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模仿着合理男,似乎带着的假想眼镜放出光芒。虽然完全不像就是了。
确实,以前我也听过这样的话。
“在规定的时间内无法完成工作,必然是工作设置或者工作量本身出现了问题。领导应该对此负责。”
就这样,合理男在会议上搞得纪伊国室长无言以对,自己满不在乎地回去了。
关校舍门窗这件事和暑假前一样主要是我和道源寺的工作。
我们不觉得是无意义地留下来的,不过合理男贯彻合理一边倒的工作方式。意外的是,周围对他的评价是——
“……不坏的讲师——就是这么回事。虽然不知朋友是否同意——”
日向两手调整好高礼帽的位置,挺身耸了耸肩。
或许吧。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侧面。尽管我看到的他是合理怪物,但兼职老师看到的他是超亲切怀柔的正式员工。
还在日本桥锻炼过,学生的成绩毫无疑问得到了提高。也可以算是个优秀的讲师吧。
没有得到受他直接指导的学生方面的支持只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小孩子的感情比不过成年人的合理。世间本无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又露出带着些怒气的表情了呢——”
“……没这回事吧?”
“呼——隐藏感情——有时会引发不必要的争执——相互推心置腹的谈话乃是突破人生的核心要素——你不这么觉得吗?”
带着诡异高礼帽的女性讲起突破人生这种处世方式的话题,难道不会让别人超不安的吗?
“——人,人家在认真讲话——!你就这样立刻揶揄别人——呜呜,威严不足——缺乏信赖感——!”
不,恩,对了。我是应该不安的。
从平时不认真讲话的人那里听到了认真的言论啊这可是。
“呐,你还真是偏袒那边啊。”
“——恩?诶,是吗?要说我是哪边的,可是朋友这——”
“那家伙你以前就认识了?”
日向优先乐队活动,是个基本不参与到工作方面的人际关系的人。会好好讲其他讲师的事情实在罕见。
我说完后,
“啊啊,没错——我们曾是象牙塔的同门——”
“大学同一个研究会的?真的?”
“着实怀念——毕竟——那是数度经历樱花飘散于朱门的时期呢——”(译注:朱门,指东京大学。)
某年龄不详的小日向正露出正沉浸于回忆的深远眼神。
虽说她这副样子,感觉比起我年纪还是要大的,也就是说是我还有同龄的合理男大几岁的前辈咯。
这么说来一副了解合理男的口气也不是不可理解了。
我一次都没听合理男说自己和日向是前辈后辈的关系,也从来没见过他们亲密讲话的样子。你们在校期间到底有没有重叠的部分啊?
“呼——作为可靠的先贤,你们的调停交给我便是——”
日向拼命挺起平胸。
“今后就来和我这个共通友人谈谈吧。”
“恩……”
对日向和合理男是否是朋友我感到奇怪,同时,我和日向是否是朋友我也感到奇怪。这种人际关系完全成立不起来啊。
“你,老是这样!立刻!揶揄我!”
小日向哭出来了啦。
◇
“那个,于是……”
进了商业街的拉面店,坐上吧台的我们四个在吃着晚晚饭的过程中,道源寺一边吃着叉烧肉一边说道。
“天神老师,差不多找到了吧?”
“恩?”
“对不起。我不是催你。我就是在意是谁。”
“恩?”
“你看,那个,仪式计划的方向性也要配合调整的。”
“恩?”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拉面里面放了奇怪的药了么。
“讨厌啦天神老师!我是说情书的犯人哦!因为纪伊国室长严禁和其他讲师还有学生提这件事,所以只有这些人的时候我们才可以聊啊不是吗。”
“情……书……?”
我在记忆之海里搜索着这个有点印象的单词的时候,道源寺像只肚子饿了的河马一样喝干了拉面的汤。
“我也试着独自进行了些调查!发现信的时候校舍内还有一些学生,但没有发现有人来讲师办公室。前一天我休息。再前一天下班的时候绝对没有信的。那么说来符合条件的,就只能是中间那天上课的小五学生了!啊啊啊好吃,好吃的汤汁流出来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总之说的是拉面对吧,当然是拉面对吧。”
“想到一页页翻字典,拼尽全力写下情书的五年级犯人的心情,我这几天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再加一份面和三块叉烧肉!”
烟气给妄想眼镜表面蒙上了一层白雾。咚的一声,空了的碗被放到了柜台上。太快了。沙克的碗里都还剩下超过一半啊喂。
“这份供品——虽然是第一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