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毫不了解的状况下去相信不了解的东西,我想这从对方看来也应该是很困扰的吧。”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样根本就表达不出来。而且虽然我不知不觉就老实地这么回答了,但到底要怎么样让别人相信本来就不相信任何人的我啊。
看来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答案,西格玛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后悔。
然而——
“……是吗,抱歉了,让你回忆起这么痛苦的往事。”
这么回答的女Assassin的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慈爱,直到刚才还残留着的敌意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你并没有必要为此在意,这是常有的事情。跟现在也处在战场中的同乡的佣兵们相比,我想自己一定已经属于幸运的一类人了吧。只不过我还是没有太明显的实感罢了。”
在被弗兰切斯卡雇用的期间,西格玛所过的都是一年中的大半部分时间都在跟魔兽和末端魔术师战斗的生活,但即使如此,在来到都市地区时通过电视等媒介目睹的战地的光景,他也曾经想过自己原本也应该是注定年纪轻轻就在那里抛尸荒野的命运。
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境遇是来自“神的恩惠”。
面对那样的西格玛,女Assassin轻轻摇了摇头:
“充满着悲伤和痛苦的人们,在世界上可以说是到处都有。痛苦和悲伤,在人世间是和喜悦和快乐互为平等的。但是即使如此,也决不应该把这当成是寻常的事情而付之一笑。”
女Assassin眯起眼睛,看着西格玛说道:
“你跟我至今为止对峙过的魔术师们不一样呢。你真的,什么都不相信……你的眼神确实如此。但是,你这种情况并不是对万象的否定,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足以令自己相信的东西而已吧。”
感觉好像要被对方看透自己的内心世界似的,西格玛连忙想移开视线,但却像是被Assassin那深邃的眼眸吸引住了一般,视线完全无法移动。
“现在的我非但不成熟,而且身体被魔物的魔力玷污了。本来的话,我是应该向你解释有关信仰的事情,但现在也丧失了那个资格。”
Assassin就像在责备自己似的这么说完,又向西格玛赠言道:
“但是,至少我希望你将来应该会遇到的值得信仰的东西,是善良的东西吧。”
并不是祈求,而是“希望”。Assassin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
面对就这样发起呆来的西格玛,听到了来自背后的话音:
“怎么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喂喂。”
听强壮傲岸的“影子”这么说,西格玛静静地摇了摇头。
“不……只是,除了弗兰切斯卡的‘死皮赖脸的要求’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提出这样的愿望。”
西格玛思索了一会儿,向影子问道:
“我说,安睡和膳食,是不是善良的东西呢?”
“不,安睡什么的本来就不是用来信仰的东西吧?”
◇◇◇◇
几个小时后,坐在椅子上打睦睡的西格玛被船长的声音叫醒了。
“喂,小子。你醒了没有?”
为了防备有事发生而自我调节为浅睡状态的西格玛立刻对声音做出回应:
“怎么了?”
“虽然除了危急情况之外我都不会主动跟你说,但是现在这周围……都被小子你的伙伴,被唤作‘荆棘’的队伍散开包围了啊。
“!”
所谓的荆棘,是法尔迪乌斯的一支执行部队被赋予的代号名。其中法尔迪乌斯分配的代号是“家畜”,西格玛被分配的是“缺乏”。在这些部队中尤其“荆棘”是携带重型武装的对魔术师的强袭部队,当时名为兰格尔的人偶师身体被子弹打得粉碎的情景,西格玛也通过使魔的视觉观测到了
“嘿嘿,看来你完全没有被信任啊,小子。那个叫法尔迪乌斯的家伙是命令那伙人来监视你这小子的哦?不过因为Watcher并不是说连内心也能读懂,所以最终来说我也不知道法尔迪乌斯打算怎样料理你这小子啦。”
说实话,凭西格玛的本领,要对付那整个部队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是被下达“收拾掉”自己的命令,毕竟Servant实质上没有任何的战斗力,自己当然是无法抵敌的吧。
就算凭Watcher的能力能掌握部队全员的行动,如果是城里的流氓集团还好说,面对摆好作战阵形的对魔术师部队,自己根本不具备能突围而出的火力。
——原来如此,既然我不相信对方,对方当然也不会相信我了。
——……虽然我想应该不会,但也存在着对方已经知道我说卓别林是说谎的可能性。
读取到似乎真的以为能一骗到底的西格玛的心思,“影子”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他们开口之前,西格到就迈出了步子。
他假装在通信的样子,首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