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的。
太过接近飞空战舰的话会有被升力装置产生的湍流吞没导致陷入回旋下降的危险。所以夏鲁鲁以L·巴斯特鲁为中心描绘出半径五百米的圆在战舰周围不断盘旋。
法娜如果在的话,那么应该是在从青虫型的躯干尾部突出的如同海狸尾巴般的舰桥部吧。最上层有装有玻璃窗的司令室,从那里看到这边的可能性比较高。
至少想要挥挥手。只要能够舒畅地分别就好了。不想给最后留下悲伤的回忆,而是想留下今后能够笑着回顾的结果。夏鲁鲁的心中有的只是如此单纯的心意。
这时——他看到有一名穿着熟悉的白色飞行服的少女独自站在从右舷突出的半月形棱堡上。
其他棱堡现在没有炮手在。只有那少女直立在有着五米左右的炮身的八十八MM对空炮旁边看向SantaCruz。
“法娜。”
他是不可能看错的。高空中吹刮的大风弄乱了她的头发,法娜举起一只手像是在配合摇动机翼的夏鲁鲁的动作一样,二次、三次缓缓地挥手。可以从她嘴巴的动作知道她在大声地说着些什么。虽然没可能听到,但可以很容易地明白那是离别的问候。
夏鲁鲁将第一可动挡风玻璃滑向后方,挥动一只手回应那声音。
一定是做了乱来的事而从高级士官们那得到了从棱堡和自己打招呼的许可吧。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她一个在站在棱堡上的这一事实灼烧着夏鲁鲁的胸口。
『跳舞吧,夏鲁鲁』
夏鲁鲁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在海里法娜所说的话。那个时候没能回应她,但是这里是高度三千米的空中,是夏鲁鲁和SantaCruz的独占场面。
至少要对今后要在残酷的宫廷社会生存的法娜献上饯别之礼。他敲击节流阀,将机首朝向上空。SantaCruz朝向飞空战舰遥远的上方直线上升。
冰冷细小透明的水蒸气带无数次从伫立在安置了对空炮的棱堡上的法娜面前通过。
伸出手去外面就是天空。在只有腰那么高的扶手的遥远的下方是风平浪静的无法辨认出白浪的深度群青色的海原。
虽然将毫无防备的身体在这个高度暴露出来,但是她一点都不感到恐惧。现在法娜的意识没有这种东西介入的余地。
将法娜的内心充满地没有一丝缝隙的是以夏空为舞蹈会场展开的SantaCruz的飞舞。
抬头望去,能够看到在充斥天空的天盖的天蓝色之中有银色的机翼在游曳。
巧妙地利用螺旋桨的推进力和重力的作用,在空中做出像是踏着舞步一般细微的左右动作,一边直线前进一边以首尾线为轴线用两翼端描绘柔和的圆周缓速翻滚,一边翻滚一边有秩序地用如同精密机械般的动作让两翼在一定角度突然停止,接着又一遍翻滚一边翻筋斗。在翻筋斗结束的时候变成背面,然后就这样朝海原回旋下坠。法娜不觉发出了尖叫声,不过SantaCruz在飞空战舰的遥远下方若无其事地重整体势,这次则是表现出如同和蝴蝶嬉戏的小狗一样愉悦的左右动作,接着在夏空中描绘出像雄壮的交响曲一般舒展的几何学的航迹。
法娜屏息对夏鲁鲁和SantaCruz的舞蹈看的入迷了。如果法娜坐在后座的话现在已经目眩失神了吧。那就是如此自由自在、优雅流丽的飞翔。天空的鸟儿也无法像那样飞舞。
飞机原来能够描绘出如此复杂的航迹吗?SantaCruz原来能够如此柔和、激烈、美丽地在天空飞舞吗?法娜忘记了时间,将心倾注在曲线和直线互相缠绕的航迹上。
不知不觉间在从战舰舷侧突出的其他棱堡上也聚集了船员,他们仰望夏鲁鲁的特技飞行,不住地拍手喝彩。正好在场的众人也对突然来自天空的礼物而感到高兴。
每当在空中完成大招的时候船员们就会吹口哨或是发出欢呼声。不知不觉间舷侧并列着无数的笑容。不久战舰终于停止了航行,漂浮在那里开始鉴赏夏鲁鲁的舞蹈。是那个舰长的指示吧。法娜很感激他那通晓人情世故的用心,和船员们一起发出欢呼声、拍手,拼命地挥手。
只在一刹那,就在SantaCruz从后面飞过和法娜同等高度的时候看到了夏鲁鲁的表情。他也在爽朗地笑着。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诡计一般将机首朝下,在获得充分的机速之后急速上升。
SantaCruz向着天空往上飞。
上升到非常非常高,在法娜的头上正上方变成漆黑的一点的时候,突然从那机影里飘舞出金色的光芒。
法娜笔直的仰望天顶,在从旁边照射过来的日光中眯起眼睛辨认出了从天空中心降下来的金黄色的粒子。
那莫非是——
不会吧。但是夏鲁鲁的话可能会这样做的。
从挡风玻璃撒落的黄金色的粒子飘落向法娜头上。法娜用手掌将其接住,认识到自己的预想是正确的。
“笨蛋。”
那是报酬的金砂。抬眼望去,会看到夏鲁鲁一边在战舰正上方缓慢地盘旋,一边一只手从挡风玻璃里伸出来将布袋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