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而有点怕怕的,不过这种程度,对一般高中生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活动啊,大概吧。所谓的高中生好猛啊。活动有一大堆就对了。
不过只是那种程度的活动,日南也在场的话就有办法撑过去吧。虽然要依赖那家伙心情不太爽就是了。
跟他说完话之后当天午休又有一次,放学后也再一次地跟水泽稍微聊了一下。该说水泽有气势凌人的现充气场吗?当然深实实跟泉那样子的也是现充啦,不过是因为男性现充所以全身上下有种威迫感吗?散发著「弱肉强食!」这种气氛,比女性现充还要恐怖好几倍。让我有够紧张的。这也会化为经验值吗?
可是就像这样,虽然不知道之后会变得如何啦,不过我算是跟关系发展成稍微可以称作朋友的男学生有所交流,而且对方还是属于现充那一方的人,该说有点开心吗——
我会想说,当时喊叫出来的内容能被认同,让我有点开心之类的。
***
「那么,好久没在这里开会了呢。」
「还请您手下留情。」
放学后的第二服装室。从那起事件以来,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召开会议。
处于现在已经看惯了的积满尘埃的老旧空间,我发觉自己的内心莫名地安稳了下来。
「那首先,还是先确认一下现在的目标,不过你有好好记著吗?那个微小的目标。」
日南俐落地推展话题。
「嗯,那当然。『跟日南以外的女生独处,两个人一起去某个地方玩』这样讲可以吧?」
「没错。」
日南点头。
「可是思考得愈深就愈觉得恐怖啊,那个目标。」
「我也已经听腻了你那种无聊的泄气话。」
日南一边触摸著如同丝绢一般美丽的黑发发尾,一边无情地吐出狠话。她换个姿势翘脚的时候微微窥见的大腿内侧,反射了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而发出白色的眩目光芒。包括体态在内,这家伙的外表真的是正到不行。
「可是,该怎么做才好?只要恰当地去约对方就OK的意思吗?」
我的话语让日南的头左右摇动。
「比起那样子,能够自然地藉由话题的推展去达成才是最好的喔。毕竟也是有只要单纯朝著目标埋头苦干、拚命邀约,就可以简单过关的目标在呢。」
虽然我不觉得简单就是了。
「嗯,自然地。」
「对。再加上,就算能够两人独处又一起出去,以你现在那种低劣过头的技能应对的话,没办法好好对话而让约会失败的可能性还比较高,首先要以那方面的强化为优先喔。」
「原、原来如此。可是对话的技能啊……」
「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所以就是为了想办法改善才要你默背吧?有好好地做吗?」
默背。也就是说,把跟别人聊天要用的话题背起来。
没办法跟日南开会的这几天中,我也有像之前那样确实地把话题背起来。
「有做喔。」
「也是呢。至少就我看到的情况来说,看起来是有在做。」
「就你看到的?」
因为她的话出乎我意料,所以我问回去。
「你偶尔会自己拋出话题吧。跟我、深实实,还有花火聊天的时候也会。」
「——啊啊。」
这样啊。背起来的话题。不管是跟泉说话的时候,还是跟深实实、小玉玉或者日南说话的时候,我都会想著要尽可能地寻找当下有没有能从自己背起来的东西里头拿出来的话题,如果有的话就看时机拋出来。那种情形日南看一看就知道了吧,毕竟只是那种程度。
「这代表你有用那种方式努力吧。毕竟单纯背起来,跟实际把话题拋出来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你有办法那么做,成长可是十分地显著喔。」
虽然是不带感情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嘴形却浮现像是开心一样的笑容而这么说。
「是、是这样吗?」
受到夸奖之后总是会不由得变得不知所措。
「不过,你老是一副准备要拋出话题的架势,所以有时候语调会太不自然,像是发出『我、我说啊!』这种彷佛要开始很重要话题的气氛,结果说出来的却是『最、最近在电视上……』这种怎样都没差的话题,这是需要深切反省的重点。」
她一边浪费演技重现我那令人不舒服的语气,一边把话语刺进我的心灵。
「我会精进……」
我很单纯地因而沮丧了起来。看著我这样的表情,日南满足般地笑了出来。这家伙S(注1:应指Sadism或者Sadistic,嗜好虐待人的意思。)的倾向是不是增加了啊?
「说是这样说,要改善的地方显而易见的话还算不错吧。那么,接下来是今后该怎么做的话题……不过在那之前,有发生什么改变状况的事情吗?」
「状况……啊。」我想到一件该提出来的事。「虽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我跟水泽聊了不少。」
「跟水泽?说起来,好像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