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被那家伙附身,还是妈妈消失,我们都是两个人。」
「……主、人?」
「可是我和妳现在都有了朋友。」
我想起白天的事。
「今天我跟里绪聊过。」
「……是。」
里绪表示:
晶很可怕——但是朋友就算可怕也没关系。
「妳也和殊子聊过吧?」
「……是。」
殊子似乎对硝子说了许多鼓励的话——她说我们绝对不会背叛妳。
「她们真笨……明知道一直被我们利用、明知道我把她们当成道具看待,可是她们却……还是愿意相信我们。」
「……是。」
「就算我们完全进入这个世界……她们还是没有改变。」
佐伯老师和舞鹤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相信她们也一样。
所以。
「硝子。」
「是。」
「一切都从我们两人开始,所以……」
「是。」
我对着凝视我的双眼继续说下去:
「……别再把她们卷进来了。」
听到我说的话,硝子显得有些惊讶,但是她的表情很快变成温和的微笑:
「……是的,主人。」
硝子把脸埋进我的胸膛:
「我也……不想失去那些人。」
里绪。
殊子。
佐伯老师。
舞鹤。
我再也不想利用她们。
也许踏进非日常的世界让我的心境产生变化。
也许我不过是在感情用事。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们因为我的关系受苦。
「这样会很辛苦。」
「没关系……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
「说不定会死。」
「我不会死……我不会丢下主人一个人。」
「这样啊。」
「就是这样。」
那就没问题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把手放在硝子背后。
硝子轻轻点头,伸手抓住我的胸口。
我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不管是今天的梦,还是明天以后的未来,最后终将走向破灭。
但是我相信从今以后不管面什么恶梦——我们永远都能克服。
++
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可以看见一片田园景色,风景不算漂亮,七楼这个数字也有些不高不低。唯一让津久见奏比较舒服的事,只有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一尘不染的磨石子地板。
他反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地板。时间接近深夜十二点三十分,身体感受得到睡意,但是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到底要怎么办?我个人是都可以。」
他对站在背后的人问道:
「明天?后天?还是现在就动手?老实说我对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兴趣。」
「这个嘛。」
少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但是说话的人并非少女。
「……该怎么办呢?」
那是一种只有少女音质,可是完全没有少女情感,甚至可说不带一点人味的说话方式。
这也是理所当然,这位少女的人格早已烟消云散——至少现在是这样。
「也罢,在我看来不管消失与否都一样。」
「什么?」
「我是指你,无限回廊。」
奏说出自己背后那个存在的名字。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话要告诉你,随便都好。」
奏以舞台剧演员一般的夸张动作耸肩——这是他的习惯。
「总之现在是讨论往后计划的时间……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样。」
无限回廊发出与少女音调格格不入的狡诈笑声。
「镜,树怎么说?」
无限回廊说出在场另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都没说。」
厨房里传来回答的声音:
「那个人一向不重视时机或机会。」
奏闭上眼睛聆听可爱的声音,然而声音主人的说话方式与奏熟悉的她有些不同。
奏感到有些烦躁。无限回廊接下来的话更加助长这种烦躁。
「所以到底要怎么做,镜?」
「不要叫她『镜』,无限回廊。」
「在这个家里要叫逆绘。逆绘也是……我们不是约好在我面前要是逆绘吗?」
没错,在奏眼里——她不是城岛镜,而是自己的双胞眙妹妹津久见逆绘。
「……我明白了。」
厨房里的人点点头,以逆绘的说话方式开口:
「不过这根本就毫无意义,『奏哥哥』为何要拘泥于这种形式?」
「嘿嘿……要机械发挥什么功能,全看使用者的喜好吧?」
「不,『使用者』这种形容在这里并不正确。能够使用我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