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人发现吧……」
「我觉得你们这样还能对话真是太厉害了。」
耳边突然有个声音回应我的牢骚,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蒂亚,你该不会坐在我肩膀上吧?」
「嗯,这样就不用担心走散了,很棒吧。」
我心想「绝对只是因为轻松吧」,但没说出口继续前进。
「……就是那个。」
上岸后又走了半天,在夕阳西下前一刻,我们终于抵达洞窟了。
「路芙露,你有好好跟上吗?」
「嗯,老师别担心。」
当我朝后方问话后,路芙露在我身旁现身。蒂亚的隐形魔法连脚步声都能消去,所以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洞窟没大到能让路芙露进去,好险壁画就在洞口附近。
她从外面往里面窥探,吟唱咒语。
「无可动摇之物、不动如山之物、记忆犹存者、得以对话者,汝、土之精灵地精啊,请回应我的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比以前更加精致的小人伴随咒语现身。
「地精,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地精说话虽不流利,却相当明确回答我。
……成功了!
我压抑沸腾的感情问他:
「那……你记得画这幅画的人吗?」
「记得。」
「是怎样的人呢?」
地精对这个问题露出困惑表情。
老实说,自然精灵们的智商不高,就他们说话的感觉来看,大概三岁孩童程度。
所以没办法好好回答太复杂的问题。
「对不起,我换个问题……是女人吗?还是男人呢?」
「女、人。」
「一个人吗?还是有很多人画呢?」
「一个人。」
「那……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我问出能让我有百分之百确信的问题。
「……不知道。」
但地精却摇摇头,这也是当然,如果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画画,当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的机会。
所以我又换了个问题。
「你知道这幅画是画什么吗?」
「素。」
素……是树吧。听他这样一说,确实也看起来像是……
嗯~这个果然画得很烂,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树。我以为是恶魔之手的部分,说是树枝或许也是如此吧……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呢?」
「很多很多……以前。」
「具体是多久?你知道在那之后过了几个晚上吗?」
「……不知道。」
因为是土精灵,他本身的记忆力绝对不差。
但是,地精却相当缺乏算数、或是推测的智能。
在那之后,我也问了许多我能想出来的问题,结果没能得到什么重要讯息,我们又再次利用魔法隐身,回到船边。
「……对不起,好不容易才到这边来却这样。」
「老师,真是太遗憾了。」
「算了,乘船之旅也还挺开心的啦。」
我们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工夫,结果没得到太多成果。当我向大家道歉后,大家反过还安慰我,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难得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带什么伴手礼回去?有没有什么罕见的果实之类的啊?」
回程路上,蒂亚贴心地说些话炒热气氛,这一次连我和玲也披上隐形斗篷,所以也有防止走散的功用。
「这个嘛……我不记得我有看过耶。玲,你有看过吗?」
我问着理当走在身边的玲,却没听见她回应。
「啊,对了,她变身成人了,所以不能说话。隐形时变回人鱼也没关系吧?」
我说完之后还是没听见玲的回应。
「……欸,我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耶。」
「我也是……」
真是太凑巧了,我也是。
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恐惧变为现实了。
『老师,听得到吗?』
玲透过鳞片和我通讯。
「玲,你现在人在哪?」
『刚刚的洞窟,因为我有个问题忘了问。』
……果不其然!
「我马上过去,在我到之前,你要藏好。」
『别担心,蒂亚的魔法还没失效。』
确实如此,我们也还维持隐形。不管蒂亚在不在附近,她施加的魔法应该没有太大差异。
『嗳,地精,请告诉我,』
就算魔法效果消失后,自然精灵也不会消灭。
只要召唤过一次后,其形状就像折纸痕迹般留下。
如同有记能召唤出爱伊使役的冰霜杰克一般,玲也能简单召唤出路芙露刚刚才召唤出的地精。
『画这幅画的人,把这幅画称为什么?』
那是个我完全没想到要问的问题。
没有人会独自一人自我介绍,但是,如果不是一个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