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还令牌了?
瞧那小妹儿眼神里的决绝,难道跟他意会的相同?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有船厂没令牌,有令牌没船厂?
相汯生硬的咽下唾沫,无奈的从兜里又掏出掌心大小的玄色令牌递出去,语重心长道:“这是能自由进出岛上各处的重石令,整座岛上不出三块,小妹儿这回可不能再弄丢。”
都退而求其次用上重石令了,谁料她居然连重石令都不放过。
半点不客气地接过以阴阳刻着篆体的令牌,轻轻撮透凉相字妥妥收纳入怀,唇际勾着一抹玩味道:“既然担心容惟就快跟上吧!”
容静闻言,一派悠然的神情终于有了动摇,旋即揖礼头也不回的提气离去。
瞧着老者眼底丝毫不敢踰矩的慎重,相汯摸不着边际的搔头问道:“怎么容家主看着这么……”
怕字消失在小妹儿的清冷眸光里。
如愿得到静默,颜娧偏头询问身旁男人道:“璩琏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们也走一趟?”
不是她不愿意利用回春,而是不清楚胎儿目前的状况,如若已有异相也不是解降能救治了。
如若真动也不能动,不如抓紧时间将栾怡身后之人给抓出来。
栾怡痴恋她那男性面貌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都不断明示暗示她的身分仍执迷不悔,她又能如何是好?
如若真想讨好她,又怎会拿她身边之人下重手?
思来想去都不大对劲,也叫她不得不多加思量。
“相家主口中的父辈不好相与?”颜娧一声无奈叹息。
看来想早些离开岛上玄了,再耽搁下去斗茗可能赶不上。
“我坐在上头一日,总会有人想方设法戳戳脊梁骨,家主之位,是人都有念想,可惜不是人人有机会的位置。”相汯唇际那抹凉薄浅笑说明了一切。
“岛上私事我们方便过问?”承昀不觉着相家愿意被干预。
“船厂都管上了,还有什么事儿不方便?”相汯冷哼了声。
相家令牌都拿了第二个了,他眼里有什么事儿是不方便的?
若不是织云岛没办法打包,大抵也被这他打点好送给小妹儿了吧!
“也是,十年海运权都能送得出,也没什么私事了。”承昀剑眉轻挑,眼底尽是笑意。
相汯:……
“说得好像你没出主意啊!”相汯轻轻别身,以三人能听到的细语碎念着心里不平。
“相家主这是后悔了?”偏头窥看相汯不断的摇头摆手,她不禁失笑。
十年可控航运权啊!
是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平衡,可不这么做心里又放不下。
谁愿意做白工来着?
帮了不要点回礼,相家在这事儿上能安得了心?
谁能相信毫无私心之人?
倒不如明白索要了实质上的利益,彼此都少了芥蒂。
“该跟上了,指不定都错过精彩部份了。”提气纵身跃下广梁大门门檐,颜娧头也不回地追上俩祖孙。
瞧着轻盈飞速的步履远去,相汯不禁摇头失笑道:“小妹儿这身功夫可不简单。”
“吃的苦够多。”承昀半点不隐瞒,随性应答。
“你竟舍得?”
相汯也经过一番寒彻骨方有今日武艺,如何不懂得其中艰辛?
“阿娧说了,能自保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暗卫如何精明利索,也不能日日夜夜守着,不如有一身不叫自个儿吃亏的功夫。”
承昀轻松地跃下门檐信步走着,别有深意的回望拧眉的男人,悠然说道:
“她走得每一步路都是拿着自个儿性命相与,从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如若必须以己之身换得解套之法,受的每一道伤里也都有她的算计。”
在北雍受了削骨剑那段日子,看看东浀城已金针探穴的日夜不就如此?
“不想她身上再看到伤痕,就不能给他人伤她的机会。”
男人神色里透着心疼,沉着嗓音里无奈叫人不舍。
那一句不可能日夜相守,的确打动了他。
如何在诸多纷扰里全身而退方是正道。
“她才多大点岁数?”相汯说到底还是心疼,娇俏可人的小妹儿就该给人好好疼着。
“你看她哪儿像多大点岁数?分明是心甘情愿被哄骗着。”承昀睨了随后而来的男人一眼,戳破了相汯心里的欺骗自个儿的念想。
“说得好像你不给她哄似的。”相汯心里酸得很。
承昀停下脚步,眼底丝毫不保留的无限疼惜,抹去了唇际那抹冷然,洋溢着心暖地说道:“我愿意哄她一辈子。”
这话说得相汯讶然无言地又被晒了波恩爱。
又是话中有话啊!
谁哄的谁?
无须言明。
不就又想提个醒他来得晚,至于如此?
这样的他哪还是那个性情冷然,战场无情而扬威西尧北境的宣威将军?
摄政王脑子进水了不成?
竟也舍得让唯一的儿子随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