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抽紧,但既然绚子问了,他也只能诚实回答:
「……我认为那是个很厉害的研究,很出色的计划。」
「是吗。没错,正如你所说的一样。」
「约翰先生说了,只要有绚子学姊帮忙,计划一定能成功——」
「他是这样告诉我。约翰直接到让人想问他在想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要我为了比亚特利斯研究的发展帮助他。」
只要听到绚子的话,看到她闪耀着探索心的眼眸,就能清楚理解到心怀不甘的地步。
「比亚特利斯研究的发展……关于这个研究,这句话并不是常见的夸示。这个计划里,包含了那么大的可能性。」
绚子对约翰的「回归起源」计划动了心。
他很确定。绚子仿佛在偷看护反应的口气,听来与其说是在迷惘、在考虑,不如说是在烦恼不知该怎么开口。
护注视着绚子美丽的脸庞问她:
「把比亚特利斯连结起来,让它拥有一个生物的机能。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办到吗?」
「因为没有实际参加,所以我有很多部分都不清楚。但是,我想你只要读过那份资料就能够明白,约翰是进行过一定程度的研究,确立了成功的前景后,才提出这个提案的。实现并非不可能吧。」
如果绚子到德国去帮助约翰的话——
够了,别悲观起来!护斥责自己。「啊……对了。」护想让心情恢复冷静,他脸上浮现笑容刻意地说,站起来走向置物架。他随意找了些茶点,走回桌边。
「不嫌弃的话,请用吧。」
「思。」
总觉得气氛很尴尬。绚子朝零食伸出手,突然脸色一变,慌忙地缩回手来。
护清楚地目击到,绚子的手正因为无法压抑的紧张颤抖着。
「绚子学姊——」
「……护,你……」
绚子把颤抖的手藏到桌子底下,缓缓地开口。
绚子似乎下定决心要说出事情的核心了。她美丽的脸庞笔直地面对着护,认真到让他猛一
看会感到胆怯的程度。
「不希望我去德国吧?」
「咦——」
听到这个问题,护僵住了。绚子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真的很震惊。这种事不是不用
问也知道吗?他脑海中掠过,当自己得知约翰的研究有多出色的时候,察觉自己已经无从选择
的事实。护的脸孔因为悲伤而扭曲,口中吐出毫无掩饰的真心话:
「——问这种问题,岂不是太卑鄙了……?」
「卑鄙?」绚子吃惊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即使快要退缩,护还是挪开眼神断言:
「因为,这样好狡猾。」
「我?所以说,到底为什么?」
绚子的眼眸里一开始只有困惑,随着护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而陷入沉默,她眼中出现烦躁之色。紧绷的空气开始变得险恶,绚子以无法接受的声音继续说:
「我只是问你怎么想而已,到底哪里卑鄙了。你是为了谈这件事,才约我过来的吧?」
「是……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把话说清楚。」
听到绚子严厉的声音,护无法承受悲伤地皱起眉头——为什么要问这种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护当然不希望绚子去德国。他不想和绚子分开,也不希望绚子待在约翰身边。然而,护没有勇气留下她。
我不愿意和你分开三个月。护不可能光是用这种理由,就让或许能使比亚特利斯研究大幅进步的计划砸锅,切断绚子身为比亚特利斯操纵者的成长与探索心。对于约翰的落败感与嫉妒,对于绚子反应的震惊与不满,在护的体内蠢动。
「护?」绚子催促着他。
他下定决心发问:
「那绚子学姊才是,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面对护的问题,她皱起眉头。
护紧握住拳头。只有三个月而已,我想为了比亚特利斯的研究到德国去。如果绚子是这么
想的,护希望她能坦白地告诉自己。
「你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到德国去吧。绚子学姊所说的考虑,是想要去却有东西让你挂心不
是吗?」
「咦——」绚子眨眨眼睛之后,尴尬地陷入沉默。
护以摇荡的眼瞳目不转睛地看着绚子。绚子似乎感到很狼狈。
「绚子学姊明明已经想去德国,我又该怎么回答才好?既然我已经知道约翰先生的计划非常
重要,那我不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答吗?」
「护……」
他说着说着悲伤起来。
护只能看着全世界最喜欢的对象离自己远去。
一想到这里,护的身上窜过一阵战栗。他越来越悲伤,被无力感折磨着。不想离开她,却
无计可施。护无计可施——!
突然间,护真的好想哭。
他设法压抑住激情,仿佛在倾吐思念般的呢喃:
「如果你想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