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假设啊。」
如果只是假设的话。
「我想想啊,比如说在若无其事的漫谈最后,“放学后有些话想说,可以吗?在有人的地方不太方便,可以去第二服装室或者旧校舍的舞蹈教室吗?”然后两人羞红着脸,“其实我从之前开始就很喜欢你了”这种感觉吧。」
被日南如此描绘着,我脑中也自然地浮现出那个状况。
在旧校舍……两个人。这光景也太罗曼蒂克了吧?而且我是被告白的一方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我会怎么做呢。总觉得会变成这样——我想拒绝又觉得这样太得意忘形,因此虽然对对方没什么感觉但还是会说OK吧。
混入预想的暧昧想象,在我脑中转变为影像。
那么,如果是这种情况呢?
被小玉玉告白的话。
被泉告白的话。
被深实实告白的话。
被菊池同学告白的话。
到那时——我。(是不是漏了一个?)
「脸很红哦?」
「诶?!」
我慌乱地拔高了声音,然后面前的日南露出了开心至极的笑容。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吓死我了。
「不过,怎么样?想象了一下具体的状况之后,明白些什么了吗?」
「……明白什么?」
我有些难为情地回问,日南“咚”地用手指点在了我的胸口。
「现在想着【感觉可以交往】的人,应该有了吧?」
日南仿佛确信一般扬起了嘴角。
「呃……嘛,是怎样呢。」
看见我用暧昧的单词试图蒙混过关,日南就开始夸耀起她的胜利。
「也就是说那个人,就是你今后作为【课题】的攻略对象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扬起眉毛。
「这样就——基于你想做的事了吧?」
「……原来如此。」
日南得意地哼哼起来。
「因此今后的课题,就以与那个对象交往为主题推进吧。」
这我也只能接受了。
日南的做法是如此合理,没有我反驳的余地。
比如说像这样,我通过想象确认了自身感情的基础上,展示以那感情为前提出课题的方向性。
的确这是基于我做想做的事情这想法,本来应有的一些悬念也高明的处理掉了。被这家伙的交涉术卷入的话,提不出异论也是没办法的。
「顺便一提,我希望你同时进行两条线或以上。」
我反射性地回话了。
「喂!你那什么意思,这太奇怪了吧!」
日南呆呆地叹了口气。
「嗯?我记得这好像很久之前就说明过了吧?还要我再说明一遍吗?」
「呃……」
我回忆了一下。说起来开始特训的时候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说就是如此,在射击游戏中比起只剩一命的状态,有多几条命的时候能更从容的游玩。被逼到绝境的话也不能好好玩耍了吧?」
「说的也对。」
这话的确有些道理。不管是射击游戏还是什么,残机很少的时候就会陷入焦急,操作精度也会下降。
「因此把复数的女生作为目标比较好——你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就是这样……啊。」日南指住了我。「鬼正。」
「哎呀你不用学回忆里再说一遍也行啦。」
日南满足地点起了头。
「嗯,果然在对话中加入吐槽这点已经很自然了呢。」
「你,你是在考验我吗……」
也有可能出现这种突击考试吗?普通的交谈已经够累了还请你放过我吧。
「不过嘛,就是这样哦?保有余裕可是很重要的。」
「余裕啊……」
没有得到提示的感觉诶。
「听好了。恋爱这种事就是充分地利用【人的感情】这种不安定要素来作战哦?不游刃有余的话感情就会乱掉,感情一乱行动也会跟着一起乱,做出乱掉的行动之后,关系就会后退。因此对恋爱而言,维持自己的平常心,战略的、理论的去看待是最为重要的。」
最重要啊。
「虽说如此,只要保持余裕不就好了吗?那么不用两线并行不也可以吗?还有别的保持余裕的方法吧?」
「嗯……那打坐怎么样?」
「不不,不是说那种……还有什么别的吧?」
「全错。」日南叹了口气。
「这是完全的恋爱新手做出的想当然的推测吧?恋爱啊,特别是交往之前这个阶段,做不好的人占大多数。一段时间见不到人就会想着是不是失去了对方,像这样没必要的恐慌起来。那个结果就是,会做出令人恶心的舔狗行为不是吗?」
「是,是这样吗?」
日南点了点头。
「把游戏当老婆的你肯定没有这种经验吧……对对方发来的短信一惊一乍的,感情陷入混乱之中,渐渐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