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也许是因为取下了呼吸器,氧气渐渐变淡了,所以脸色也变得苍白了。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有必须要说完的事,他一边向虚空伸出手一边组织着话语。
“对于希望延长我寿命的魔术师们来说…现在就算我已经不是我也没关系了……虽然巴斯迪洛特反对…但其他的魔术师……杀死这个国家的领导者们的灵魂…将他们的人格……覆盖。将这个国家…变成魔术师的乐土这种……愚蠢的事……给我住手…让我…结束吧…我只是…魔法…只是想使用魔术而已…”
从中途开始就变成了只言片语,再也无法组成通顺的语言。
但是,那是他用尽最后力气,打算留在这个世界上,如同诅咒一般的话语。
“啊,啊,我一见钟情的女人,我的妻子,也是魔术师…魔术回路也没有几条和外行一样的…被时钟塔的家伙,杀死了…。魔术啊……。魔法…。我一直憧憬着……像小孩子一样…我也想…像她一样想使用魔术…想和妻子在……同样的世界……看…同样的景色…为了这个我将组织力量握在手中.....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是要赎罪一般,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随着语言的罗列,眼神也随之产生了情感的动摇。
然后,在那颗心终于要被死亡的恐怖所折断的瞬间——
从虚空伸出的黑暗,温柔地掩盖了那双眼睛。
【它】确实存在。
虽说不是什么至高的存在,但在这种等级的防御措施的保护下,还是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巨大魔术工房中心的死亡使者。
“不要害怕。”
一个神秘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响,但好像只有加尔瓦罗索才能听到。虽然只是简单的话语,但也正因为如此,在陷入混乱的情感中迅速地产生了共鸣。
“…啊,可以吗?像我这样的男人?”
从什么都看不到的【魔眼】中流出眼泪的男人说道、而黑暗只是,用慈爱的黑暗将男人的生命包裹进去。
“裁决之理非你非我,把一切都交给夜晚吧。”
不知何时变成人形的黑暗,把手放在男人的头上,发出淡淡的声响。
“在轻微睡眠的另一边,安稳地醒来吧”
之后,不知何时黑暗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了,之后,只剩下一个以一副安心的表情闭上眼睛,不再需要呼吸了的老人。
因为憧憬魔术。
因为这样孩子气的理由,坚持走在魔术社会和美国的阴影里的男人,对他来说,这也许是一个过分平静的结局。
××
現在斯诺菲尔德肉食加工厂
因为装备了巨大机械的英灵与阿尔喀德斯之间的战斗,肉食工厂已经处于毁坏的状态。
但是,现在正在弗朗索瓦?普雷拉蒂的宝具掩护下进行复原。
在这个扭曲状态下的空间中,身为阿尔喀德斯的Maser的魔术师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正在收集【未被破坏的要素】,在肉食工厂里再建简单的工房。
远远地看着放置在那里的魔术的通讯机与某处取得联系的巴斯迪洛特的身姿,作为部下的斯库拉迪奥家族的魔术师们互相小声交流着。
“喂…巴兹迪洛特先生,都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你不知道吗?那个人很特别的。一天睡几秒的话好像可以正常活动。”
“……真的假的?那.....用魔术坚持几天的话,还是能理解的。”
“不只是这样,连吃饭也是最低限度的。有传言说,曾经为了追杀在雪山深处建设工房的敌对魔术使,连续30天不吃不喝,最后终于将之逼入绝境。”
小声说着这些的魔术师们,用惊恐地眼神看向正在作业中的上司。
“和那个人是一边的真是太好了…面对如此可怕的英灵,一步也不退缩。”
“是啊,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怎样的魔术师,但是根本没法想象他会输。”
他们虽然是魔术师,但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但是,与这些人不同的,一个沉着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工厂里回响。
“不……巴兹迪洛特并不是无敌的,他本人也未曾隐瞒,也受到过不少挫折。”
这个男人,正是在巴兹迪洛特的手下待的时间最长的人。
他是作为被被敌对魔术师调包了的部下的补充而来的,在斯库拉迪奥家族当中也是位居上位的魔术师——尽管如此,与巴兹迪洛特相比还是处于相形见拙的位置。
这位老练的魔术师,向家族的年轻人讲述起了巴兹迪洛特当年的事情。
“他曾经被教会的代行者打到濒死,被自由魔术师狮子劫先下手为强、被戴家族的玛格罗打烂了半边肺叶、曾被僧侣戴格兰烧掉了大半的魔术回路。还曾经和马维尔商会一个叫做伍的家伙,斗了个两败俱伤。本来,在来到我们家族之前,他和修本海姆修道院这个在时钟塔也很有名的组织为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是、是这样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