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传来一个男人尊大的声音。
“虽然我是打算将教会整个消灭的呢。应该说,真亏你挡下来了,吗。”
那是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
虽然铠甲的各处都碎裂了,但他还是一副泰然自若地样子抱着双手,俯视着教会中间堆积起来的瓦砾的中央。
“诶……?”
绫香,在看到了那个铠甲男人的瞬间,绫香感觉到自己的脑浆仿佛都剧烈地摇了起来。
正确来说,是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的瞬间。
她察觉到,自己在几年前好像看到过非常相似的脸。
而且还是在和这里一样的教会中。
沙沙、沙沙、脑髓摇动着——那甚至出现在了视野中的杂音之间,那个戴着赤色头巾的少女出现了。
“嘶……”
打算抱紧脑袋的绫香,突然察觉到了。
那身着金色铠甲的男人,为何会对那瓦砾中间搭话。
——“真亏你挡下来了,吗。”
谁?挡下了什么?正打算思索的绫香,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因为她察觉到了躺在瓦砾中央的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因为身上插着数把剑和枪,绫香在一瞬间将他误认作了瓦砾的一部分。
那毫无疑问——是不久前还在和她一同谈笑着走在路上的,Saber的身姿。
虽然心脏和头部没事,但腹部和肩口,大腿等各处都被数件宝具穿刺,通常人类的话无疑已经成为尸体了。
“Sa……ber……?”
在认识到这件事的瞬间,她的视野中,无论是杂音还是赤色头巾的少女都消失了。
虽然差点就要瘫软在地,她还是勉强地站稳,想要靠近Saber,但却被瓦砾绊了一下,扑通地摔倒了。
可能根本就没把绫香放在眼里吧,屋顶上的男人继续对Saber说道。
“明明避开的话也不会受伤了,是打算保护这座教会吗?本来以你的自大无礼来说我应该诛杀你的,不过从结果来看你确实把那一击抵消掉了。总之先夸奖你一下吧。”
而一直都没动的Saber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嘴角处歪了歪,回答道。
“这还真是……光荣啊。”
Saber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还是仰望着金色的英灵,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想毁掉教会啊。要是遭到天罚我可不管哦?”
“无聊。众神的怒火那种玩意,我早就受够了。”
“众神……是吗,多神教的地方吗……按你的说法……哈……你……不,你们就是【原初的旅人】吗……”
即便嘴角流出鲜血,依旧笑着的Saber。看着这样的他,金色的英灵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嘲笑,只是高傲地问道。
“杂种,你……里面包含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可不是你的那些随从。是关于你灵基本身的源头。”
面对奄奄一息的Saber,屋顶上的男人以淡淡的语气继续说着。
“不管怎么说,你似乎还没有战斗的理由。用那种心境就敢向我发起挑战,这才是你最自大无礼的地方啊,杂种。在我的宝物面前只抱有乱七八糟的欲望的话,那么就和你体内包含的所有一同腐朽消失吧。”
然后,就那样抱着双手,在他头顶之上产生了空间的扭曲。
“我要下达裁定了。在此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虽然想这么说来着……对了……那个供给魔力给我的孩子不是御主……她只是被我单方面榨取魔力而已……”
听到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的绫香瞪圆了双眼。
因为她已经猜到Saber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住手。
——不要说。
虽然她想出声,喉咙却没办法好好工作。
在她艰难地呼吸着并又一次摔倒的时候,Saber静静地笑着说道。
“她没有和你敌对的打算……能不能考虑一下。”
“可以。但是,说到底只是考虑,你可别忘了这点啊?要是我认为她是无聊的存在的话就会让她消失,和别的杂鱼不会有什么区别。”
然后,他缓缓举起一只手,身着铠甲的男人准备向Saber吐出话语。
“杂种,我给予你的裁决是——”
但是,这句话却没能说到最后。
身着黄金之铠的英雄,就在这时——
**
数分钟前,大道上。
“那是……约翰……吗?”
现身拯救了己方的,正是不久前应该被打碎头颅吹飞了的同僚才对。
那个突然展现出远超人类的动作的他,简直是【重生了】一般的状态,【二十八人的怪物】的成员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困惑。
而打破这种情况的,是凛冽地发出声音的贝拉。
“前卫退下,充当后卫的盾牌!后卫全力掩护约翰!”
平时很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