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提到的罪犯控制了奎多兰全国,约翰那小鬼也遭殃了。所以说,这场战争根本是一场闹剧!
席格娜!不需要陪那家伙耍猴戏,岂能被他耍得团团转!
不用搞什么防卫战,想要多少领地尽管送他!
你们只需要保护居民,带著所有人溜进皇都!
记住了!谁也不准杀!谁也不准死!
那里不存在任何我们该杀的敌人!这是国王御令!」
他郑重命令指挥陆军的席格娜,挂上话筒。
「爸爸……」
「孤再笨,也明白妈妈的做法比较正确。但是啊……孤不能接受!因为……现在的奎多兰才真正需要我们的力量!假如我们在这种时候为了自保弃他们于不顾,我们至今一起度过的时光就全都白费了!」
奎多兰与法米利昂彼此放下古老的仇恨,携手合作,全是为了建立对等的友谊。
不只是皇族,国民们也一起努力到现在。
如果法米利昂现在双手一摊,眼睁睁放著奎多兰自生自灭——
「两国就再也无法建立对等的情谊。我们会无法原谅自己。」
席琉斯这么说,他打死也不想看到这种场面,所以——
「法米利昂会将情义摆在道理之前!
两国国民携手走过三十年!孤绝不会枉费任何一秒!
向全军传令!
我们要帮助奎多兰!
我们要亲手干掉在奎多兰捣乱的蠢蛋!
绝对要扯下那混帐的脑袋,拿去祭拜克雷夫在天之灵!」
席琉斯?法米利昂高声疾呼,这就是法米利昂的正义。
这些束缚史黛菈的道理……席琉斯一脚踢开,直接做出她最想要的决定——
「父王——!!!!」
史黛菈扑到席琉斯怀中,紧紧抱住他。
「呜喔!?怎、怎么啦?史黛菈,突然抱这么紧。」
「谢谢……!我能当父王的女儿,真的很幸运……!」
「喔、喔喔、你、你突然说得这么直接,孤反而有点害羞啊。」
席琉斯严厉的表情顿时软化,有些害臊地轻抚史黛菈的秀发。
他问向心爱的女儿:
「……史黛菈,你是我们法米利昂的剑。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史黛菈早就决定好答案了。
「当然愿意!我一定会为克雷夫王跟路克他们报仇!」
「……妈妈,对不起呀。孤实在没办法像妈妈一样聪明。」
「没关系……爸爸跑去奎多兰大闹的时候就是这样嘛。不管我说再多次不行,爸爸还是不听话。一个人擅自跑去乱来,回来的时候还伤得那么重。我也差不多习惯了呢。」
「妈、妈妈果然还在生气……」
「当然了。在那之后你的左眼几乎看不见了,对不对?爸爸瞒不过我的。」
阿斯特蕾亚斜眼狠瞪席琉斯。
席琉斯一脸狼狈,不过下一秒……阿斯特蕾亚的表情立刻缓和下来——
「……不管我多生气、多无奈、爸爸还是会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坦荡荡地活著、老是勉强自己做傻事……最后还是会让大家满脸笑容。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最喜欢这样的爸爸了?」
「那、所以说……!」
「对?我直到最后都会支持爸爸喔。」
阿斯特蕾亚柔和地微笑,接受席琉斯的决定。
阿斯特蕾亚很清楚,正因为席琉斯性格直率,才能成功化解法米利昂与奎多兰的恩恩怨怨。
(这就是……法米利昂的血脉呢。)
阿斯特蕾亚望著这对父女,默默心想。他们不能、也不想选择道理那一方。
阿斯特蕾亚嫁给席琉斯之前,曾在大学攻读历史。
所以她很了解。
——法米利昂这个国家并不是建立在道理之上。
一名贵族放弃自己的责任、舍弃侍奉的王,他拋弃所有自身应尽的「道理」,选择向自己求助的柔弱百姓,为他们而战,才诞生出这个国家。
因为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物比道理更重要。
那就是情义。情义,才是法米利昂的一切。
这对父女是以本能体会到这件事。
正因为以情义为重,这个国家才能成为一个国家。
(我其实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羡慕他们。)
自己出身外来血缘,无论如何都会优先考虑合理性。
不过……这样的自己也有只有她能做的事。
就让自己来弥补席琉斯缺少的「理性」。
阿斯特蕾亚心意已定,便对两人说道:
「既然决定要帮助奎多兰,就要提出具体做法呢。」
丹达利昂也颔首同意。
「化为傀儡的奎多兰军不会傻傻等著我方撤退。席格娜的军队还要协助居民避难,即便下令全军全速撤离,速度仍然快不起来,敌人终究会追上军队。首先必须思考如何阻止奎多兰军前进,又不伤害士兵。〈傀儡王〉是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