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才华。
那是为习得存在于过往的一切技术,为此必须付出血之代价──她甚至能忍耐时而必须切碎自己身体并重组等痛苦──换句话说,她拥有能努力到万死不辞程度的才华──但上天似乎没赐予她利用自身创意,创造薪新招式的才华。
然而这不过是一半的理由,实际上,通常必须耗费一生才能习得一项的种种「招式」,她花费数年就全部习得的才华,让众多人们对此恐惧。
「因此,你还不成熟。所以我们不能让这种人继承首领之名。」
纵然这番话只是牵强附会的论调,她却未曾有过一丝怀疑的念头。
──这样啊,是我的信仰还不足够吗?
──我竟是如此不成熟,才会侮辱了过去首领们的招式。
她没有憎恨任何人,而是继续纯粹磨练自己的招式。
当拥有「百貌」名号的人物被选为新任首领时──
她看见此人能够精通一切事务的身姿,认为那的确是自己缺乏的能力,但她并未羡慕那位首领,只是耻于自己的不成熟。
结果她未能获得任何证明,只是以狂信者的身分消失于历史黑暗处。
理应如此才对──
命运究竟是何其爱捉弄她,当名为捷斯塔的男子召唤她出来时,透过圣杯赋予的知识,她立刻知晓自己的命运。
自己对圣杯的期望就是,亲手葬送那些身为异端证明的存在回归虚无。
她同时明白历代有好几位首领,同样在寻求圣杯──
对此,她只是感到悲伤。
她不想憎恨那些首领,也没打算蔑视他们。
他们确实是比自己信仰更笃定,至今仍应致上敬意的存在。
该憎恨的对象是迷惑他们的,名为「圣杯战争」的存在本身。
她认为圣杯战争应当被摧毁,于是她划破黑夜,为了追寻圣杯的气息,即使毫无头绪也依然奔驰。
既然她杀了魔术师,想必魔力供给也马上就会结束。
虽然目前仍有魔力流入体内,但不过是残渣。
当残余的魔力断绝时,自己就会消失。
究竟会是数日后,还是数小时后,或数秒后呢──
但是,与时间无关。
直到最后消失的瞬间为止……
即使此身不过是短暂的幻影──
未被授予名号的刺客,不曾怀疑自己的行为。
她深信至少自己的存在,能保有回报信徒的信仰心。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与圣杯战争的一切为敌。
╳╳
数分钟后──
于无名的英灵受到召唤的湖岸别墅地下室。
此处仅存在尸首。
当刺客离去后,此事即化为更确切的真实。
「呵哈。」
天真无邪的笑声响起。
但是,事实仍未改变。
该房间仅存在尸首。
「呵哈!呵哈哈哈哈哈洽!」
此处回荡起宛如孩童般打从心底感到愉快,即使如此,却有某部分扭曲的笑声。
但是,事实依然未曾改变。
该房间仅存在尸首。
「哎呀!真吃惊!圣杯还真是叫来不得了的异端儿!」
右手闪耀令咒光辉的男子,犹如弹簧人偶般弹起身──
「真美……」
──我原本想借助圣杯的力量唤醒蜘蛛,好毁灭无聊的人世藉此打发闲暇……
──没想到,我心中还留有名为「感动」的人类残渣!
即使这名男子因内心的感动而颤抖──
事实依然没变。
该房间仅存在尸首。
因此,只要事实依旧──为喜悦哽咽的魔术师捷斯塔?卡托雷在现阶段就仍然是具尸首。
「惹人怜爱吗、醇美吗?妖艳、八面玲珑、楚楚动人、风光明媚、可爱。不行啊,难得我有这么多时间,应该再好好学习吟诗才对!我居然找不到能形容她信念的词汇!」
捷斯塔的内心为惊喜雀跃,他丝毫不介意周围翻倒的「纯粹的尸体」,而是露出春天降临于世的表情解开自己的上衣钮扣。
接著,在他敞开衣襟的胸膛上出现的,是给人的印象与令咒截然不同的魔术性刺青。
他的身体有著彷若转轮手枪的弹匣般,成圆状排列六个红色花纹。
只是,仅其中一个位于左胸部分的花纹变得漆黑。
「竟然能如此轻易屠杀魔术师的概念核!作为魔术师的我并没有大意!不过,这却没有意义!即使是远比我更身怀力量的存在,一切在那只手臂面前也只能回归虚无!」
捷斯塔的手指搭上变成黑色的花纹后,其指尖噗呲一声陷进皮肤里。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没流一滴血,当他的手甚至连手腕都埋没至肉色泥沼内时,他在自己体内稀里哗啦地翻搅。
「身为魔术师的灵魂已经彻底毁灭了。」
下个瞬间,才见花纹简直像在蠢动,它竟然宛如齿轮,或者该说看似转轮手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