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伸手抱住脑袋。
怎么可能……滴答、滴答……一点一点打落的雨丝,随即转为大雨。他感觉到刚刚好不容易平息的冷汗,再度从全身的毛孔喷出。这……该不会是……
电话铃声在乎静的吉村家响起时,护正像个放春假的学生般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哉地想……啊,再不动手写点作业不行了,不行啊,
叮铃钤铃、叮铃钤钤……
“啊,是电话。”和护一样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逸美抬起头刚要起身,又犹豫不绝地看向电视:“不接不行……啊啊,可是午后剧场正演到精彩的地方!看,一团混乱!第三者现在要去找大老婆谈判!我舍不得移开视线!”
“啊好好好,我接就是了。”
护的脸上浮现苦笑站起来,“真的吗?谢啰,护!”逸美开心地说完后,又深深坐进沙发里……此时,远方再度打雷,一阵闪光过后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呀啊……!”她倒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真:真是的,别吓人啦!我才不怕打雷!” 逸美朝落雷的方向怒吼。
叮铃铃钤、叮钤铃钤……
“啊,等一下,我这就去接,” 护则向电话机回答。
的确,难得放春假,真可惜天气这么坏……他匆匆走向电话机想道。是谁在大白天打电话来……该不会是绚子学姊?一想到这哩,护就有点期待。
“喂,吉村家。”
他笑咪咪地拿起听筒。
‘……喂?请问是……吉村先生吗?’
很遗憾的是,回话的声音并非绚子。
不过,那个男声听起来非常耳熟。“思?”虽然微弱的声调不太像声音的主人平常的样子,令护一瞬间感到困惑,但他立刻轻松地笑着回答:
“啊……是的,我是吉村护,平时多亏有你的照顾。你是……菊川先生,对吧?上次可真是麻烦你了。”
菊川宗司,是绚子的祖父前首相鹰栖尚幸的秘书……话虽如此,他目前的工作内容大都在照顾绚子。不只是上学时负责接送,前几天护和绚子出门约会时都是由菊川开车,真的是受到他很多照顾。
‘……是的。’话筒彼端传来的回答,依然无精打采:
‘我是菊川……抱歉,在百忙之中打电话打扰你。’
“不,没这回事,我刚刚在玩。有什么事吗?”
他开朗地摇摇头后询问,让菊川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咦?”护惊讶地想:
“菊川先生?喂?”
‘……那个,吉村先生……啊……’
“……嗯?”护皱起眉头,带着歉意开口反问:“嗯……对不起,大概是打雷的关系,我听不清楚……”
不知是线路状况不佳,还是菊川的声音真的既小又消沉……?
这是怎么回事……护觉得不太对劲,收起笑容歪着头思索。菊川透过电话传来的气息似乎怪怪的。“菊川先生?”他渐渐担心起来,再度开口呼唤: “怎么了?和绚子学姊有关吗?”
‘……是的,没错……大事不好了。吉村先生,请冷静听我说。事情真的很严重……’
菊川似乎有注意提高音量,这次听起来清楚得多。随着话声变清晰,护也首度听出他正以什么样的语气在说话。菊川仿佛快哭出来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会受到打击,也是无可厚非……绚子大小姐她……失……’
护虽然不明所以,但一种不好的预感窜过心头。 一阵颤栗袭来。
“咦?”护有点慌张地说道:
“喂,菊川先生?不好意思,我又听不清楚了……绚子学姊……怎么了吗?” 于是,菊川说出决定命运的一句话:
‘……失…………’
劈啪!就在护即将听见的瞬问,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撼动空气。“哇!”他发出短促的惊叫,电话噗嚓一声断了线。看来,打雷的地方距离相当近。雷鸣嗡嗡的余音停止后|!“菊川先生……喂?”护赫然回神,再度朝话筒呼唤,回应他的却只有嘟,嘟,的机械声。
护茫然地伫立在原地。 绚子她……
……怎么可能……
这算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护……护,!”脸色大变的逸美慌慌张张地冲出客厅:“刚……刚刚打雷的地方离我们家很近吧……真是的我还以为死定了……嗯?怎么啦,护?是谁打电话来?”
她发觉他的样子不对,困惑地眨眨眼。
“没什么。”护放好话筒,以茫然的口气说道:
“电话是菊川先生打来的……”
“咦,菊川先生?”
逸美的眼睛微微一亮。自从去年底的圣诞旅行以来,她与菊川的感情就特别地好。
“啧!”她噘起嘴唇:
“是喔如果我放下午间剧场来接电话该有多好,好久没见面,我想和他聊一下……真可惜。那菊川先生打来有什么事?和绚子小姐有关吗?”
“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