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
日野的话题立刻被带过。这样好吗?我心中如此质疑,却还是回应她的疑问。
「嗯,有啊。」
「几岁?」
「小四。但我还是把她当成幼稚园小朋友。」
根据母亲的说法,她在家里与外面的态度似乎差很多。在学校似乎是乖巧的优等生,不过在家里的话,即使都已经那种年纪了依然会使出必杀技来攻击亲姊姊。
这种切换态度的方式,或许和安达有点像。
「岛村(妹)啊……妹妹很可爱吗?」
「没嚣张说大话或是踢我的时候就可爱。」
我稍微避重就轻如此回应。「真好。」安达说着展露笑容。
或许她向往兄弟姊妹的关系。这么说,安达应该是独生女吧。
虽然不晓得是否有关,但安达撕下一块甜甜圈递给我。
「要吃一口吗?」
「嗯,那我收下了。」
我伸长脖子,直接咬下安达指尖那块甜甜圈。包覆表层的蜂蜜甜味在口中扩散,牙齿差点因此产生敏感反应。蜂蜜有着不同于鲜奶油的浓郁甘甜。
「也给你吃一口当囤礼。」
虽然已经啃过,但我递出自己的甜甜圈。安达定睛注视甜甜圈,头却没动。我想说她有什么不满,朝甜甜圈一看,便察觉一件事。
「啊啊,原来如此。」
我拿回来啃一小口,确认露出奶油馅之后说声「来」再度递出去。
「是这么回事吧?」
「……不然就当成这么回事吧。」
安达讲得莫名拐弯抹角,接着朝天使法兰奇咬下,在口中咀嚼之后吞下肚。明明制服总是穿得不太整齐,但每个小动作却都让人觉得很有礼貌。
看安达这样,就会想像她的父母可能很严厉。
「吃完要去哪里?」
我擦掉嘴边的砂糖,和安达讨论行程。这问车站有很多让白领族下班喝酒的店,却几乎没有我们会去的店。一楼虽有超市、面包店与摩斯汉堡,却都是卖吃的地方。
里面有一家松本清药局,但没必要刻意去逛。
「这个车站能逛的地方真少。」
「真的,和名古屋差好多。」
「不过名古屋人太多,逛起来很累。我逛这里或许刚刚好。」
安达笑着这么说。我同意她前半的意见,将剩下的甜甜圈送入口中。
我发呆等待安达慢慢吃完。小学时,老师在我的连络簿写我「是个心不在焉的孩子」。正如老师所说,我一有空就会让意识扩散开来。
不喜欢位于特定场所,任凭五感各自延伸之后偷闲。我喜欢一边想像一边放松的瞬间。
从这点看来,我或许比较喜欢独处。
若是和某人在一起,知觉就不被允许朝向内心。
「我吃完了。」
安达擦手先行起身。好羡慕她书包这么轻。
「嗯。那么,呃……走吧。」
我们没能决定目的地,就踏出脚步。双脚自然走向车站入口。
如果是我自己随兴行走,就可以不在意任何事物闲晃,走到累直接回家。但现在有安达在。我动脑试着别让安达留下不快的回忆。持续这么做的时候,我偶尔也会觉得这是枯燥的工作。
所以,会觉得和他人在一起,伴随些许痛苦。
还有发生无法理解的事、麻烦的事,以及人际关系失和时,为了修复、解体感情所花费的劳力。
不过,幸福隐藏在这些负面要素之间。
如同不经意找到儿时遗失的小球。
我想相信和安达相过这件事,就是那更美好的未来。
我思索着这种事,离开车站行走一小段路后——
手边一紧。
「……………………………………」
我想喊出声音,却惊慌得发不出声。声音吓得缩回喉咙。
并肩行走的安达,握住我的手。
事出突然,我不由得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眼神和安达相对,发现她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心神不宁且眼神游移。
有可能是因为我心不在焉,不经意晃到马路上,她才一时情急拉我的手阻止我。不过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啊,不愿意我就放开,立刻放开。」
安达快嘴如此强调。她这么慌张,连我都忍不住跟着移开目光。
转头看看车站外观、旁边的围栏、高架交叉路口的施工看板。目光接连转移。
「与其说不愿意,应该说被你吓到。」
还以为抢匪把我的手误以为是包包抓住。
或者是强迫搭讪。
知道握我手的不是陌生人,我就松了口气。但安达为什么突然握我的手?老实说我对于这种行为有点抗拒。
总觉得牵手是过度强调交情的行为,会让我走路不稳。
虽然我觉得我不会抗拒她躺我大腿也很神奇。
「我收手吧?」
「……不,没关系。走吧。」
我没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