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罗严克拉姆,而是指高登巴姆家族第三十七代的皇帝,亦即五岁即位、七岁被迫流亡的艾尔威.由谢夫。舒奈德将脸埋下低着头说:
“是的,抱歉之至。不过听来虽然有些为难,但请听属下的辩解。在目前的状况下,调查是非常不顺利的。”
这一点是梅尔卡兹也明白的。因为他们现在还是不断地潜伏、逃避,以期能躲开帝国军耳目之身,当然不能够公然地着手调查或寻找。已经无力化的同盟军姑且不论,斯坦梅兹所率领的帝国军的搜索能力仍是不容轻视的。
无论如何,梅尔卡兹之所以执意要搜索前代王朝的幼帝,是因为他知道幼帝在失踪之前,精神状态已经产生分裂了。幼帝的精神状态时时会爆发,使得靠近他的任何生物面临流血,随着这一滴滴的血,人心也就一点一点地远离高登巴姆王家。就算他超越常轨的粗暴是来自天生的资质,不过罪过在于周遭的环境未能予以纠正,这是在他周围的大人所应负起的责任。
高登巴姆王家的再兴已经是不能寄予希望的了,最主要是因为人心没有这样的期望。梅尔卡兹所希望的艾尔威.由谢夫能够身心健全地长大成人,然后作为一个无名的平凡市民,过着平稳的生活。不过,这样的一个希望,或许比复兴王家这种痴人的梦想还要难以达成吧。另外梅尔卡兹还有一个希望,就是给予杨威利一个活动的舞台以及舞台所需的基本兵力。这两件是自己人生当中最后的工作,梅尔卡兹如是想着。
 ̄ ̄在雷达II号巡航舰的舰桥上,杨舰队的三位中将:卡介伦、先寇布,以及亚典波罗正以杨结婚典礼当天同样的恶毒的舌锋,修理着他们的司令官。
“真希望杨威利这位名演员能够将自己实力发挥到最高的境界。不过他好像老是没有自觉到自己是一个名演员似地,害得那些把他赶到舞台上的人们真是辛苦哪!”
“这就好像是老师在为成绩很差的学生苦恼的心情吧,先寇布中将。”
“其实啊,我曾经想过要当老师,,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家出习题 ̄ ̄”
“你是喜欢出习题给人家吧?”
卡介伦笑着说道。本来后方勤务本部长这样一个荣誉的职务是他垂手可得的,不过他却“哼”的一声就把这个职务给踢得远远的。失去了这名具有卓越行政处理能力的男子,或许让同盟军比失去杨威利更觉得后悔也说不定。
“不过,先寇布中将,在那样缺乏情报而且变化激烈的情况当中,你还能够看穿政府毒辣的诡计,也真是不容易哪!”
在卡介伦这样的称赞下,先寇布却显得有些难为情似地说道。
“这个嘛,或许政府并没有想得那么远,可能只是我的妄想罢了。”
“喂、事到如今你怎么——”
“没错,亚典波罗中将,到了这种时候来追究事实的真实性是无济于事的。而且不管是在那个时候,或者是现在,我一直都相信同盟政府确实是怀有那样的恶意和阴谋。我并没有特别要欺骗您的意思哦。”
“只不过是煽动罢了。”
亚典波罗讽刺地回了这句话,不过又好像在想着什么似地,一脸好像在将回忆的底片重新倒回去的表情。
“你后悔了吗?对这些已经成了事实的事情。”
“没有的事,卡介伦中将。”
在三个人当中年纪最轻的这名男子摇着头说道。
“我不过是一个还不满三十岁的黄毛小子,却得以被称呼为阁下。这是拜在杨提督麾下赐,或者说是因为这个缘故,自己必须要负起责任啊。”
“不过,啊——”
卡介伦脱下了黑色扁帽,仰起脸说道。
“虽然我们被称为叛乱部队什么的,但就我看来,不过是一群离家出走的孩子组成的集团罢了啊。”
另外的两个人似乎并不打算要反驳的样子。
——成为一名元帅也好、被称作是叛乱部队的指挥官也好、或者单纯只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也好,杨威利终究还是杨威利,此时的他正两脚跨在司令官席的桌子上,黑色扁帽盖在他的脸上,已经整整个两个小时以上,身体一动也不动。
而菲列特利加.G.杨则在距离丈夫仅有五公迟之远的座位上,发挥着她与杨成对比的勤勉性,正在作巡航舰雷达II号、梅尔卡兹舰队、以及杨“叛乱部队”各个相关资料的分类整理工作。以便让杨能够根据正确的兵力来作出作战方案。
自从把丈夫救出来以后,对于未来的事情,菲列特利加想都没有想过。不过杨打算走上哪一条路,她只会以身为杨的半身似地跟随着丈夫走过来。就杨来说,从脱离海尼森以后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构想。最主要是因为他本身一直都被激烈的状况所围绕着,在这种状况下,根本不可能会产生什么构想。
‘那对夫妻虽然有正当的防卫意识,不过好像并没有在考虑未来的样子。如果不让他们变得更有野心的话:,这句话是达斯提.亚典波罗对于杨夫妇的评论,确实也掌握了一些事实的真实性。不过以杨来说,亚典波罗是将他拖到这场激变状况的罪魁祸首之一,应该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