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幕间【佣兵、暗杀者、吸血鬼】其二
过去
西格玛在作为佣兵魔术使开始行动一段时间后,曾被一同战斗的佣兵背叛。
而且,是幼时在同一[设施]中被抚养长大的同胞。
他是在[设施]中被称为拉姆达,比西格玛的魔术水平要更高几筹的男人。
共同压制某个魔术犯罪团伙时,在最后将西格玛诱入敌人做好准备的阵地中,又在背后用诅咒攻击他。
然后,虽几经曲折——结果,最后幸存的是西格玛。
拉姆达的魔术水平的确是更胜一筹,他也因此过分专注于使用魔术,而被使用现代兵器的西格玛突袭而在战术上落败。
“怎么...我怎么..为什么...我怎么会死?...”
被引发的致死诅咒暴走,而死于自身中毒的魔术使。
不管正变得无法动弹的身体,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那张嘴仍喋喋不休地溢出怨嗟的声音。
“因为你啊,把我出卖给了敌人吧。”
差点被他杀了,所以把他杀了。
对着仅仅给予了如此单纯的回答的西格玛,气息奄奄的魔术使摇起了头。
“不是那样的,不会是那样的话的。很奇怪的吧?很奇怪啊。强者生存,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啊。把杀意化作诅咒刻于世界,被对方以用做诅咒的杀意回击。这是当然的啊。但是,不是这样的啊...对于我来说...不是这样的...啊”
口吐混着胃液、染成漆黑的鲜血,男人只是持续喊叫着怨嗟的话语。
“我还...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啊!还有必须要保护的人,还有很多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作为故乡的[设施]已经溃灭了,还是一点没变啊!所以,我必须要改变!为了不再让像我们这样的人诞生!为此啊,现在绝不能把这个组织碾碎啊...!所以我,已奉献一切!时光,生命,作为在同一设施里成长的亲友的你,都是当作为大义而献上的祭品啊!”
即使在此时跳起,以仿佛被绞住脖子般的眼神注视着,叫喊着,那躯体中的生命之火,的的确确正在消失。
对着面无表情听完了这长篇大论的西格玛,拉姆达仍不停地吐出诅咒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西格玛!大义也好意志也好什么也没有,连情感都没有的你,为什么要杀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跨过我啊!引导你的力量的信念到底是什么?你究竟为什么活着啊!到杀了我为止!你究竟...为何而活啊!”
终于,在男人的肺部也停止机能之时,西格玛稍许考虑之后——对那诅咒的话语予以淡淡的应答。
“必须要...有理由吗?”
“什...么?”
“怎么说,总是很讨厌死啊。而且也不喜欢很痛。所以,我反击把你杀死了,就是这样吧。”
“什么...没有...”
男人的脸上,血色在极速消退。
明白了自己的怨嗟声、刻于对方身上的诅咒似乎根本没有传达至对方时,男人的脸染上了与至今为止都不一样的怒意与绝望。
但是,西格玛仍立在那张脸前面无表情的持续说着。
“大概就是,对你说了大义之后又说''求求你去死吧''这样,我觉得你也会拒绝的吧。但是啊,觉得......背袭的你是正义的。你能为你的背叛而抬起胸膛。”
对着面无表情,但却又莫名自信地说了这一通的西格玛,身为魔术使的男人拼尽最后的生命叫唤到。
“开...开什么玩笑...”
但,他没能做到。
以头盖骨内的各处血管之崩坏,以眼球中也开始流出血为前兆——这个男人的生命,完全到终点了。
西格玛冷眼俯视着男人,一边思考着。
[作为亲友的你,都是当作为大义而献上的祭品]
西格玛静静地扬头望空,脑中不停回荡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原来...你是把我当成亲友的吗...”
在理解了被称为拉姆达的男人在经过多大痛苦之后才将自己引入圈套的同时,西格玛注意到他自己对朋友什么的也不在乎。
“真是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啊...”
解决掉一切之后的西格玛在从雇主处得到报酬后,不停地播放借来的喜剧节目的DVD。
或许别人看不出他很开心。
但是,尽管神情平淡,他确实从那节目中找到了乐趣。
但——有一杂念,缭绕心头。
如同受诅的影像一般,总是想到那已死的魔术使的怒火与绝望交杂的表情。——“就算是敌人,以那样的表情死去也太痛苦了吧。”西格玛想着。
至少最后,要是自己说几句符合气氛的笑话的话,他说不定就能死的稍稍安心了呢?
但是,自己连一点点好话都想不出来——只能一边看着电视屏幕上身着红装的喜剧演员们,一边在内心自言自语。
“喜剧演员真是太厉害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