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种感觉吧。」
「……啊。」
友崎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果然是最近锻炼出来的?」
最近友崎发生了许多变化。所以与此相同,是做了什么特训产生了意识革命一样的东西,提升了解决问题的能力——我是这么预想的。
「呃……不,这大概是我本来就有的。」
「诶,本来就有?」
答案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一头雾水地等待着友崎的附加说明。
「那个,AttaFami,还有其它各种游戏,我都玩得很好不是吗?」
「嗯。」
「怎么说呢,这和苦思冥想游戏战法的时候感觉差不多……」
「嗯?」
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解决小玉的问题,和思考AttaFami战法的时候感觉差不多?
「什么意思?」
「怎么说明好呢……有了一个目标之后,不断思考抵达目标的方法……这里的构造是一样的。」
「啊……」
他这么形容我就明白些了,虽然有点微妙。
我回忆了一下友崎之前的说明。
「你曾经是第一……对吧?」
「算,算是吧。」
明明这真的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友崎却有些害羞地撇开了视线。我觉得你可以更加挺起胸膛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不过,果然这种时候的友崎与最初的友崎十分相似,一点都不帅气却让人觉得很安心。
「曾经……话说,我现在也还是第一啊。」
「啊……是,是这样吗?」
并非只是回忆过往,现在他依旧是第一——现实感一下就涌过来了。
日本第一。
嗯,友崎果然是个有点特别的人。
我心中的黑深实实又坏笑着露出了脑袋。
【你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都拿不到第一,成为不了特别的存在!】
接着又蹦出来一个白深实实,为我加油鼓劲。
【但是没关系,小玉不是说过了吗,对她来说我是世界第一的笨蛋啊。】
嗯,没错。
我被那句话拯救了。
虽说这样就像个真正的笨蛋一样了。那句有些幼稚、玩笑一般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对他人是有用的——我是这么想的。
【对小玉来说是第一?那又如何!这种东西并不能说明你很特别!】
【这是由我们的思考方式决定的。只要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我们就永远都是特别的。】
黑深实实和白深实实激烈地扭打成一团。
对小玉来说,我是第一的笨蛋,啊。
我远远眺望着在座位上和大家欢谈着的小玉的笑颜。
即使没有我的支援,小玉也已经习惯了那个气氛。我站在厕所门口的现在,小玉也笑得十分开心。
我和黑、白深实实一起眺望着她。
然后这一次没有了黑白深实实,只有我一人,做着这样的考虑。
——现在在小玉心中,我还是世界第一的笨蛋吗?
「深实实?」
「嗯?!」
意识回归现实,友崎正一脸担心地望着我。
「怎么了脑筋,我们什么都没做哦!」
「我,我们是指谁啊……」
友崎如此吐槽。我将双手叠在胸前,做出了祈祷的动作。
「在我的体内有着很多很多的我……」
「哈,哈啊?」
友崎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嘛,我也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根本不知所云,倒也不是不懂你的心情。
「行了行了!好好洗个手就回座位上去吧!」
「不,我已经洗过了。」
「不要在意细节!」
「细,细节……?」
像这样胡搅蛮缠了一番掩饰住自己的消极情绪,我和友崎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嗯,总觉得最近的我有点奇怪。
在这之后我和大家一同欢谈着。友崎他们一直在讨论着游戏和动画的话题,而我们即使不用话题也一直在喋喋不休地浪费宝贵的时间。女孩子光靠聊天就能下饭,回过神来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
我们座位对面的窗户突然被人咚咚地叩响了。
「啊,是葵!」
樱拔高了声音。我向窗外看去,站在那里的是结束了田径部的练习,和数位后辈一起走在放学路上的葵。
葵的头发比起放学后与我分别之时显得有些凌乱。那个葵居然留下了这样的痕迹,努力程度实际上是那凌乱程度的数十倍吧。
但怎么说呢,那个瞬间我的心又开始焦躁了起来。
我聊着天消磨时间的同时,葵正为了提高自己而努力着。
大概那就是葵这么厉害的其中一个理由吧,即使去模仿她也只会半途而废,果然我无法成为特别的人。啊嘞,我怎么又说出了和黑深实实一样的话。
「啊,那我们也走吧?」
「是啊,合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