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左内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其内心的焦躁。
“谁,来把女人们带走——”
比巴尔德说得更快,塞丽娜的手掌打在了巴尔德的脸颊上。
“振作一点呀!这样想从危险中逃跑的巴尔德,我不认识啊!”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有命运这个东西的话,她确信在那时候她们没有逃跑而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此刻能这样。
然后,眼前的左内也不是过去曾经帮助过自己的那一天的左内,她光是凭女人的直觉就看穿了。
“巴尔德大人,我的人生和您在一起。请不要考虑一个人去死的事情啊。”
塞尔恩流着一缕泪,紧紧地抱住了巴尔德。
塞尔恩也发现了巴尔德散发出的浓厚的死臭。
如果放开这一只手的话,那他就会被带去另一个世界了。
并非是理性而是直觉如此说这。
为什么会从巴尔德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死亡气息呢?
“虽然我的交往并没有像她们两人那么长,但也有和丈夫一起死亡的觉悟哦,但是现在比这种事,巴尔德先生,为什么你如此的想要死去?”
并不是想要抱着决死的心情去战斗,而是想要在战场上死去。
阿加莎的指出事,可以说是左内的内心问题的核心。
从城下到视野的边疆蔓延开来的巨大军队。
已经瞄准自己的项上人头的敌国总大将和其部下的将军们。
以决死的感情大展武艺的强悍的战士们,呐喊着挥舞着长枪。
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是为了显示其武技,将武名高举在云端上。
这是一直以来梦想着的战士之死亡场所。
到底谁能有剥夺它的权利啊?
““吾死之有何不善者””
(我死了有什么不好的)
除此之外哪还有更好的死地的机会吗?
女人在男人的死地上插嘴本身不就是毫无道理的吗?
““退下,不许阻挠””
““————不可以啊。左内先生,那是不行的””
左内想要甩开塞尔恩所抱着的手,由于身体内部的某种力量而僵直了。
雅晴从左内那里夺走了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
““别妨害我,青年””
““这个人生的主角是巴尔德的。只不过是观众的我们是不可以演主角的啊””
本来就比谁都更加被这个问题困扰的就是雅晴。
一直憧憬异世界转生,甚至为此而学习了各种知识的雅晴。
然而当真的是来到了异世界的时候,自己苏醒的时候为了接受自己是巴尔德的前世这个事实,到底经历过了多少的烦恼和绝望啊。
““我也想在异世界里开无双,谈恋爱,尽情享受第二次人生啊。甚至到了让我觉得已经没人能不我更想要这样的程度。””
即使如此也有着无论如何都不得承认的事情。
“不是冈雅晴为主人公的人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啊。我们只不过是参观巴尔德的人生的外人。不管怎么做,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后只能成为是巴尔德人生的一部分而已啊。这样能理解吗?左内先生”
当然不可能会理解。
高傲的武士,历战的战士冈左内定俊的名字并不是那么便宜的。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如何贯彻武士的自豪感,但这一切都归属于巴尔德。
即使是死之地也都是巴尔德的。
这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冈左内定俊的死之场所。
在那夏天大坂的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左内,是不可能再拥有死之场所的。
“——无法死去的武士是因果所为。”
啊,正如前田庆次郎所说的那样。
那个男人是否也是尝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吧。
对于武士来说,死之场所只有一次,是不能重来和替换的。
像这个梦一样的第二次的人生,好像是在左内又做了一场漫无边际的梦啊。
““为负子教生为何物啊?””
(没想到被雅晴这样的年轻人教育是人生的什么呢?)
包围着巴尔德的死臭极速淡化了。
但是,如果巴尔德本人不振作起来的话,死亡是不会在真正的意义上而离去的。
塞尔恩伸直了背然后把嘴唇压在了巴尔德的嘴唇上吻起来了。
“虽然我也很喜欢帅气的巴尔德……我最喜欢的还是经常给我添麻烦的淘气猫般的巴尔德大人。”
“我并不是因为你会为我做些什么才喜欢你的。恋爱中少女是比其被保护更想去保护的生物。”
“——如果您想要被贴着金币的脚踩踏的话,我也并不是不愿意合作的。”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巴尔德压着太阳穴尖叫到。
貌似是最后那句阿加莎的话是最有效果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了一生一次的台词,被各种各样的糟蹋了。
——真是太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