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铁板上的欧姆蛋舒芙蕾和照片不同,没有很蓬松。
「噗唰~」
社妹将端来的枫糖浆整个倒上去。一起附上的番茄酱她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拿起叉子往欧姆蛋舒芙蕾叉下去。煎得软绵绵的煎蛋里,似乎有放入切块的法国面包。有点想吃。
「啾哇~渗进去了,啾哇……喔喔~啾哇~」
社妹每次把叉子叉进去就啾哇啾哇地喊,吵死人了。不过糖浆就如她所说的渗了进去,连我都不由得被糖浆渗进去的模样所吸引。
社妹张大嘴巴咬下舒芙蕾,这种幸福又充满活力的享受方式引起我的兴趣。我趁社妹将舒芙蕾吞下肚时试着向她拜托说:
「给我吃一口。」
「好啊。」
社妹和刚才一样切蛋,以叉子叉起。
「来,请用。」
「咦?」
安达比我还先做出反应。转过去一看,发现她慌张到连旁人都看得出来她很慌张。
「怎么了?安达也想吃?」
「不是那样。」
她欲言又止,视线游移,期间看向社妹递出的叉子。她果然想吃吧。但如果真是这样矿那她出声的时间点似乎有点奇怪。
「请——快——点——吃——下——去——」
「是是是。话说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再度看向模仿假外星人平坦音调说话的社妹,顺便提出要求。
「不是那里,我想要有法国面包的部分。」
「岛村小姐还真任性耶。」
「经常有人这么说。」
我吃下社妹叉起的部分之后,她再度叉一块我想要的部分。她递到我嘴边,所以我就直接吃了。光是轻轻一咬,过度的甜味就渗了出来并滴到牙龈上。彷佛会令齿根动摇的甜味,强烈到无法判断好吃还是难吃。
「好甜!我觉得你加太多糖浆了。」
「是吗?」
看来她相当爱吃甜食,一副糖浆还加不够的表情。真是的——我投以笑容时,再度感觉侧腹出状况。侧腹连同衣服一起被拉。没礼貌,我又没有赘肉能拉。
「安达,我说啊,别捏我的侧腹。」
「啊,嗯。我也给你一口。」
安达,这对话不成立喔。转头一看,原来安达的义大利面也已经来了。
「咦,原本不就是分着吃吗?」
「是没错,那个,多给你一口。」
安达看起来很着急地以叉子卷起义大利面,递到我嘴边。居然多给我一口,安达是想喂胖我吗?我虽然有点不安,但这是她难得的好意,所以我还是张嘴吃下义大刊面。番茄与橄榄油的味道扩散到整个口中。
甜美蓬松的味道就像是社妹,而番茄的浓烈味道就像是安达。我不经意觉得这些味道很像她们的个性。
我嚼食义大利面的时候,安达注视着社妹。社妹嘴边沾着煎蛋,毫无魄力可言。她忙着吃东西,似乎完全没发现安达的视线。
安达投向她的并非敌意这种夸张的东西,应该是竞争心态吧。
我感觉到安达对社妹怀有这种心态。她出乎意料地有着许多孩子气的一面啊。
我吃完义大利面之后,安达还是很忙。又是注视叉子又是摇头的。
而且也不忘朝社妹投以意味深长的视线。
她看向社妹的视线会经过我,连这股视线都得去顾虑实在让我感到精神疲劳。这种聚餐不可能对肠胃友善。「再来要去哪里?」若有人这么问我,我会想回答「药局」。我身体就是缩到这种程度。我思考着为什么会变这样的原因,似乎心里有底又好像没有底。我一边为了不谈及此事而含糊带过,一边看向柜台后方想知道披萨烤好了没。烤窑飘出微焦的香气。
我、安达、社妹。
今天不会就这样结束。
我毫无根据地感受到这种「命运」。
听说保龄球的重量和人头差不多。
我不晓得真假,但若是如此,我就能理解肩膀为什么会酸。
「好重。」
双手抱着保龄球的社妹站不稳。她朝着这里踉跄,要是球就这么掉到我脚上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和她保持距离。随即她不知为何刻意靠近过来。
「喔喔,这也是命运使然。」
不要凡事都推托给命运。
吃完午餐之后,我们来到购物中心里的游乐场。吃完就回去的话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和安达讨论要不要在里面逛逛买东西,随即有个小朋友说这里似乎很好玩而嬉闹。缺乏自主性的我与安达,就这样顺其自然被带来游乐场。
这座综合设施不只是保龄球馆,还有KTV、撞球、飞镖、桌球等娱乐设备。我基于缘分提议打桌球,但桌球不方便三个人一起打,所以改为保龄球。飞镖区被看起来很恐怖的大哥哥们占据,所以我们敬而远之。而撞球则是因为社妹身高不够而驳回。我们基于这种删去法选择了保龄球。
一局六百九十圆。社妹在这里不请客,所以是三人分摊。
虽然安达没反对就付钱,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