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孵卵」指的是「孵蛋」吗……
「那么,开始——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哦,所有队伍都出发了!」
彷佛无视了会长的陈旧笑话般,我们也冲了出去。
好像是因为所有队伍都在动,比赛就这样顺势进行下去了。
「法兰兹,这个该怎么弄啊?」
梅雅丽这么问,但我也不清楚这种事。
「总之,既然得温暖它,那就暂且先抱住看看吧。」
其他队伍也紧紧地抱住蛋,果然是要这样做才对。
我们也张开双手,贴在蛋上。
由于它是颗蛋,便开始倾斜。
接著蛋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
感觉就像是在搭乘一艘超晃的船……
「呜哇,法兰兹,在晃、在晃了啦!」
「忍住啊,梅雅丽!」
因为我们彼此都伸出了手,所以形成我的手跟梅雅丽的手重叠在一起的姿势。
「总觉得好像在以奇怪的方式互相拥抱,本宫好害臊啊……」
「这时候就要忍住,梅雅丽!把精神集中在比赛上!」
尽管嘴上这么说,我心底也有种奇妙的感受。现在这样像是在拥抱,又似乎并非如此。
我们拥抱的对象只是黑蛋。
可是,却隐隐开始有种怜爱的心情。
而且蛋还不断地晃来晃去,该说是有类似吊桥效果的作用呢……
「吶,法兰兹……这在某种层面上算是我们的蛋吧?」
「这番发言好像会招来误解耶……说起来你也不是卵生的吧。不过……在口头定义上算是吧。」
「那……本宫也认真起来吧……」
我感觉到梅雅丽在手上使力。
「好了,生出来,生出来吧!这可是本宫跟法兰兹的合作任务啊!」
虽然觉得这也有哪里不对,在口头定义上却是正确的。
什么嘛,梅雅丽一开始明明还一副提不起劲的感觉,现在却已经在使出全力了。
我也必须回应她的真挚。
「梅雅丽很努力,所以不管是什么鸟,都给我生出来!」
可能是我们的热情让蛋足够温暖了,蛋壳发出细微的啪哩声,逐渐龟裂——一只巨大且浑身漆黑的幼鸟从里头探出脸来。
「生出来了,法兰兹!」
「太好了!」
会长自台上宣布:「看来第一名是死冥之诺黑魔法公司了。」
很好,拿到第一了!
在努力想爬出蛋的雏鸟面前,我跟梅雅丽充满朝气地笑著击掌。
响亮又爽快的击掌声在地下墓地中回响。
「啊……刚刚那样超像兄妹的……」
梅雅丽像是注意到什么似地,紧盯著击过掌的手。
「不,不对。刚刚那个比较像男女朋友间的互动唷——开玩笑的啦。」
梅雅丽高兴地吐出舌头。
虽然是项很奇怪的比赛项目,我却觉得自己和梅雅丽之间的距离缩短了。
在那之后,现场也举行了各种奇怪的比赛。
?猜测羊的品种比赛
?猜测山羊的品种比赛
?猜测沼泽水出处比赛
「没有运动要素的项目也太多了!」
在途中我终于也张口吐槽了。
「嗯,就跟往年一样呢。」
社长目前正处于非参加项目的空闲时间,便吃起了面包。
「总觉得,还真是场悠哉的大会啊……」
「啊,法兰兹,要吃面包吗?」
「我还有参加其他项目,就不用了。我还是姑且想以最佳状态去挑战。」
「可是下一个项目是需要认真决胜负的唷。」
到底是什么啊?会是召唤邪神对决之类的吗?虽说这也跟运动无关,可比起猜测羊的品种还更像那么一回事。
上头写著「杖道」两个字。
这次的项目名称也宛如谜题啊……
「那是种需要拿著法杖攻击敌人头部的项目,就类似于防身术吧。」
社长为我简单说明。
「的确,毕竟法杖相当坚固嘛。只要往敌人头上打下去,应该就可以造成致命伤的威力。」
「这个会由弗菲丝坦雅出场唷。」
「咦,前辈一开始有在吗……?」
「她迟到了,刚刚才抵达。不仅睡过头,还迷路,本来想放弃回家的,途中却又改变主意,再次寻找会场,最后终于抵达。」
「还真是随便啊……」
站在做为比赛场的圆形运动场中的,的确是弗菲丝坦雅前辈。
她的法杖相当细,却没有很长。
另一方面,敌方的男性魔法使则握著一把漆黑的粗杖。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男性魔法使率先朝著弗菲丝坦雅前辈冲去。
用那把法杖瞄准头部!喂,这竞技真是有够无情的啊!
毕竟是运动会,现场备有选手受伤时就会出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