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时的事情。在幼稚园里,有个和我特别要好的女生。
用一句话来说的话,怎么说,就是个很像安达的孩子。其实她就是安达——不过她们名字不同,所以不可能是这么一回事。我和安达之间并没有那种命运般的关系存在。
那时候的我莫名好动,而且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只晓得向前迈进。而跟在那样的我身后的就是那孩子,她简直就像是我的影子有了形体般,跟我形影不离。她不是跟在我旁边,而是后面。如今会去想她是躲在我的后面吗?她非常怕生,在开始来幼稚园上学的第一天,她还在门口那里紧抓着母亲的手嚎啕大哭。
我们会成为朋友,就是从那时经过一旁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到幼稚园鞋柜那时候开始的。明明要是现在的我,大概也不会去多加理会。
我把名字告诉她,而她就是第一个用「小岛」这个称呼叫我的人。我还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她还因为那个称呼传开,使得连其他人都开始那么叫我这件事而摆了张臭脸。在这部分能感觉到她和安达的相似之处。虽然以顺序来说好像反了,不过由现在的我回想起来的话就会变成「安达→那孩子」这样的顺序。因为回忆并不是就在我眼前发生。
当时的我看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就很高兴地觉得「这样好像探险队!」真是太白痴了。当然,我自以为是队长。在我心中,幼稚园跟镇上是未开拓的区域,充满陷阱,以为自己成功闯过了那些陷阱。明明是未开拓的区域却有陷阱是怎么回事?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总之那时的我很喜欢跟她一起出去玩,或是在幼稚园里面东奔西跑。
而她则和一般小孩不同,不喜欢到处乱跑。应该说,她有表现出自己不喜欢到处跑的样子,但我却以自己为优先。现在想想还真是有够自私。不过不会去考虑别人喜不喜欢或是方不方便这一点,我觉得即使是现在立场和思考模式都已经和以前不同的自己,还是很类似那个时候的我。
那个女孩虽然在个性上不是会明显表现自己的人,不过却有感兴趣的东西。她喜欢弹珠或是风铃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只有在发现那种东西的时候,她才会离开我的身后跑去找那些东西。那么一来就会变成是我在追着她跑。
那种时候,不知为何我都会生气地对她说:「难道我就没有亮晶晶的吗?」
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会产生那种心境?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难以理解。
在升上小学分到不同班级之后,我们就完全没有再见面了。虽然我们并没有吵架,但那样的距离似乎不是能让我们的友情继续下去的距离。主要是对我来说。
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不过听说她好像升上国中之后就变成了真正的不良少女,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不良少女。她究竟在偏离道路的地方找到了什么漂亮的东西?这部分让我觉得有一点在意。
「耶......」
我瘫倒在厨房的桌子上,跟睡意奋斗。
「你哪里有在奋斗了啊?」
母亲轻敲了一下我的头,于是我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冬天的时候实在是很难在起床之后立刻清醒。或许我的身体要求进入冬眠也说不定——我在背后打了个冷颤、身体颤抖的同时如此心想。虽然厨房因为有暖气设备所以很温暖,但即使如此还是会不时有冷风钻进睡衣跟背部之间的隙缝当中。
在我用手指划掉刚才脸颊跟桌子贴在一起的位置上雾气来玩的过程中,早餐就端出来了。有拌饭、蒟蒻(即魔芋)丝、鳕鱼子跟凉拌青椒。这些都是昨天晚餐吃剩的。由于父亲现在就开始在意肚子附近的肉在新年假期时会有成长,所以家里吃清淡料理的频率正逐渐升高。
会对这件事表达不满的,顶多就只有和减肥无缘的妹妹而已。而那个妹妹早已吃完早餐也刷完牙,正打算出门去小学上课。听说好像要在早上跑马拉松的样子,光是听到就觉得全身无力。预定要在早上跑马拉松却没有低着头走出家门的妹妹真了不起。
「很了不起,动作又很快,根本无从挑剔呢嗯,嗯。」
「不要再细嚼慢咽了,还不赶快吃!这样我没办法洗碗啊!」
母亲一边敲打洗碗机的侧面,一边催促我。明明小时候就教我要细嚼慢咽,现在却逼我要赶快吃完。父母教导的事情我应该要只听一半。
妹妹戴上上学用的帽子,露脸说:
「我出门了」
「好好好,路上小心喔。」
她在跟母亲打过招呼之后就看向我这边,摆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姐姐你也要赶快去学校喔」
「啰嗦,高中生只要在太阳全部升起之前到学校就好了。」
「是谁教你那种蠢规则的?凭你还早了三年呢。」
又被母亲轻轻敲了一下。本来是想反驳妹妹的,结果只是让她更高兴而已。
妹妹出门之后,坐上我对面座位的母亲就看着眼前的购物笔记在呻吟。她为了决定好要去超市买什么而在思考晚餐的菜单,但似乎一直没办法有所进展的样子。她把握在手里的原子笔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