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离开客厅往走廊走去。
过了一会儿再度回到客厅,手里还抱着直川君子。
「看清楚了,这就是奖品,或者该说赌注比较好?只有获胜的一方才能带走。」
然后把君子放在客厅墙角。倒卧在地的身体一动也不动,看起来似乎正在睡觉。
「老实说我是没什么兴趣,对我已经没有用了。虽说以后或许还有利用机会……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不管是以后还是以前,我都不允许你利用小君。」
城岛硝子出声反驳无限回廊[eternalidle]。
「唉呀,『全一[allinone]』回来啦?一度遭到主人背叛的感觉如何?」
「我从来没有被主人背叛,这是无法理解的问题。」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
无限回廊[eternalidle]与他们的对话超出别保的理解范围,但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别保只是开口说道:
「有事晚点再说。」
听见别保这么说,她冷笑几声之后点头:
「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可不想被各位波及。还有……失败作不用担心,我哪里都不会去,就等你过来找我。」
「我知道。」
「嘿嘿,这样啊。」
放下君子的无限回廊[eternalidle]走出客厅。在此同时,硝子与晶也退到客厅角落,像是在让路给舞鹤。
「那么——」
别保望向从头到尾紧盯自己不放的舞鹤说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没有理由杀你。」
犯下恶行的母亲已经由自己加以制裁,直川从此再也不会遭受虐待。
自己做了该做的事,一切的问题都已解决。
「我想……问你一件事。」
相较于别保的想法,舞鹤针对别保的敌意依然强烈,同时散发的杀气也是有增无减。
「你为什么要杀君子的母亲?」
「因为她做了坏事。」
听到舞鹤的问题,别保也加以回答。
「这是你在体内养了虚轴之后才有的想法吗?」
「不。就算没有得到这种东西,我的做法还是一样。」
别保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之后如此断言。听见别保的回答,舞鹤点头说道:
「是吗?所以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么做罗?只要看到你所谓做坏事的家伙,不管对方是谁都会把他杀了?」
「我不会这么做。我会先去纠正,如果能纠正坏事,我就不会杀人。过去我杀过的人只有一个,加上直川的母亲是两个。」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的母亲?」
「因为她在被我纠正之后依然毫无悔意,加上当时我刚好得到用来处理尸体的手段,所以才会杀了她。」
「你在说什么……?你说因为得到手段所以杀了她?」
「没错。」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个手段,你就不会杀她?」
「不,这次无论如何都非杀不可,只是要看时间跟场合。处理尸体必须花费很大的劳力,所以至今为止,我一直是把杀人当成万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开什么玩笑!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只因为虐待是坏事,对方没有接受你的纠正就把她杀掉?难道在你的基准下,杀人不是坏事吗?」
「杀人是坏事?」
听见舞鹤的质问,别保开始思考。
虐待是坏事、父母亲对子女施加不当的暴力是坏事——这些都是爸妈的教导。
但是杀人、夺走人类生命这件事——
「这种事从来没有人教导,也没有人禁止,所以不是坏事。」
「教导……禁止?你说谁?」
「养育我的双亲。」
别保的回答让舞鹤惊讶地呆立原地:
「你说双亲?」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你从以前到现在,都只遵守父母亲说是对的事吗?」
「当然。」
别保实在搞不清楚,舞鹤为什么要对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感到惊讶?
「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舞鹤终于低下头,叹气的模样像是总算想通了。她终于搞懂了吗?那么可以请她回去了。
「既然你已经搞清楚状况,那就请你离开吧。」
「……你在说什么?」
如此回答的舞鹤同时露出一抹浅笑:
「我只是终于搞懂你这个人。」
然后摆出准备动作。
「你……根本就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你在说什么?」
「简单来说,跟你讲人话根本没用……因为你只是个木偶。看你左一句正义右一句邪恶,我还以为你是被无聊的二分法束缚,没想到你连这些名词的意义都不懂。你说你只会遵守父母亲教导的事?哈……也就是说你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善恶观念吧?你从来不曾试着理解别人教导的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