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阿尔喀德斯的侧腹由于毒素的侵蚀而正在变成漆黑的伤口溶化着,但是——
下一个瞬间,这漆黑的毒素,就被有着更加不祥的颜色的【泥】吞噬掉了。
“什……!?”
警官队、弗拉特和Berserker等人都不禁停下了动作。
从阿尔喀德斯浑身上下喷涌出的那【泥】一般的魔力块,就像在捕食着海德拉之毒,捕食着死亡本身一般将其吞噬,将其吸入伤口之中。
“若仅仅是放弃了神之衣的我的话,在痛苦之后就能得到安详的死亡了吧。”
那被毒素溶解到能从中见到肋骨和腰骨的巨大伤口消失了,那副肉体现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回复到了完全的状态。
“若是在我的灵基扭曲之前,想来就算是刚刚那样的擦伤也可能已经被击溃了吧。只要是这种毒,说不定将无数的命脉尽数侵蚀也说不定。”
然后——在说不出话的约翰他们面前,他握紧手中的弓说道。
“但是……我们都,很不走运啊。”
那让人感觉到其中有一点笼罩着放弃的态度的声音,立刻又反转成了愤怒之声。
“虽然我失去了十二条命(代替的心脏)……知晓吧,以死之毒是无法毁灭被恶泥侵蚀的这幅身躯的。”
将怒火倾注到并非约翰,而是自己身上那无尽的【力量】本身之上,阿尔喀德斯说出了如同诅咒般的话语。
“这被玷污了的吾之血液……这拥抱吾魂的复仇之火!死之毒那种程度的东西怎么可能沾染它啊!”
然后,魔力溢出了。
那虽然只是魔力的蠢动,却变成了物理上的风拍打在周围的人的身上。
简直是阿尔喀德斯自身化作巨大的龙卷风一般,那被染成赤黑色的魔力的聚合如狂风般向周围呼啸。
将观望着战斗的使魔吹飞,魔力回路发出悲鸣,甚至有人仅仅是沐浴在这风中便差点屈膝。
那并不是他做了什么。
阿尔喀德斯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变成这副惨状了。
“他至今为止……根本没有认真吗……”
警官队中的一员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低喃道、
“不,应该是认真了吧。”
Berserker苦笑着回答他。
“他至今位置,都认真地在【观察】……就是这么回事吧。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呢。”
他也已经摆出一副万策已尽的表情,看上去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和御主一同从这里逃掉了。
“所以,我们才没有在这里被那家伙杀光……直到他用杀意将他的力量全部发挥之前呢。”
下个瞬间,阿尔喀德斯动了。
但是,他动的方向,却并非警官队或者Berserker的方向。
仿佛在宣称他们已经不被自己放在眼中一般,一个复仇者脚踩大地。
通过这一踩,阿尔喀德斯高高地飞跃上天空——
并拉紧手中的大弓上架着的箭,毫无犹豫地射了出去。
向那浑身缠绕着神之气息,现在简直如同在向Saber下达裁决的弓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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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上层。
吉尔伽美什站在崩坏了的屋顶剩下的完好部分处,俯视着躺在瓦砾上浑身是血的Saber,
“杂种,给你下达的判决是——”
就在他并非作为王,而是作为一个【裁定者】要下达判决的那一瞬间。
赤黑的魔力风暴席卷周围,浓重的杀意向这边逼近。
“……竟然做这种不解风情之事!”
裁定的话语在中途停止,吉尔伽美什以冷峻的表情如此说道。
空间动摇着,对那紧逼而来的弓箭,以从【王之财宝】中射出的宝具来迎击。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抵消了的箭和宝具同时化为了碎片。
“原本以王之身应该将此作为小丑的作为而置之不理的,但竟然插足进裁定之中,那么就必须将你排除了。”
然后,他慢慢地转向站在了教会反面的屋檐下的弓兵(复仇者),阿尔喀德斯说道。
“把面具摘下来了吗,小丑。”
看着对方身上缠绕的赤黑色魔力的吉尔伽美什,简直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一般继续说道。
“顺便也允许你把那块布摘下来,让我看看那块布下的哭脸吧。”
“……泪水什么的,早就枯竭了。在被诸神夺去未来的那天就已经枯竭了。”
“作为代替眼中溢出泥吗。还真是有着相当无趣之物啊……这用杂种的妄念所污染的泥沾染作为吾之宝物的圣杯,这份罪孽就让准备这场仪式的人来偿还吧。”
在说出仿佛看穿了那如同赤黑之泥一般的魔力的真身一般的话语后,吉尔伽美什仿佛试探一般向阿尔喀德斯问道。
“那么,你想干什么?乘还有余力之际来讨伐我,虽然无礼但也算是正确答案……你觉得这种程度的污秽,也能污染我吗?”
“强大的王啊。确实如果是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