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或裤裙的轻便穿法。)
「八云哥,你在做什么?」
「哦,是悠利啊。在散步吗?」
「是的。看起来好像起了争执……?」
「与其说争执,不如说是被找麻烦了。」
「哎呀。」
「什么找麻烦啊!」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这副样子。」
一身着流装扮的青年·八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悠利向他搭话便能得知,他是寄居于《深红的山猫》的训练生一员。之所以一身奇装异服,是因为他出生自很遥远、很遥远……远到连本人都懒得思考究竟有多远的遥远异国。旅途中他顺道造访了这个国家,基于某些因缘就此寄居于《深红的山猫》,是个经历相当特殊的人。
无论遣词用字或服装都与此处居民略有不同的八云,连职业也有些与众不同。他的职业名为咒术师。在他的祖国是极其平凡的职业,以这国家而言地位相当于药师或占星术师。就悠利的印象来说,八云的职业更近似于阴阳师。
因此咒术师在这片土地属于小众职业。由于过于小众,甚至有许多人压根儿没听过这个职业。再加上字面也不讨喜,使八云经常因咒术师这个职业名与人起口角。此刻正是如此。
八云有着一双下垂的眯眯眼,此刻那双眼透露出了极为困扰的情绪。八云如此困扰的模样实为罕见,令悠利吃了一惊。大部分的事情八云都能打哈哈带过,让他伤脑筋到这种程度的事确实不多。
「从刚才开始就强调过很多次,在下施加的是咒术,而非诅咒。有些人或许以为两者是相同的东西,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胡说八道!什么咒术师,这种职业实在太可疑了!」
「……八云哥,她该不会一直是这副态度吧?」
「嗯。在大马路上争吵未免会造成困扰,所以在下劝她到巷子里来。这倒还好,但这位女子丝毫听不进在下的话。」
「……看样子是呢。」
看来对方似乎是一名正义感暴走的冲动型大姐。悠利及八云望着气得火冒三丈的女性,窃声交头接耳。因咒术师这个职业而与人起口角,对八云而言并非初体验。被不晓得内情的人擅自当成危险人物,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本人毕竟已经习以为常,不至于因此怨恨对方。然而感到有些麻烦却也是事实。
顺带一提,八云之所以寄居于《深红的山猫》,正是为了学习这方面的常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公会长表示「有个能让其他人闭嘴的监护人,对你来说比较好」……亚力还是老样子,被当成了麻烦人物陷入困扰时的避风港。比起《深红的山猫》,实力优秀的真赝士亚力才是被塘塞麻烦事的对象。能者多劳啊。
「毕竟以字面来看,『咒术师』在附近居民眼里大概很不吉利吧。」
「的确如此。不过这职业名也不是在下自己取的,这么说也很令人伤脑筋。」
「在这片土地上,咒术与诅咒似乎没什么区别,对吗?」
「嗯。但所谓的咒术,相较之下更近似于神职人员的祝福。」
「原来如此。不同地区的文化差异也很大,真辛苦呢。」
「就是说啊。」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咦?」」
以感慨的口吻悠哉对话的悠利及八云,耳闻女性的怒吼声之后才愣愣地望向对方。她所说的话有九成都被两人当成了耳边风。毕竟她那番话的内容只是无限回圈。女性的说词只是一股脑儿地认定八云是「可疑的咒术使者」,并因此大发雷霆而已。当一个人无限反复第一句话的内容,当然任谁都会左耳进右耳出。
词汇库颇为丰富的女性一直用各式各样的字语表达自己的怒火,但内涵真的仅有一句话。这让悠利略显失礼地心想「真不晓得这位大姐的头脑究竟是聪慧还是不灵光」,八云甚至开始认为「这名女子明明样貌如此姣好,真是可惜了」,真是失礼的两个人。
「大姐,你似乎有所误解,所以容我解释一下。八云哥的能力范围,仅限于天气预报之类的事哦。」
「在下顶多只能占卜吉兆。」
「没错,就是那类事情。八云哥可办不到施加诅咒陷害别人那种事。他的职业确实是咒术师,但真要说起来,以这周边的文化而言,相当于药师或占星术师之类的职业。」
「少在那里妖言惑众……!如果真具备那种能力,为何要自称为咒术师!」
「……判定职业的人又不是在下,在下也无可奈何啊。」
「就是说啊。」
耐心说明对方也听不进去,使两人筋疲力竭。即使说出真相,对方也完全不当作一回事,着实令人困扰。不如说,这名女性究竟为何如此愤慨呢?八云从未诅咒过任何人,这使承受怒火的两人伤透了脑筋。
再说八云的能力范围,正如同方才说明的内容。他能判读风向预测天候,或观测风水及星象,借此占卜吉兆,而且并非百发百中。八云充其量仅能凭借知识及经验预测,与魔法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相异,相较之下更接近一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