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触中,它第一次听说了天域之名,也是第一次了解到,自己出生于天域消亡后的末日时代。
它很不幸地没有见过天域的神采,后来,它陆陆续续遇到了其他灵生命,说法不一,有的说天域大崩溃了,有的说天域失踪了,还有的说天域还在,可能去躲避大黑暗了。
再到后来,有更多的证据出现,尤其是属于天域才有的东西出现,越来越多的灵才渐渐认为天域崩溃了。
为了重建天域,那个时期,很多灵做了很大的努力,而行间的出现,几乎是最为接近成功的一次。
然而行间终究还是失踪了,等到垠分从虚实之间的节点中挣脱出来,历史无情地将它们、将天域全都扫入了尘埃之中。
宇宙还是那个宇宙,冰冷而又绝对公平。
在宇宙悠久的生命中,大约它们和那些普通生命也没有多少区别,不过也是毫无意义的过眼烟云罢了。
它们不会得到宇宙的任何同情,就像它们不会同情那些普通生命一样。
许多与垠分一样被行间所骗而存活下来的灵,认为许多地方可能仍会有行间与天域的消息,比如此地超星系中的某个地方,比如禁地,又比如左旋等等。
垠分很想知道行间的下落,但与天域已经没有关系了,它和其他与它同时代的许多灵不同,它觉得追寻天域已经毫无意义。
那已经是历史的尘埃了。
它很怀疑,行间当初所谓重建天域也不过是个巨大的谎言,一个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聚集最多最大力量的弥天大谎而已。
以行间骗了那么多的灵来看,非常有可能。
那么行间到底想干什么呢?
垠分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行间让它们存活了下来。
然而,如果搞不清楚行间的目的,这样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非加入左旋,加入新神国,参与它们生存的意义,将它们活着的意义变成自己活着的意义。
垠分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除非行间真的找不到了,而且也搞不清行间的真正目的了,它才会认真地考虑是否真正地加入左旋还是新神国。
可能掌握了行间下落的那个火虫,就成了它当前唯一的希望。
而由此,那个火虫交给它的乌怒人也就不能出太大的意外。
但垠分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成为乌怒人的和事佬,这个叫做乌怒人的种族远比它想象的要坚韧得多。
它们完善的种族运行结构,几乎可以毫无损失地解决在许多星空种族内部可能会造成重大影响的麻烦。
在争执最为激烈的时候,乌怒人便开启了分散探索信息的程序,将争执简单而有效地划归为不同信息的探索范围,以及探索权限再分类,得以轻松与无损地解决内部大争执。
“顽固”的少数派乌怒人将获得程序中规定的新飞船,分离出去探索它们想要的信息,而在未来,双方的信息都将汇总给更高级别的信息中心,并行不悖。
如此构架,乌怒人不但成功地化解内部争执风险,又符合它们分散宇宙探索信息积累信息的需要,而绝不会造成真正的分裂。
这也是它们与卓尔人与戥的种族最大不同的地方,它们一切都是靠自己才顽强地在星空中生存下来,并辉煌地壮大。
其中每一个程序的背后,都是付出惨重代价后的宝贵经验与总结。
垠分觉得这些乌怒人挺有意思,作为星空种族也挺厉害,但也仅限于此,再没有更多的兴趣,将它们大致完好地交给那个火虫,才是它所关心的事情。
不过,它越来越觉得那个火虫不是让它将乌怒人再交还回去,而好像是交给另外一个人。
因为,自那个火虫离开后,再无一丝消息回来。
而那个火虫给它与乌怒人设定的目的地,其坐标位置也很古怪,前后不搭,左右不靠。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让它和乌怒人在那个坐标等着,将有谁可能从那个坐标飞出超星系?
这似乎也很荒谬,现在谁也进不去,也没见到谁能出来,如果那个火虫自己都进不去,又怎么能断定有人能从里面出来?
不仅有人会出来,还会在这个坐标附近出来?
难道那个火虫与里面的人还能有联系?
垠分倒是很快地想起了禁地中出现过的那个生命了,真要是这样,出来的肯定是这个生命。
它没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对此可能一无所知的乌怒人,再怎么不错的乌怒人,在它眼里也只是它与火虫的交易品而已。
比起那个火虫,根据它在禁地听到与看到的情况,似乎感觉,那个先走一步的生命更加厉害,更加难对付?
垠分继续它漫长的航行时,在进入超星系最短的物质之桥的桥口位置,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生命。
一个奇特的“建筑”不知存在于硚口多少岁月,始终保持与超星系相对稳定的位置坐标。
七个灵生命分布在奇特建筑的周围,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一道光从奇特建筑中射出,打在黑暗的星空上。
七个灵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