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最后社长用劝告的语气说。
赤魔法使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果然还是不该做这种工作的,没想到会落入被危险黑魔法使发现的窘境……」
赤魔法使垂著头这么低语。
后来犯罪事项便连同犯人这个确切的铁证,被提交给掷球协会了。
这下协会方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暗中搓掉这件事了。他们甚至还给出了「我们会慎重理解并调查此事」的说明。
各个媒体纷纷报导此事,梅雅丽看的报纸也立刻登上了报导内容。
选手们的审讯花了一个礼拜完成,使用刺激性魔法作弊的选手受到停赛一年的处分。
虽然心里觉得他们有一点可怜,但光是没被永远除籍,他们就该偷笑了。运动就是要认真面对,不容许违规情事。
我认为这下事件就告一个段落了。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
在选手处分发表的五日后。
莉妲前辈在早上来到社长这边。
莉妲前辈也有在做撰稿人的工作,从这时间点来看,我想她前来的目的大概就跟用魔法作弊的事情有关。
我的猜测是对的,但事情的规模却远远超出我的预想。
「鄙人调查了那个使用魔法作弊的事情,结果牵涉的范围愈来愈广。不道德的恶行彷佛永无止境……」
这道说话声从门敞开的社长室传出。
「前辈,请问我能不能也在这边听?」
身为与之相关的其中一人,我询问社长室内的莉妲前辈。
「嗯,可以。简单来说,这件事一开始说是受到处分的选手擅自做的,不过——」
「难道有更多选手牵涉其中?」
「比那更糟。」
莉妲前辈简短地说。
「队伍早已得知这件事,而协会的人也知晓他们不正当的作为。」
「那还真是不得了啊……」
我只能哑口无言。也就是说,协会就如沃恩斯先生所说的那样,完全没有发挥检验的功能。
「还有更无可救药的,法兰兹阁下也要听吗?」
莉妲前辈用严肃的目光凝视我的双眼。
前辈是在询问我是否有所觉悟。
前辈曾经历过数次的危险关头,所以不会不负责任地把我卷入其中。
「既然都听到这边了,我会负起责任全部听完的。」
莉妲前辈颔首过后,开始叙述道:
「协会的人说:『都是沃恩斯这位选手做了多余的事,他打算怎么负责?』我想对方应该是一不注意说溜嘴的,但这句话大概也会被当作头条登在报纸上,受到舆论批评吧。」
「这样的话,听起来不就像是沃恩斯先生才是恶的那方吗……」
莉妲前辈挥挥手,否定了我的话。
「不是。在协会眼中,错的正是沃恩斯那一方。比起使用魔法舞弊之人,沃恩斯才更是扰乱组织的罪魁祸首。最起码那些人都是真心这么想的,所以根本无可救药。」
我在前辈的眼中看到了愤怒的火焰。
我合不上自己惊愕地张大的嘴。
「这也太超乎常理了。明明错的是犯罪的那些人,居然因此去责备沃恩斯先生,他们根本没资格反过来怨恨他。」
「虽说这自是不值一提,但鄙人看过许多抱持这种想法的人。」
正因为莉妲前辈看过许多这样的人,她即使火冒三丈,却仍能维持住冷静的表情。
「鄙人也曾以义贼的身分打倒过数人。在这其中,有人因为有罪恶感而将情报泄漏给鄙人或警方,更有些人因此而步入毁灭。」
这个嘛,毕竟是做了坏事,会有人心生恐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在那种时候,被捕的人们无一例外地都会怨恨泄漏情报之人。最起码比起抓住他们的鄙人,他们更恨那个人。」
「这倒是没什么异样感,因为对方是背叛者————不,这在各方面都跟这次的事情很相似呢……」
比起发现魔法舞弊的我们,比起魔法舞弊的首谋,协会更恨沃恩斯先生。
这时,凯璐凯璐社长一脸认真地来到我们的桌边。
「当组织成了只为组织存续而有的存在时,才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可悲啊。」
「社长也有头绪吗?」
活过漫长岁月的社长想必比我看过更多社会的不讲理之事吧。
社长小声答了声「是」后,继续说道:
「归根究柢,会排除坦白组织不对之人的组织,就算当时体制不差,以长远的目光来看,最终都会腐败。这种现象就类似于组织要求治疗自己的信号,如果无视那个信号,总有一天会无法挽回。」
就跟牙齿痛却放著不管,让蛀牙恶化差不多吧。
过了一段时间,有客人造访公司了。
来访的是过来兼做报告的沃恩斯先生。
「哎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针对我的攻击好强,真是辛苦啊。」
我觉得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