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周以来,第三次相似的葬礼。”
“墓地里尽是被挖出的尸骨,再过两天连埋棺材的地方都快没了”
这样的话,在贫民窟里流传着。
但是这样的事并不新奇。
在伦敦声名狼藉的贫民窟,伊斯滕德,无论何时都有疾病在流传。有时候像有意识的怪物一样袭击着人。
对于眼睛看不见的疾病这个怪物。在各个潮湿的胡同里游荡着,啃食着在那里睡醒的同伴们。
然后,怪物们也侵入到房屋中。住在狭小的空间里,负担着五,六个孩子的贫苦家庭也被袭击了。
没有人制止,也没有人关心。
但这次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人们感觉到,在被煤烟熏黑的房梁上,在尽是蟑螂的床下,好像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在蠕动着。
混迹与从河上飘来有着讨厌气味的雾中,在胡同中爬转,从门板的缝隙,无法关上的窗户迅速进入的小黑影真是错觉吗?因为那样想,人们开始不安起来。
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
“我的儿子也在床上发着高烧。我只期望不要变得更厉害。”
“好像看到了噩梦。即使不是被梦魇缠住,也只有三天。”
“现在情况很糟,每个人都有恶梦。”
“不寻常哦,我好像看到了恶魔。”
刚才从墓地出来了的男人们,避开手推车一边走过一边持续着谈话。
“那个,那个是真的吗?”
有个年轻人向他们打招呼,可是他的服饰至少不是劳动阶级的,男人们粗鲁的回答道。
“是呀,老兄,很可怕的疾病,早点从这里滚出去。”
“能说下,那个,那个关于恶魔的话·····”
“恶魔很可怕吗?那就请神父赐予秘迹吧”
年轻人不能留住他们,看着男人们离开了,叹了口气。
“咳,那不是波尔吗?”
叫他名字的是个与这里不相称的愉快的声音。回头看去,站着像波尔那样在贫民区罕见的,穿着好好男式大衣的男人。
“格雷格·······”
下巴上留了胡子,略微消瘦了,不过对那不分时间场合的无意义的笑容确实有印象。
波尔嘟囔着那个名字。
以前应该和波尔一样,以做画家为目标。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在收集画家幼苗的俱乐部和画廊里出现了。
“好久不见,波尔,在这样的地方做什么呢?我可听到你在画坛初次亮相,在社交界出入的传闻。”
“哦··那个,我还是新手”
波尔本人是个画家有着艾歇尔巴顿伯爵的强力支持。对波尔的画提供资金支持的尊贵的人,而且不仅那样,像朋友那样对待着他。
波尔认为为了期待着他的伯爵,必须更为精进。
“那个,非常棒的衣服”
是伯爵给的。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出入那个白色的宅邸,会有可不太好的传闻。
“在伊斯滕德,穿着正经服饰的绅士,可是不待见的。”
“比起那个格雷格,你也不是穿着正经的服饰吗?在这里做什么?”
“视察”
默默的笑着说,不过意味很深,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疾病在伊斯滕德蔓延,想看看什么情况就来调查了,摩西说得没错,这地方越发严重了。”
这次波尔很意外的想到有什么深刻含义的情况。
“大人?法国人”
“先知摩西·阿鲁巴,警告人们这病不只是恶性感冒,总会在伦敦里蔓延,听说了没?”
为预言家,魔法师之类放出传言的伙伴,在伦敦有很多,波尔暧昧的点点头。
“据说这个城市最近会因为灾难而灭亡,要得救只有靠他,那样的话,波尔你怎么样,相信吗?”
“……你,相信吗?”
“我,我只是来收取报酬,如果真的像摩西说的那样,在旁边应该会得救,没什么损失。”
显然,加入了什么可疑的团体。
对于隶属与秘密组织绯月的波尔来说也不能说是可疑的组织,不过他们自己的组织实质上是手艺人的工会,对格雷格所说的带有宗教信仰之类的东西有种异样的感觉。
可是同时,波尔很在意这个叫摩西·阿鲁巴的人物。
在伦敦,艾歇尔巴顿伯爵的宿敌已经开始行动了。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但是,用“把伦敦变成废墟”这样的宣誓着他们的行动,和阿鲁巴的毁灭的预言重叠在了一起。
“波尔,因为以前的友谊,我可以介绍摩西给你哦,正好他的人手不足。只是做摩西船上聚会的帮手,不过有点钱就好了。疾病很可怕,这样就更能安心了。平民可是拿不到“方舟”的票,不过他说能从灾难中逃脱也只有进入他的“方舟”的人”
带着迷人的微笑,他诱劝着波尔。
在苏格兰爱丁堡近郊的宁静的小镇。即使在各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