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撞球台。
果然这家伙对莉迪雅-
虽然爱德格有想过至少他对她抱有好感,但摆在眼前还是很生气。莉迪雅对比利的亲近感,只觉得是想修复因过去的争论所抱有的罪恶感而有的好意,但结婚后的莉迪雅,在爱德格的眼中越来越美丽。就算不是比利也会意识到吧。
让这家伙成为仆人。
已决定好让比利做的事情。必须赶紧结束掉游戏,让他处理进入伦敦塔的事宜。
他是女王的护卫官。带爱德格等人进去中止一般公开的伦敦塔内并不难吧。
比利本来应该有必要像女王报告爱德格等人的行动。但被报告的话又很麻烦,不给它他有迟疑就只能让他帮忙塔内的工作。
寻找魔力据点这工作。因为是仆人不能说不要。
爱德格自身背负著造反者"王子″这件事。以及爱德格孩子也一样这件事,女王并不知道。在伦敦塔,女王的城内开始决战这件事,现在还只能隐藏起来。
不管使用怎样的手段都要赢。
爱德格下定决心,开始游戏。
*
随著敲门的声音,张伯伦主教突然警戒起来。
「主教,是我」
对其声音感到放心并打开门锁。一位认识的女人出现了。美貌的占卜师微微笑了。像太阳一样的笑脸,但主教的心却晴朗不起来。
「有什么事?」
明明是白天,拉上窗帘的房间内很幽暗。吃剩的食物散在桌上,不知道从哪跑进来的苍蝇在其周围飞来飞气去,但主教并不在意,每天都待在房间内警戒著。
她并不会来这里。因为有可能被那个伯爵的伙伴看到脸的可能性。然而却出现在这里,对主教来说是不太好的状况。
「能马上出来这里吗?我们的妖精博士大人说来伦敦塔」
有占卜经常命中这评价的她有不可思议的能力,能够和不是人类的东西对话。得到提兰身体的妖精博士对她如同亲信一般。
「我一定得去吗?」
「是的,无论如何。伯爵的手下强行进入的样子,恐怕本来也会出现。有只有你才能做的工作」
「到底要做什么」
「连同伦敦塔一起葬送伯爵夫妇」
女人平淡地说。
本来将这女占卜师提拔起来的是张伯伦的亲戚-托拜厄斯阁下,但自从和蛇的男人接触后,她就变得非常伟大的样子。连对张伯伦都用命令那般的口吻。
「而且,这里已经说不上是安全了」
「为什么?」
压抑著烦躁地问。
信仰恶魔的丑闻,从小型报一口气往伦敦扩展。重视批判的国教会对问题的人物具体地展开调查,张伯伦藏起身来,但过去的杀人事件被重提,警察也打算拘束他。
石头内的妖精博士为他所准备的这里,身为藏身是最合适首先是安全这件事。和主教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家,也和王子的组织没关系。身为王子的伯爵和其手下”绯月〃也找不到吧。
然而,眼前的女人却说这里很危险。
「居民的夫妇和一个仆人已经死了。不能够在包庇你。药已经快没效了」
提兰所准备的药,用痛苦来束缚人并让人成为奴隶。这里的居民因这药才很拼命地包庇张伯伦。不然的话会变得痛苦地打滚。
但昨晚听到了很严重的呻吟声。看来是药失去效果的关系。只要持续喝的话就能治好最初的痛苦,但随著那效果变得薄弱,就只是提早迎向死期。像恶魔一般的药,他的皱紧眉头。
主教走下楼梯,楼下的状况很惨烈。
为了不暴动起来而被束紧手脚的这家居民,毫无血气的脸痛苦地扭曲并倒在地上。他在楼梯上停下脚步,就像犹豫要不要下楼。女人窥视那样的他,并用那维持著微笑的白皙脸孔靠近他。
「您在畏惧吗?将灵魂卖给恶魔的人,对这点事」
陶醉在黑弥撒中,数次进行对神冒渎的行为。那里,对张伯伦来说是不管什么块事都能被原谅的特别空间。
但是,在经营日常生活的民家客厅内,被恭敬地摆在暖驴上方的十字架俯视著,要直视那如同恶魔经过一般,身体扭曲倒地的死人,实在太过恐怖。
女人很平淡地通过尸体的旁边,打开厨房的小门。虽然美丽但不过是个占卜师。虽然擅长用美貌来玩弄男人们,但反正是个无力的女人。主教原本打算利用她。但有种被突然过身招手的她,正将自己带往地狱的感觉。
「往这里走。有马车在等著」
地狱?愚蠢至极。正因为知道至高的快乐和最糟的痛苦都只在这世上,才想要财富和权力,忠实自己的欲望和快乐而活著。所以,神不能够惩罚自己,是这样确信的。
然而,到底害怕著什么。
张伯伦再次慢慢地踏出脚步来。
*
东边的天空,月亮开始升起。一点盈缺的没有的满月。天空还有点微亮。
边从泰晤士河眺望那像浮起来的月亮,走在前头的尼可,在沿著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