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寂寥的世界里。
自己对她来说,就是如此难忘。
自己绝不会第二次前往那个世界,更不会让心爱的她一起坠入黑暗。
为此,自己必须更坚强。
一辉对自己起誓,咀嚼著这瞬间的幸福──索求更多。
「唔、不行。」
史黛菈却断然拒绝。
「我现在很情绪化……再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
原来如此。一辉也同意。
他有自觉,现在的自己很脆弱。
再继续确认彼此,肯定会无法收拾。
但这下麻烦了──
「抱歉,你说得有点太晚。」
「咦、啊!?」
「……我先忍不住了。」
一辉伸出变小的双手,拥住史黛菈的背和后脑杓。
不让她退缩。
不让她逃走。
接著再次贴上──不、夺去她的双唇。
蜻蜓点水的轻触完全不够。
临死前的孤独记忆复苏。
一辉渴求著史黛菈的热度,想彻底掩盖这份寒冷无比的寂寥。
「史黛菈……史黛菈……!」
「嗯……」
平时的一辉从未吻得如此粗暴。史黛菈一时手足无措,但她马上察觉一辉的身体颤抖不已,随即放松下来。
他冻得发抖,正在向自己求助。
史黛菈当然非常、非常地欣喜──
(真的觉得自己快迷上这种属性,太可怕了……)
她温柔地环抱一辉,放松身体。
并且缓缓倚靠在幼小的一辉身上,但又注意不造成他的负担,暗示著他。
别担心,尽情渴求自己。
一辉的索求越来越强烈,吻得更加深入。
正好就在这瞬间。
「史黛菈──!你在不在啊──!!」
「史黛菈!大事不好了呢──!」
病房的门锁顿时喷飞,房门猛地被推开。
「「欸?」」
「呃!」
「哎呀~」
史黛菈的父母,席琉斯和阿斯特蕾亚闯进病房。
房门到病床一览无遗,一辉和史黛菈正在深吻的场景直接曝光──
「你、你你、你在搞什么鬼东西──────!?!?」
席琉斯如同火山爆发。
经过不久前的战争,他已经对一辉改观不少,但理智和情绪是两回事。
所谓父亲,就是会反射性威吓任何接近宝贝女儿的男人。
不过──
「爸爸!!现在没时间让你胡闹!!」
「痛痛痛痛痛痛──!妈妈!妈妈!孤的屁股要被你扯烂了──!!!!」
阿斯特蕾亚马上狠掐席琉斯的臀部,制止他抓狂。
席琉斯顿时痛得眼眶带泪大叫。阿斯特蕾亚放开手──
「一辉……你终于醒了呢~太好了。」
阿斯特蕾亚露出个人独有的温暖笑容,衷心庆幸一辉的复活。
一辉和史黛菈随即弹开,道谢之余,双眼只能尴尬地四处游移。
「呃、是,多亏贵国的照料。」
「嗯哼,法米利昂顶多为你提供一间病房而已。先不说这个,身体感觉还可以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会,我很好。真的,已经很有精神了。」
「看得出来呢~」
「「唔~~~~~~」」
一辉和史黛菈双双羞红了脸。
他们并没有对史黛菈的父母隐瞒自己的关系。
但被人撞见两人亲热的现场,还是尴尬到极点。
阿斯特蕾亚愉快地望著两人纯真的模样,觉得调侃够了,转为王后特有的严肃神色。
「一辉是法米利昂的英雄,法米利昂必定会举国报答你这次的贡献。不过这可以另寻适当的时日……史黛菈。」
「刚刚看你们来得好慌张,怎么了?」
史黛菈察觉气氛有变,视线转回阿斯特蕾亚。
于是──
「是呀,其实是关于多多良的事──」
阿斯特蕾亚转告来意之后──
「你、你说什么!?」
她面露疑惑,以及强烈的不满。
◆◇◆◇◆
「我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搭载自动驾驶功能的小型飞机。」
这里是法米利昂国际机场。机场目前处于关闭状态,仍未恢复正常航班。
一架小型喷射机停在机场跑道上。国际魔法骑士联盟法米利昂分部部长──丹尼尔?丹达利昂站在喷射机前,对电动轮椅上的多多良说道。
多多良用残留的左眼仰望涂得鲜红的家用喷射机,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就收下这架飞机,当作这次战争的酬劳。你们这次欠的人情应该值这个价。」
「国王已经下达许可,您尽管收下。另一头还准备了不同色的同型机种,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没在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