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期待不相符的解答,但少年也没有失望。
眼前这位高挑的魔术师所目睹的世界,也跟自己所看到的不一样。
但是,他似乎有看到跟少年的父母以及其他的魔术师们都不相同的部分。
虽然在这时候还只是微不足道的预感,但少年还是解开了自己脸上的魔术,以久违的真正笑容向魔术师恭敬地低头行了一礼。
“我,叫弗拉特!今后将加入老师您的教室,请多多关照!”
“……我拒绝——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既然是带着贝尔费班卿的推荐函来的,我也不能随便拒之门外啊。”
魔术师叹了口气,用双眼盯着少年·弗拉特接着说道。
“算了,我马上要开始上课。你就坐在角落里先习惯一下课堂的氛围吧。”
这时候,站在魔术师身旁的孩子——被唤作斯芬的那个少年,瞪大眼晴交替看着魔术师和弗拉特,大声喊道:
“咦咦!?这家伙真的要成为我的后辈吗!?可是这个像针刺般的味道,绝对会让老师困扰的呀!在被咬之前不如先把他咬碎!”
“哇啊,咬碎什么的,简直就像路·希安一样呢……不过,感觉好威风哦!”
“你看!这家伙明明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却是没有说谎的味道啊!这是完全坏掉了的味道!太危险了!在教室被破坏之前先把他弄坏吧!”
看到像野兽般嗷嗷大叫的斯芬,弗拉特不知为什么觉得很高兴。
跟在以前的教室里那些远远向自己投来仿佛看着什么诡异物体似的眼光的见习魔术师们不同,虽说是充满野兽气息的敌意,但这种直接冲着自己来的感情对弗拉特来说有一种非常新鲜的感觉。
弗拉特满怀期待地闪亮着双眼,注视着那散发出既像狼又像虎也像狮子的野兽气息的少年的容貌,开始嘀嘀咕咕地念了起来。
“是罗伯吗……还是贝特……不,果然还是路·希安吧……”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用来称呼我的候补名字吧!?”
魔术师男人按住似乎随时都要跳过来的斯芬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
“给我安静点。难道你们俩都想被我赶出去吗?”
这时候,周围陆陆续续有许多年轻的魔术师走了进来,看来除了弗拉特之外还有好几名新的受讲者,有的人双眼发亮地说“那就是君主……!”,有的人则歪着脑袋嘀咕“那就是君主……?”,分别以各自的方式观察着魔术师。
弗拉特遵从吩咐坐到教室的角落里,那野兽般的少年端坐在最前列的正中央位置,然后那位魔术师就开始向教室里的众人报出姓名。
“现代魔术科,三级讲师韦伯·维尔维特……这个是我不久之前的名字。”
那是在后来扭转了包括弗拉特在内的众多魔术师们的命运的、铭刻在时钟塔历史上的男人的名字。
“现在是Ⅱ世,借用着君主·艾尔梅洛伊Ⅱ世这个名义。”
◇◇◇◇
第二天白天中央大马路
从最初见面开始经过了将近10年的时光,弗拉特的命运的确是发生了变化。
从逐渐被世界逼迫到进入封闭自我的倾向,扭转到像现在这样来到遥远的美国参加当地的圣杯战争——经历了这种如同杂技般的巨大改变。
虽然取而代之的是,艾尔梅洛伊Ⅱ世也不得不整天遭受胃痛的折磨,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那么,我们走吧,Berserker先生。”
“嗯,也对啦。”
弗拉特现在正被变身为警官的杰克扣着手拷。
然后,他们就这样来到了位于雪原市中央大马路的警察署门前。
弗拉特当然不会蠢到直接用原来的外表来到这里,而是在乔装之余调节体内的魔力流动,对自己施加了连结界也无法感应出自己是魔术师的特别处置。
用帽子深深遮住脸面,戴起墨镜,穿上不大相配的皮夹克的弗拉特开口说道:
“呜哇放开我快放开我啊我是无辜的我根本就没有杀死妻子!真凶应该是装着一边义手的男人啊!”
“唔,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是、是这样吗?”
以完全没有起伏的声音叫喊起来的弗拉特,听杰克这么说顿时耷拉起脑袋,垂头丧气地跟着走在杰克后面。
但是,在来到了快要接近入口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在抹去表情的同时仰望头顶。
“怎么了吗?”
“结界,似乎铺设了好几重呢。是最近刚被破坏过一次吗?感觉像是匆忙重新铺设的样子。”
“是吗……要花多少秒?”
“只要有5秒钟,我就能做到暂时把杰克先生的存在也蒙骗过去。”
弗拉特若无其事地作出这样的回答,在原地蹲下了身子。
于是,一个碰巧从门口走出来的警官就向杰克问道:
“怎么了吗?”
“啊啊,这家伙大白天喝醉酒胡闹起来了啊。虽然是把他带来了,但现在又说恶心什么的,所以就稍微让他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