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演奏故事的无可侵犯的歌剧院一事,我感到万分惭愧。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我不会辩解。」
简直像直接撼动脑袋般,言语的意义毫不费力地融入聆听者的心灵。
犹如魔术的契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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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以向各位约定来代替辩解!我向吾等骑士道的伟大祖先亚瑟?潘德拉刚,与缭绕吾之故乡的歌──伟大骑士们的凯歌发誓!我必定会赌上自身名誉偿还破坏这座歌剧院一事!」
市民们默默聆听他这番话。
这是段时间不足三十秒,连演说都称不上的演说。仅从谈话内容考量,或许是会令人心想「他在说什么蠢话」而一笑置之的内容,但透过这名男子之口所吐露的言词,却伴随不可思议的真实感撼动人们的耳膜与心灵。
其实他只是想靠赔偿歌剧院或什么手段来解决这件事而已吧?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感谢各位聆听!祈祷各位的人生皆能充满无比美妙的歌声!」
基于疑问而造成的沉默支配现场,男子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心满意足地从消防车下来。
然后直接坐上警车被押送警局。
任谁都被男子散发出的氛围压垮而哑口无言。
只有一人除外──那名刚才接受采访的青年。
青年边鼓掌边对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两眼发光地低语:
「好厉害好厉害!好帅!那个人八成是哪位国王吧!领袖气质真不是盖的!就这样吧,杰克先生!也把你的真实身分当成是某位国王好啦!」
面对这份意见,化为手表的狂战士──即开膛手杰克于念话中大口叹息。
『哎,确实有很多说法认为我的真实身分是贵族或王族……但你初次亲眼见到敌对英灵的感想居然是这样?实在让我不予置评。不过刚才他似乎说了亚瑟王云云,感觉好像留下很多关于真名的线索呢?』
「讨厌啦,真实身分当然是要后来再知道才会既兴奋又有趣嘛!对了,还是不要敌对,干脆去找他当朋友好啦,而且他又那么帅!」
『我真的对你有没有理解圣杯战争的意义很不安耶!』
一组英灵与其主人在正在如此对话时,随后悄悄走出的一名戴眼镜女性,没有铐上手铐就直接坐进警车。
由于凑热闹群众满脑子都在想刚才现身的男子的事,因此大部分人几乎都没注意到她。
然而,只有这个年轻主人──费拉特?厄斯克德司流露出奇妙反应。
「咦?」
『怎么了吗?』
「不,刚才那个人……是我的错觉吗?」
费拉特歪著头目送警车离去,再继续兴致勃勃地与英灵对话。
不过虽说是念话,但由于费拉特会实际发出声音,所以被周围的凑热闹群众视为「一边自言自语,又一边开心地手舞足蹈的危险分子」。
如此这般,即使是仅仅数分钟内发生的事,对史诺菲尔德市民而言,「神祕男子的演说」却化为令人相当印象深刻的事件烙印于内心深处。
不仅是待在现场的凑热闹群众,对于透过有线电视耳闻男子声音的人们也是如此。
再者,就连透过使魔或监视摄影机窥视到这一幕的魔术师们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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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刻史诺菲尔德西北部柯兹曼特殊矫正中心
「真受不了,纵然是预料外也该有个限度。」
作为「虚伪圣杯战争」的其中一名中心人物的男子──法迪乌斯因为棘手的现状而交杂叹息地摇头。
「连个隐蔽的隐字都没看见,明明在召唤的当下,应该会借由圣杯获得关于隐匿魔术的知识才对……」
法迪乌斯一边同时看着有线电视的直播画面与使魔送来的影像,一边抱头懊恼。
「与协会和教会为敌确实在预料内,而且也向魔术师们极力宣传过了……但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有英灵上电视后说要赔偿一般市民,谁能想像得到?」
法迪乌斯仿佛在跟隔壁的部属爱德菈抱怨般,同时微微摇头。
即使仅透过使魔感受到的气息,也能保证那名男子毫无疑问就是英灵。
「明明只要灵体化,别说手铐,警察根本连看都看不见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法迪乌斯接着聚焦在继男子之后悄悄现身的眼镜女。
「……刺青的女人……」
是半天前才来到这座城镇,身体满布类似令咒刺青的女人。
「应该有跟法兰契丝卡小姐报告过啦,她前往歌剧院的事。」
法迪乌斯一边哀叹提升了监视等级却徒劳无功,同时脑内忧虑起几项疑问。
──假如被警察逮捕是这女人的战术呢?
──负责剑兵的魔术师去哪儿了?被这女人干掉了吗?
──该不会感觉到警察局有可能和我们是一伙的,所以才让英灵潜入?
──不对,若真是如此,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才对。
尽管法迪乌斯冒出的疑问绵延不绝,但他判断眼下怎么思考都找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