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伸出援手将他们逮捕。小心谨慎地透过通讯萤幕确认事情的哈梅伦4号的舰长在与马利涅斯克交谈后,吩咐他们把危险分子押进驱逐舰内。“企图劫船的同盟军军官是哪个家伙?”
当散乱着亚麻色的头发,污脏着脸,衣服被撕扯开来的尤里安被拖进来时,舰长假惺惺地扬了扬眉毛。“哟!真让人吃惊,这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看来同盟军的人才已快见底了。”
舰长冷冷笑道。然而,他的冷笑却无法持续到最后一个乐章。原应该被电磁石手铐铐住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手突然弹开来,闪电般狠狠重击他的下颚。瞬间,飘上半空中的舰长倒了下来,被少年牢牢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同一时间,护卫舰长的三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黑人马逊像铁柱般的手臂打得撞上了墙。第四个士兵闪过了这道黑色旋风,正想拔枪还击,却被从旁射过来的光束射中了右小腿,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在地上翻滚着。那一枪是由刚才一直拿着枪对着尤里安的驾驶员维洛克所发射的。
于是,驱逐舰哈梅伦4号便轻而易举地被这群勇敢的人所控制了。
然而,这些成功的勇土没有时间为自己的胜利举杯庆贺。为了避免引起其它帝国军战舰的注意,他们必须再制定策略。尤里安一行人转搭上驱逐舰,使贝流斯卡号呈无人状态。马利涅斯克虽然哀叹不已,不过,到了这种最后关头,出只有牺牲贝流斯卡号了。
在做戏给别人看的对以自动操纵装置航行着的贝流斯卡号发出三次警告信号无效之后,尤里安一边在内心不断地致歉,一边发射炮弹摧毁了贝流斯卡号。于是,他们藉此瞒过了帝国军的耳目,在完全进入同盟领土时,尤里安把驱逐舰上原有的乘员赶上紧急救生用的小艇放走了。其中也包括那个费沙协助者。这个男人当初透过通讯萤幕的影像,认得马利涅斯克的脸,维洛克等人对这个帝国军的走狗有很深的杀意,但是,尤里安不愿杀一个没有武器的人。他给了他们足够的粮食和水,并将通讯装置加以锁定,使其至少在四十八小时之后方才得以和帝国军联络上,这应该说是尤里安安排之细密吧?之后,尤里安他们只等着和同盟军相遇了。
但是,事情至此并未全然落幕,马利涅斯克不断主张该驱逐舰的所有权归贝流斯卡号的船员,一副不惜心力与同盟军对薄公堂的架势……
第五章黎明前的黑暗
Ⅲ
在尤里安述说经过之时,用餐仍然照常进行,不知什么时候,草莓派和红茶已摆在两人面前。“唔,在情在理是该给马利涅斯克一些补偿吧?他帮了那么大的忙。”
大概是因为觉得补偿的责任不在己吧?杨大方地说道。但是,大方归大方,杨却不敢说出更大胆的话来。现在,轮到尤里安发问了。“把伊谢尔伦要塞还给敌人了吧?我认为您一定另有打算,能不能告诉我?”“没什么,只是设了个陷阱,很简单的事。”
杨并不是刻意表现自己的谦虚。当他把藉着装设爆炸物以瞒过帝国军耳目,期望数年后真正的陷阱发生作用的内容说给尤里安听之后,尤里安耸耸肩。“真是个大骗子哩!如果成功了,帝国军一定气坏了。您真是坏呀!”“谢谢,这是最好的赞美之词。”
杨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表情稍微郑重了些。“知道这件事的暂时只有先寇布、格林希尔而已,加上你共三个人。虽然不一定有帮助,但是,或许有必要,你要记住。”
尤里安当然欣喜承诺,然而,当被问及旅途的收获时,他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我认识了两个值得留意的人。其中一人是直接认识的,另一人则是间接的,这个人现在应该还在海尼森,是提督您的旧识。”“哦?是美人吗?”
杨的反应稍稍欠缺点正经。“是男人!叫波利斯·哥尼夫,您应该知道吧?”“波利斯·哥尼夫……?”
杨拿着餐刀的手停在半空,慌慌张张挖掘着记忆的矿山,可是,在他手中的矿石没一个刻有这个名字。最后,他之所以能在坑道内侧找到记忆之石是因为尤里安具体地告诉他那个人是他幼时一起胡闹的同伴。“……啊,那个波利斯啊?我知道了!”“老化的第一个迹象就是想不起一些旧有的名词。”“老化?我才三一岁哪!”
刻意隐瞒少报了一岁,杨用叉子猛叉着草莓派。“因为你完完整整地报出波利斯·哥尼夫小子的恶作剧,好像因为有优秀的共犯而得以收到更大的效果哩!”“希望能再见到哥尼夫,对了,第二个值得注意的人物是谁?”
杨的刻意扯开话题显得并不怎么自然。不过,尤里安并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另一个人是叫德古斯比的地球教司教。不过,他自己说他不是圣职者而是个背教者……”“有什么理由让他如此自卑呢?”
尤里安把从德古斯比那儿听来的话转述给杨听。杨这才知道费沙的自治领主鲁宾斯基及副官盖塞林格之间的父子之争。
看来,演员们在后台里展开你死我活的暗斗-杨这样想着。不过,子想弑父却反被父杀的情形,不就像中世纪时宫廷的悲剧吗?然而,这个司教又为什么这么清楚费沙支配者阶层的内情呢?地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