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承受着那份压力,参考了一下过去的特训,向水泽传达了自己的考量。并不是什么奇策哦?
「的确【这样做就能顺利进行下去】这样仿佛在讲座上学到的正论一般的观点也不错。但比起那个更为重要的是,在即使失败了也无妨的场合下无数次地练习、实践这件事。」
这是经验值上的问题。
「嘿……」
比如,日南出给我的最初的课题,在假装自己感冒了的情况下和泉交谈,就是如此。即使做出了什么奇怪的应对,也会被当成【是因为感冒了吧】这样被接受,不会造成太多失分。不断重复这种降低过风险的实践,是能确实收获经验值的行为。
「所以说怎么巧妙地制造出这种环境,是现在最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
水泽仿佛恍然大悟一样,钦佩地说道。
「的确,一码归一码,失败之时的保险也是很重要的呢。」
「对吧?如果说在这里失败了班级的气氛就会进一步恶化的话,那就完全本末倒置了。」
本来就是平衡已经十分脆弱的状态了,要是给小玉玉出的课题的失败会直接关联到班级气氛的状况,这怎么想都不太妙。这里是最应该慎重行事的点。
然后水泽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那么这么做吧。周一放学后,把竹井叫来怎么样?」
「竹井?」
对这个提案我有些吃惊,但是稍作思考之后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啊,原来如此。接着是【和竹井搞好关系】,像这样出课题对吧?」
水泽笑着点头。
「就是如此。对竹井的话,就算怎么失败都不会出事吧?」
「哈哈……真敢说啊。」
的确这是既简单又好懂的前进方式。首先把【和水泽搞好关系】的课题完成之后,接着转移到【和竹井搞好关系】上面去。这样的话,面对对方是笨蛋竹井的情况下,在那里跌倒也不会对班级气氛造成任何影响。嗯,十分妥当呢。
虽然也有‘这到底是把难度调高了还是调低了?’这样微妙的疑问在,但在完美规避风险的情况下能确实得到新鲜经验值的意义上,这个特训方法并不坏。
「这个,感觉不错。」
「OK。那我就和竹井联络了?」
「噢,拜托你了。」
对话顺利地推进着。果然比起一个人苦思冥想,像这样和别人讨论、提出各种各样的意见、分担工作,效率会变得更高啊。
像这样说着话的时候点的食物也到了。我的是生姜烧,水泽的是把西餐混进米饭里的套餐。
我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打听起了事情。
「说起来竹井他和小玉玉的相性如何?」
「嗯——这个嘛……」
一边漏出声音,水泽也开始对付他的混合式西餐。是某种汉堡肉、烤肠和煎鸡肉混在一起的东西,看上去分量满满。水泽意外的食量惊人。
「你想啊,水泽是因为有着接受小玉玉的环境才被拜托的不是吗?竹井虽然不是个坏人,但却是个笨蛋,所以我完全搞不懂事情会怎么发展。」
「哈哈哈,那倒也是。」
水泽轻笑起来。然后他托起腮来观察我的表情,就那样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你说什么?有着接受的环境?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像要试探什么一般,兴致颇深地等待着我的回答。哦哦,从这里开始留心吗。
无论我怎么伪装答案,反正都会被水泽看穿的吧。因此我就像往常那样把想到的东西径直传达了过去。
「唔,嗯,该怎么说好呢。我径直说出心中所想也好,有想做的事情就一股脑地去做也好,像这些全都以感觉很有意思这样子接受了吧,水泽你。」
「啊,是没错。」
水泽一边啃着汉堡肉一边听我说。
「然后还有,就是……我偷听你们说话的那件事也一样。」
「哈哈,的确有过呢。」
水泽笑着附和我。
「像我这样老是做傻事、老是莫名其妙认真起来的人,你总是夸奖我啊。」
「是啊,这就是你啊。」
水泽突然正色起来。
「噢,噢。」
「我还真没想到会从本人那里听到这种事呢。」
「关,关于这点十分抱歉……」
「哈哈哈!为什么要道歉啊。然后呢?」
被这样催促着。我虽然有些坐立不安,还是开始在脑中整理语言。
「就是说,我这种认真的部分,和小玉玉她十分相似。」
水泽看起来似乎可以接受。
「原来如此。所以我也会觉得玉她的事情十分有趣对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
因此某种程度上而言,之所以可以将【和水泽搞好关系】当作最初的课题,只是因为那个对象是水泽而已。我认为如果是水泽的话就会接受小玉玉重要的部分,也不会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受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