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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泽集合起来的人群旁边,日南直接地聚集著支持者。看起来是吃不开的那一种人的一年级学生,正在跟日南握手。
「谢谢你的支持!」
「嗯、嗯,好的!」
「你是网球社的社员……没错吧?」
「咦,啊,是、是的!为、为什么……?」
「我想说在田径社练习途中,好像有看过你截击的样子!果然没错!」
「啊……啊……」
「再请你多多帮忙啰!」
然后日南放开握住的手。男学生以兴奋的目光注视著自己刚被握过的手,点头之后便紧紧地把手握住。他的心完全被夺走了。不,吃不开的人被日南那样对待就是会变成那样子喔。
说是这样说,不过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的。我觉得,她总不可能掌握全校学生的社团活动,可是似乎有在做接近那程度的事情啊。仔细一看,虽然人数是个位数,不过已经有几个人排队等著跟日南握手。这是怎样啊,不就真的是偶像了吗?我斜眼看著那副景象,通过人群的侧边,进入校舍。然后我这么想。
——这样子,的确没有谁能赢过日南啊。
抵达教室。我遵守著自习的课题,对泉搭话。
「你有看到校舍前面吗?日南那样。」
泉充满精神地转向我这边。
「有喔有喔!很厉害耶,人群聚成那样。」
「那样子太强了吧。」
我老实地把感想说出来。
「嗯……」
她一边同意,一边露出好像在意著什么事情的表情。我有一瞬间想问她是怎么了,但恐怕是……她想到了在很近的地方,一样进行著选举活动的深实实吧。
老实说,不管谁来看都会觉得没有胜算。这并不是因为深实实不行,而是日南强过头了。虽然跟她只有短期间的交集,不过深实实的社交能力跟声望,还有她的性格。如果这间学校没有日南的话,我觉得她甚至有可以游刃有余地当上学生会长的器量。可是,对手太猛了。
「啊,比起那件事,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顾虑而转变话题的泉拿给我的,是我之前给她的坏掉的马表。
「哦!这就代表!」
「小小的跳跃,我完全练成了!」
泉一边有力地举手敬礼一边说。不知道她为什么表情有点怪怪的,是因为害羞吗?
这个状况,应该说什么才对呢。我思考著要怎么做而回想水泽的对话。
——这种时候,说说看这种事情的话,不就挺像现充的吗?
「脸好怪。」
「好狠!」
变成了感觉好像很要好的对话!好厉害!水泽好厉害!
就像这样一点一滴地试著各种做法自习的话,看来自习期间也会变成挺有意义的时光。附带一提,后来的对话中,泉说了「我会努力!」的时候,我又像水泽那样用「声音好吵!」这样的话戏弄她看看,后来她就说「啊,抱歉」而且很平常地消沉下去了。嗯。该精进呢。我才抱歉。
如此这般有空转也有努力而来到了放学后。
今天也没有会议,说是这样说,但其实也没办法做什么对话或者语调之类的练习,所以就想说难得直接回家看看,做细微的表情练习好了。走出校舍的时候,发觉深实实在那,一个人进行著选举活动。
为什么会一个人呢?
真没办法,有新的自习课题了啊。我以硬派的感觉想著这种事的同时,对深实实搭话。
「你在做什么啊?」
「哦,是友崎啊!请多多参考——!」
深实实对我递出一小张纸。
「……政见。」
我收下后,发觉各种不同的政见印在一张纸上。是这种感觉。
第1点、实施寒暄运动,以令人觉得舒服的学校为目
标。
第2点?设置意见箱,以采纳学生的意见为基础,
目标是塑造更好的学校。
第3点?努力扩大福利社的商品
第4点?计画扩大运动会的规模。
「如何!?」
「就算你问我如何也……」
老实说,有令我在意的点。倒不如说,是会觉得她怎么没有注意到那个地方的程度。可是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层面,所以我因为不晓得指出来是否比较好而迷惘。
「这些政见,友崎你觉得怎样!?很有魅力!?」
该怎么做呢?
如果不说出来,我大概也没办法想出什么好藉口应付过去,应该也很难好好地补救吧。大概会变成奇怪的感觉。
可是,如果只是把现在在想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说出来,那就做得到。我原本就只擅长那方面,现在还可以在那之中加上语调跟表情。
「嗯——」虽然迷惘,我还是把那点说出来。「与其说政见嘛……重点是写法。」
「写法?」
深实实用完全没有头緖的那种表情看著我。果然是那样啊。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