挤出勇气才说了那些啊,你也察觉一下吧。」
「谁知道啊。结果你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啊。」
「稍微尊重一下有社交障碍的人的努力吧,我可是受到称赞就会有进步的那种人。」
「你做了什么值得让人称赞的事吗?反而让我很失望呢。想不到鼎鼎大名的nanashi竟然这么容易就改变了自己的意见。」
「啥?哪里容易了啊。而且我不是改变意见,只是觉得你说的话可以稍微多听一点罢了。」
「那跟改变意见有什么不一样?就我看来是一样的喔?」
「不一样啦。我是信赖著玩家,而且你是全日本第二名。也就是说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我,我第二信赖的人对我说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既然这样的话,总之我会听你说说看,就只是这样。」
「这不就代表你改变意见了吗?」
「就说不一样了。总之是先听你多讲一点内容,然后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而已。我并没有认同你的说法,要是不能接受的话根本就不会认同啦。」
「不过你还是会听我说吧。」
「这是当然的啊。我可是nanashi耶。跟你打过一次游戏之后再怎样都会知道你有经过渗血般的沉痛努力。所以我才会判断你说的话有听一听的价值啊。」
「……哦……那就没差了。」
这样就没差喔。
互相交谈到这种地步,能跟同学毫不中断地对话的自己真厉害……虽然我这么想,不过在我心里,这家伙与其说是日南葵倒还不如说是NONAME,所以我果然还是不怎么厉害吧。
「那你就教教我吧。告诉我这款游戏的规则。」
告诉我『人生』到底是不是值得配上神作这种称呼的东西。
「唉。友崎同学,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耶。刚才不是说了,规则很复杂地交错在一起。那当然没办法简单地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