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惧怕我么?有人怨恨我,憎恶我么?”
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恶魔,“郭公”。
他所打倒,并让其成为缺陷者的附虫者的数量无人能及,所以没有人不惧怕他。包围着沙滩的死寂,就证明了这一点。
“——这就好。”
大助身体里浮现出来的绿色符纹,绽放出炫目的光芒。
“仅限今日,我会来和你们一齐战斗。”
抬头朝‘暴食’望去,大助这么说道。
“而那些想象到我会吃亏的家伙,就给我从这里消失吧。”
到目前为止只顾着纷争,战斗,互相憎恨的附虫者们。
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人们脸上的表情,忽然一致起来。
被并非附虫者的亚梨子召集而来,而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助又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想要从现场逃脱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霞王’!‘姬子’!‘阿木’!自己都明白吧!你们几个,每人至少得给我打倒一百只!”
“区区一百只根本不够看啊!”
“是!”
回应大助的是,“霞王”和姬子勇猛的声音。
“真的,能打倒‘暴食’吗6?打倒之后——又该怎么办?”
“阿木”在亚梨子的身边喃喃自语。
“不知道。但是,至少——”
亚梨子露出了微笑。
“第二天开始,将不会再有附虫者诞生了。——至少,分离型的附虫者是这样。”
“这样啊……也是呢。”
“阿木”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你还真是个厉害的人呢。”
“唉?”
“‘猎人’和‘郭公’,还有利菜和——”
少年向后转过身去,harukiyo很无趣得甩了甩手。炎之魔人,好像还完全没有想要动的样子。
“因为你把这么多如此强大的附虫者们,聚集到了一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认为你只是一个运气不好被‘猎人’的亡灵牵扯进来的人罢了。”
“……”
“阿木”的话语,既不包含着对亚梨子的肯定也没有否定。
明明不是附虫者,却使用者附虫者的力量——
那样的自己,到底能做到些什么?
到底做到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中,这个答案就将揭晓。
“上啊!”
大助把枪口对准了“暴食”。
爆发出齐声呐喊的附虫者们。
“果然,还是要来妨碍呢?”
嗤之以鼻的“暴食”。
在马路边呆立着的惠那和多贺子。
亚梨子也正准备架起手中的长枪——。
“——亚梨子”
亚梨子身体上浮现出来的符纹,像炸开了似的侵蚀起来。
亚梨子瞪大了眼睛。
“摩——理——”
“我得出——答案了。”
银色的符纹,转瞬间就渗透向亚梨子身体的每个角落。
意识正迅速被掠夺而去的亚梨子的视界之中——。
大助的炮击,揭开了决战的序幕。
2
“——又在读画册了吗?”
在谁都不会来访的病房的床上,摩理合上了画册。画册的封面上写着“魔法之药”的标题。
抬起头来,“医生”就出现在眼前。还很年轻的青年,即使穿着一身白大褂,身上不涉世事的气息仍然盖过了本有的威严。然而这也是理所应当,因为当时的他还并不是正式的医生,而只是一名小小的见习医师。
“……”
未与亚梨子相遇之前的摩理,比起身上的顽疾,挥之不去的孤独似乎更让她煎熬。
面无表情地眺望窗外的景致,是她永远的动作。面对着每天一尘不变的景色,怎样才能露出欢笑,怎样才能惊异不已,摩理不得而知。
“医生”也默默地帮花瓶换水。虽然主治医生另有他人,但是对于他的第一位病患摩理,他总是会在忙碌的见习之间抽空来到她的身边。
摩理则认为,“医生”并不适合医生这个职业。
因为他——太过于温柔了。
对于不过是一名病患的摩理注入了感情,因而导致他一直以来对于自己对她所做过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歉疚。——甚至都无法憎恨那位让自己做出这种选择的人。他就是这种青年。
“你说樱花苗更好?不行不行,盆栽的‘扎根’的寓意很不吉利哦。亚里亚总是在奇怪的方面不谙世事呢。”
明明没有说话对象,“医生”却在窃窃私语着。看到摩理回过身来,他“啊”的一下遮住了嘴。
“惨了,又讲出声音来了。就因为这件事,同期的家伙们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真是的,太伤脑筋了啦。”
“亚里亚·瓦利,还在“医生”的身体里吗?”
“医生”本是个平凡的见习医生。普普通通地呱呱坠地,经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