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获选为值得纪念的第一名主人。
梦境中缔结的契约,任谁都不得而知──
毕竟现实世界中的她,仍旧意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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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诺菲尔德市缲丘邸
「那么,差不多是法迪乌斯开始『宣传』的时候了吧。」
从医院归来的缲丘夫妻保持还算愉快的心情,替今晚将要举行的「仪式」做准备。
「土地的灵脉马上就会满盈,接著想必令咒就会寄宿到我手上。如此一来,我的准备就完美无缺了。」
「说得对,我们都准备足以称为宝具本身的圣遗物了……若有什么万一,还能直接拿那件宝具当武器。」
「嗯,是啊。若是召唤出那位始皇帝,就必须做好出示相应敬意的准备。」
女儿的名字已经不再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
看来他们正在进行的准备,似乎是打算召唤出即使在中国历史内仍屈指可数的人物。
然而──这一切终将无用武之地。
并非因为令咒被意识不清的女儿夺走。
若只是这样,他们也还有寄宿令咒的可能性。
但是就结果而言,他们并未寄宿令咒──
反倒是其他东西在那瞬间自他们身上浮出。
男子感受到奇妙的不协调感,于是窥视起自己的右臂。
「嗯……?」
手臂上有黑色斑点。
乍看下像瘀青,男子心想不晓得是在哪里撞到的,于是他望向妻子。
「我说,你觉得这是什……喂?」
然后,继承缲丘之名的魔术师为之惊愕。
妻子的脸孔与手臂也和自己一样浮起黑色斑点──下个瞬间,她宛若断线的木偶当场瘫倒。
「喂、喂……?」
他打算跑到妻子身边,视野却顿时扭曲──一切事物均描绘起七彩轨迹,同时不断往上坠落。
接著,当他总算发现坠落的是自己时已经太迟──魔术师早就连站起身都无法办到。
纵然即将失去意识,魔术师也能确切感受到。
自己体内的魔力透过某种管道被吸取到某处。
毕竟不是生命能量本身被吸走,所以大概不会死,但这样下去无疑会陷入昏睡状态。
──别开玩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被敌人袭击的话……
──不,难道说……已经有谁……设局了……
他直到最后一刻都妆点著圣杯战争,但其意识却坠往黑暗,即使在最后都没想起女儿。
然后,数分钟后──
浑身上下依然浮现黑色斑点的夫妻,忽然若无其事地起身。
「……这么说来,今天是椿的生日呢。」
「对啊,老公,我们得做蛋糕才行。」
这对夫妻露出极为不健康的脸色,同时以沉稳语调低喃奇怪的内容。
他们目前没有残留丝毫原本的人格──
不过是为投影出女儿所期望的生活,才活著的人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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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跳舞,少女跳舞。
为了遗忘苏醒的时刻。
与少女共舞,与少女共舞。
为了实现她渴望的一切。
「哇啊!谢谢你们!爸爸!妈妈!」
「不用谢啦,椿,毕竟你很努力了。」
「是啊,因为你是我们心爱的宝物。」
收下礼物的女儿在家里满心雀跃地不断嬉闹。
当她高兴一阵子后,便对驻足身旁的黑雾集合体微笑。
「谢谢你!是你把爸爸他们叫来这里的吧!」
使役者并未对她的话颔首,只是持续伫立原地。
梦境内投影进现实的景象。
原因恐怕来自她下意识使其开花结果的魔力。但是,既然梦境无法替现实带来影响,恐怕这项魔术在物理方面可说是毫无意义,因此会著手开发的魔术师想必也为之甚少。
使役者只是帮了她下意识使出的魔术一把而已。
不过是遵循主人的理想,靠自己的力量操纵现实中的他们罢了。
说起来,「他」也保有届时会吸取魔力的本能行为。
「他」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仅停留在晓得知识的阶段。
然而,正因如此──这名使役者才拥有强盛的力量,并造就少女成为这场圣杯战争最强也是最糟的黑马。
乘著风、乘著水、乘著鸟、乘著人──
这名足以说已经称霸世界的存在,确实适合冠上骑兵的职阶。
不过,最重要的是──
人们赋予「灾厄」这外号。其虚拟人格──或许正是「他」以骑兵身分显现的最大理由。
昔日,黑死病旋风夺走三千万条人命。
有时却以西班牙流感的名义夺走五千万条人命。
引起各式旋风,名为「灾厄」的骑手。
注意到这外号,察觉到该名使役者存在本身的人是否已经现身──
虚伪圣杯战争总算逐渐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