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地被他评论吧。
还在海尼森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采取将同盟政府以及驻守的帝国军为人质的一种抵抗形式,不过这样做的话,无疑会将海尼森上几亿人口的住民卷进这场争乱。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杨受到了同盟政府的恩将仇报,不得已只有“离家出走”。
现在这个时候,将放在遗体咻存用的密封容器内的雷内肯普,正保障着他们的安全。如果将雷内肯普的死讯加以公开,并且将尸体送回给帝国军的话,或许会招来其他新的危险也是未可知的。
事实上,自古以来有多少的名将,虽然从战场上平安无事地归来,不过却被迫钻进自己的祖国所高高筑起的肃清或放逐的门墙中。一个武勋反而招来了一百万的嫉妒与反感,在往阶梯上爬的时候,每爬一层,脚下的空间就愈来愈狭小,而从阶梯下摔下去的时候,所受的伤会更大更深。
在古代的一个帝国当中,一名以叛逆罪名被逮捕的将军,对着皇帝问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皇帝将他的视线岔开回答说。
“朝廷的臣子们都说你企图造反。”
“那不是事实,而且也没有证据。”
“就算没有事实,但你是在想着要造反吧。”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原来如此,不过你却持有造反的能力。这就是你所犯下的罪。”
 ̄ ̄握有一把好剑的人,所害怕的是那把剑的刀刃有一天会朝着相反的方向。最后的结果是,这把剑本身不得不被当作是一个怀有某种企图的第三势力。
就算要建立起一股第三势力,光凭军事力量是绝对无法维持的。如杨基本构想中的一部分,除了军事力量之外,还得要有政治力量以及经济力量,但是叛逆的卡介伦立刻就反弹了,根据地要摆在哪里?此时此刻,不仅仅帝国军,甚至还有同盟的攻击要如何应付?雷内肯普的死什么时候要公布,还有补给呢?组织呢?对外的交涉呢 ̄ ̄?
这一切需要有时间,不是老去腐朽所需要的时间,而是成熟和发酵所需要的时间。但是杨并没有时间。对于杨来说,绝对不可或缺的不是权力、不是权限,而是时间。
在这非常短的期间内,杨的心中有几个目的地。其一就是与梅尔卡兹,将指挥系统统一化,将以后的共和军组织编列起来。其二是迎接尤里安从地球归来,得到有关于地球教的情报——。这些目的达成之后,未来该何去何从?为了回避不当的死亡,挟持了姜.列贝罗作人质,之后又使得菲尔姆特.雷内肯普踏上自杀一途所得来的自由,要如何地行使呢?
漠然的构思,此时已经以半透明的姿态出现在杨的意识范围里面。全宇宙的霸权就交付给皇帝莱因哈特。相对地,即使是在边境也好,要使共和主义者在某一行星上的自治权受到认可。有朝一日罗严克拉姆王朝中,出现必然的腐蚀和崩坏之时,全人类民主共和思想的幼苗就得以开始萌芽了。因为民主共和思想的发育和品质方面的提升,所需要的时间远比它本身的需要的时间还要长得多。
只要人类被主权国家这种麻药所污染的现象持续存在,或许国家坚持不牺牲个人的社会体制就无法存在也说不定。不过,国家舒不得牺牲个人的社会体制,似乎是值得去向往的。在杨的这一代,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顺理成章。不过,播种的事情应该可以吧。就算所做的尚不及经历一万光年长征的亚雷.海尼森的一步。
尽管如此,杨不得不重新再一次自觉到自己绝对不是万能的。如果他有预知未来的这种超能力的话,那么在今年的春天就不会放弃伊谢尔伦要塞了。因为这个在战术上,具有难攻不落、固若金汤之地理位置的要塞,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民主共和政治的根据地。不过在那个时候,为了拯救自由行星同盟,他除了离开伊谢尔伦,以求取行动自由之外,别无其它的选择。
如今要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的。最主要的,在那之后的巴米利恩会战中,能够无法无视于政府的命令,给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最后一击的人不就是自己吗?最后的结果是,杨的行动只是在杨本身器量范围里面的事情。过去在帝国之内,仍能确保自治权的费沙人所具有聪明睿知与机巧,杨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
“费沙是吗 ̄ ̄”
此时的杨,并不知道皇帝莱因哈特,已经正在考虑着要迁都到费沙之上,然后把费沙当作是宇宙的中心。而费沙与地球教密切结合,一直以地球教之傀儡的姿态从事各种活动的事实,这时候也还不是莱因哈特所能够知道的。不过,在皇帝本身的长期构想当中,这却是一个不能欠缺的要素。
“如果能够经由波利斯.高尼夫取得独立商人们的支持是最好的 ̄ ̄”
不过这也是尤里安回来以后的事了。杨于是中止了继续在思索的迷宫当中散步,从他脸上拿下了黑色扁帽出声道。
“菲列特利加,红茶一杯。”
然后又再次把扁帽放回他的脸上。而他在扁帽底下咕哝所说的话,任何人都没有听到。
“两个月,就只有两个月!原来按照预定,应该能过个五年不工作的生活才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