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便拍一下我的肩膀,说声「加油喔」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她的声援很没干劲,应该说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声援什么。我不觉得永藤会知道情人节的事情,所以毫无头绪,但现在的确是不加油不行的时候。感受要是松懈下来,似乎会在转瞬间就到了情人节当天,使得我被和平常差异过大的时间流动给耍着玩。
从「还有十天」变成「还有一星期」,只剩下很短的一段时间。
我的时间一定是被岛村给偷走了。
回到家以后,我也一直在发呆。想起那件事情,脸颊就自然而然地上扬。
我用手捂住忍不住张开的嘴,颤着肩膀。
我的世界就像是在反抗逐渐进入深夜的夜晚,充满光辉。
岛村提到发型是在午休的时候。我和她说了很多话,也看到了各种岛村。
但那些记忆全都因为岛村说「这挺可爱的嘛」伸手摸我的马尾尾端,以及她在那之后对我说「平时的安达也很不错就是了」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她说很可爱,可是旗袍是衣服,头发是我自己。这次被称赞的是我。而且连平时的我都得到了正面评价。我实在按捺不住开心的心情。
占卜意外地有用嘛。我对那个叫通灵人什么的另眼相看了。
不对,我想那个通灵人大概什么都没做。那个占卜节目又开始了。
明天的牡羊座:「被耍得团团转的一天,像陀螺一样华丽旋转吧!」天秤座则是:「悠哉的假日,要注意不间断的努力。」这样的内容很难让人觉得是恋爱占卜,不过或许是「不可能每天都会发生那么多事情」的意思吧。的确,要是有人说会连续发生那么多事情的话,是会觉得有点可疑。
这次的关键字是N。今天是以恢复了体力的通灵人大喊作结。
二月八日(六)
星期六常常中午就要去打工。而今天也是非例外的星期六。
先不管这个,连冬天也要穿开衩旗袍,这样对吗?穿这种重视外表胜于季节感的服装,简直就像是我自愿把脚露出来给大家看。我好想把开衩部分缝起来,好让脚不会露出来。明明也不是这么做就会加工时薪,为什么我必须要每次都换上这套衣服不可?我把用完的餐盘拿到厨房,同时对因为习惯而持续下来的这份打工抱持疑问。虽然有储蓄是最好不过,但该怎么用这些钱?
只是一直存起来而已,完全不知道要用在哪里。虽然比起拿去挥霍好多了,可是总觉得不用的话,存这些钱也没有意义。不过,我开始打工的动机原本就是要有效利用自己多到用不完的时间,所以我也不打算辞掉这份工作。
岛村家族在那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半次。这似乎让我松了口气,却也像少了什么。
虽然我并不想留下难为情的回忆,但我想和岛村共享一个类似小小秘密的东西......这种贪心的情感在心里相互抵抗,令我不禁拉起旗袍的裙摆。
这件旗袍真的有吸客效果吗?我不断来回奔走于因为午餐时间而格外热闹的店内,同时努力不去深入思考涌上心头的疑问。因为要是有明显效果的话,穿旗袍的理由很有可能会因此成立。
店里进入休息时间后,我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发呆。接下来就只剩简单清扫一下,再换好衣服回家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想起家和家人也会觉得有些静不下心。我大概是在本质上不喜欢自己的家吧。
「......................................」
岛村假日都在做什么呢?之前是有问过她,但那时她的回应是「大部分都是在睡觉吧。还有就是......陪妹妹玩之类的」这种不明确的回答。我想,她今天应该也很闲。既然这样,那就去岛村家玩吧。
去岛村的房间,然后像之前一样坐在她的双脚之间,看着电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们距离非常的近。我不觉得现在还能那么接近她。我会在那之前逃跑,或是大闹一番。说到近,就想到前阵子差点跌倒,结果抱住了岛村那时候。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到现在还是很后悔当时居然连忙退开了。虽然那时也很后悔,但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份后悔感又变得更加浓厚。那时连鼻子都贴在岛村胸前了啊。
鼻子......在她的胸前。不对,连眼部也有。记得额头也是。简单来说,就是几乎整张脸都在她的胸前。
我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可以感觉到我的头就像气球一样,因为高温而逐渐膨胀。
我胡乱踢动着自己的双脚。
不断踢动着。
二月九日(日)
我说到底也只是想说凡事都要试试看,才会尝试站在厨房里。父母在假日也会出门,所以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眼光,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就算父母看到我这样也没说什么,我还是非常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在做些奇怪的事情。
除了来装水的时候以外,我还是第一次像这样面对着厨房的调理用具。
我心想,就来做个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