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我做出不在这之前行为的你……
从不对我敞开心胸的你……
总是拒绝我的你……
我想用刀子切开这样的你。
想要切开你,直到你苍白的脸上沾染鲜血,皮肤划上无数伤痕,连底下的肌肉也割得七零八落。
想要切下你的脚、你的手、你的指头,连皮肤也一併削落。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安宁。
母亲,我可以去看你吗?
芥川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我和远子学姐还有绫女小姐一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
「谢谢,幸亏有你们。」绫女小姐余悸犹存地说。
我只是叫了计程车,用毛巾绑住芥川手腕帮他止血,以及把他硬推上计程车的都是远子学姐。
「一诗到底怎么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绫女小姐伤心地说。「这孩子以前就是个优等生,比我们这些姐姐还要懂事,从来没有反抗过父母,也从来没跟我们这些姐姐吵过架。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远子学姐轻声问道:「芥川同学好像有什么烦恼。绫女小姐你们知道缘故吗?」
绫女小姐皱起那张神似芥川的漂亮脸蛋,仿佛快要哭了。
「……一诗他……从来不会把心事告诉我们,有事也不会找我们帮忙……」
她的声音十分悲哀。远子学姐也难过地垂下眉毛。
「嗯……芥川说的『鹿又』是谁?绫女小姐认识吗?」
绫女小姐听到这句话,肩膀震动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出现动摇的神情。
「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好吗?」
在远子学姐追问下,绫女小姐才轻声说:「鹿又是一诗国小五年级时的女同学。但是,她在第二学期就因为某些缘故转学了。」
「某些缘故?」
绫女小姐欲言又止地说:「好像是被班上同学欺负得太过分了。她的课本和体育服都被切得破破烂烂……后来,她就在美劳课时用雕刻刀攻击欺负她的同学。」
雕刻刀!
我惊讶地屏息,远子学姐也瞪大了眼睛。
绫女小姐低下头,用力握紧放在膝上的双手。
「没多久,鹿又就转学了……可是他们当时的导师,好像在全班同学面前对一诗说『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一诗当时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家人,我们是在很久之后才从别人那里得知,都吓坏了。那个人也是因为弟弟跟一诗同班才知道的。」
「说是芥川同学害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绫女小姐摇摇头。
「我只听说是因为一诗对老师说谎,鹿又才会被欺负……我们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半年了,所以也不好再去追问一诗。而且,事情发生后我们的母亲就住院了。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太好,总是在医院进进出出,但是这次入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院……」她越说越小声。
「一诗或许觉得母亲会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吧!因为母亲自从生下一诗之后,身体就变差了……所以那个孩子一向不让母亲担心,自己的事都做得好好的,从来不把心里的烦恼说出来……」
我觉得胸口好郁闷。
我认识的芥川既认真又优秀,总是很稳重,又受到大家信赖。这些表现都是为了他母亲才努力做出来的吗?
「所以……一诗在学校听到老师说了那种话,以致母亲长期住院,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吧!可是,我们光是为了母亲的事和自己的事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顾及一诗。虽然一诗很成熟懂事,但是当时的他也只是个还在就读国小五年级的十一岁男孩啊……」
我从绫女小姐低垂脸庞上的表情,充分体会到她对弟弟的愧疚,因此胸口揪得越来越紧,喉咙也几乎无法呼吸。
不能再听下去了。
不安的情绪在我心中逐渐扩张。
再听下去就无法回头了。
「听到一诗拿雕刻刀刺伤人的时候,我立刻想起他在国小发生的事。之前听到他说出鹿又这个名字,我更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我想……一诗可能一直被那件往事纠缠着吧!」
远子学姐愁眉苦脸地听着绫女小姐的话。
此时,手腕包着绷带的芥川回来了。
「一诗!」绫女小姐跑到芥川身边。
芥川的表情平静得很不自然。
「让你担心真是抱歉。不是什么重伤,很快就会痊愈了。」
可能是因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绫女小姐开始啜泣。
「你这孩子,真是的……明明是优等生模样,却做出这种傻事,说什么抱歉嘛!你真是,真是……」
芥川用一只手轻轻抱着哭泣的绫女小姐。虽然引发骚动而被送到医院来的是芥川,但是目前他们的立场倒像是倒过来了。芥川抱着绫女小姐的肩膀,对我们低头致歉。
「我也给天野学姐你们添麻烦了。虽然学校还没决定对我如何处分,但我现在还在闭门思过,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谈一谈吧!」
他淡淡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