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起来像是凭空招来的物体,但并没有感觉到魔力流动的样子。
对着兰嘉尔诧异的脸,男子微微一笑和迄今为止不同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叼起了雪茄烟。
哼哼,是戏法哦,不是魔术。?
啊,对了对了,我们并不是其他魔术师集团,请不要见怪。
男子一边用毫无紧张感的语调嘀咕着,一边在雪茄烟上点了火。
我们是属于合众国的组织。只是碰巧其中有几个魔术师而已。
对于男子的言词,兰嘉尔沉默了几许之后,开了口。
原来如此。话说回来,那根便宜雪茄,和你小子的全力有什么关系?
正当想兼为魔力构成拖延时间而把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
老魔术师的太阳穴穿过一股小小的冲击,一切都在那一瞬间终结了。
嘣地一声,沉闷的破裂声。
轻易地射入老人头盖骨内的子弹铅体,伴随着减速而四散迸裂,在脑髓之海里一边燃烧切断一边跳跃游泳。
没有贯穿的那颗子弹,在脑浆里重复着变形的跳弹,在瞬间停止了老人的身体活动。
接着明明是一看便知已经断气的尸体,却被数十发子弹以追加攻击的形式射中。
方向不止一处,配合发射的感觉能推测出超过十处的狙击点。
这是明显的鞭尸。执拗的破坏。
如同配合拍子起跳的木偶一般,老迈的身躯无力地摇摆着四肢。
谢谢你的滑稽舞表演。
兰嘉尔以红色飞沫为背景喀嚓喀嚓地旋转起舞。在那具活蹦乱跳的尸骸前,法尔迪乌斯一边慢慢地拍手一边纺织出赞赏的言词。
你看上去年轻了三十岁哦,兰嘉尔先生。
几分钟后
法尔迪乌斯站在倒于血泊中的师父前,一动不动。
但是,周围的森林散发着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空气。
身穿迷彩服的男子们,在法尔迪乌斯背后的森林中以数十人为单位散开。
那支部队清一色戴着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他们的手里各自握着粗大而设计精密的黑块附有消音器的突击步枪。
那群男子别说表情了,连人种也分辨不出来。其中一人向法尔迪乌斯走近,一边立正敬礼一边开口。
报告。周围没有异常。
辛苦了。
法尔迪乌斯以和部下的态度形成对照的柔和语气回答。
他慢慢走近老魔术师的遗体,带着淡淡的微笑俯视着。
然后,对着背后的部下,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么既然你们不怎么了解魔术师这种东西,那我就稍微说明一下吧。
不知何时他周围散开的军装男子们已经列成一队,一言不发地听着法尔迪乌斯的话。
魔术师,并不是魔法使。不需要把他们想象成传说和童话一样的东西没有那么厉害,充其量,想象成日本产的动画和好莱坞电影就足够了。
青年蹲在曾经是师父的肉块前,空手抓住其中的一部分后提起来。
虽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不过,别说非难的人,就连皱一下眉头的人都没有。
可以被杀死,物理攻击也大抵有效。其中有能以波动的水银为礼装抵御数千发霰弹的实力者,也有能将意识转移到寄生于身上的虫子内而活下去的魔人不过,前者无法防御反坦克步枪,后者被导弹直接命中的话,大概也会死个干净。
大概是把男子的发言理解为玩笑吧。面无表情的迷彩服男子间传出了失笑声。
但是听到下面的发言,那个笑声就嘎然而止了。
例外的就是像这个人一样,早就不在现场的情形。
您这是什么意思,法尔迪乌斯先生?
对着语气生硬地提问的部下,法尔迪乌斯一边笑一边把尸体的一部分抛了过去。
部下面不改色地接了下来,看着好像是指尖的一部分的肉片,不禁出声。
什么
被灯光照射到的肉片断面确实是血红的,也确实露出了白骨。
不过,和真正的人体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
在肉与骨的间隙,露出了几条像光纤一样透明的纤维,那东西即使在现时点也像线虫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地蠢动着。
与其叫它义体,不如说是人偶。兰嘉尔先生真是位十分谨慎的谍报专家呢。不会蠢到用本体来这种地方。这时候,本体应该在协会的哪个支部、或者是自己的工房里惊慌失措吧。
人偶?怎么会!
不,虽然是了不起的技术,但无法完全消除不协调感。老人的外表也正好可以用来隐藏不自然点吧。对了对了,有位水准比他高的女性魔术师做出的人偶,能和本体分毫不差似乎连DNA鉴定都通得过哦。
虽然法尔迪乌斯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是部下们一边讶异地皱眉,一边对身为上司的男子阐述意见。
那样的话,刚才的对话不全都泄底了吗?
不必介意。和预定的一样。
啊?
特意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