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刈谷立刻迈出步伐,似乎要前往新校舍研究大楼。
「啊!健吾……呣呣呣呣呣,瓶盖!给我跟著他!」
「咦?妳是說我吗?」
「沒错,快点跟著健吾!这是社长命令!」
「好、好的!」
幸宏受到九重命令紧追刈谷。他不知为何不敢与刈谷並肩同行,只能跟在斜后方。
「神庭,你不必太在意啊。」
刈谷走进新校舍B大楼时,面向前方对幸宏攀谈。
「真的跟刚刚的事情无关。」
「啊,我知道……」
两人走下阶梯。幸宏加快腳步,以免追不上动作轻快下楼的刈谷。
「……可是,我刚刚有点意外。」
尽管如此,幸宏还是无法跟上刈谷,因此他试著对刈谷的后背說话,提出刚才的疑问。
「我觉得九重学姊說的话有点沒道理,可是刈谷学长卻沒有出言纠正她。而且学长应该对小泉学姊要做的事抱持反对意见,怎麼还帮九重学姊說话呢。
「……神庭,你觉得很意外吗?」
刈谷稍微放慢腳步,继续直视前方反问幸宏。幸宏正面回应,刈谷喃喃地說「这樣啊」,接著——
「刚刚的确是我不好。」
苦涩地說出原因:
「我並不反对小泉要做的事,会生气也跟她沒有关系。倒不如說我是在找人出气,我是在对我自己生气啊。」
「对自己吗?」
「是啊……昨天三枝受到小泉请求的时候,一定是打算自己承担责任吧。万一小泉受伤,只要我们不知情,在被学生会之类斥责的时候,他就可以宣称一切都是自己的独断行为。他应该是这麼打算的。」
「……竟然是这樣。」
幸宏再一次受到冲擊。他完全沒想到三枝有这种想法,可是刈谷卻相当清楚。
「那为什麼学长要如此愤怒呢?我想这的确不是三枝学长一个人可以承担的问题,但是既然学长了解三枝学长的心情,为什麼还要……」
「你說到重点了。」
刈谷的声音带有几分自嘲:
「身为前辈卻让后辈设想到这种地步,不是很差劲吗?」
语罢,刈谷转头看向幸宏,嘴角微微歪斜。
「三枝大概是不想让『阶梯社』惹上麻烦吧。姑且不论他的想法太过肤浅,可是他是打算极力避免让我们遭殃。一个要让后辈保护的前辈,真是太丟脸了啊。」
刈谷再度转过头继续說:
「我很愤怒,想不到自己对后辈来說这麼不可靠。只要一想到三枝是这樣看待我,我就莫名的不满,结果将气出到他身上,那的确是我不好啊。」
「…………」
幸宏无言以对,他完全沒想到两人的态度背后有这种理由。当然,刈谷现在說的话也只是推测,可是对幸宏来說已经相当有說服力。
「话說回来,你怎麼樣了?」
刈谷在快走完楼梯时对幸宏问道,他停下腳步回答:
「什麼怎麼了?」
「……我是问你身体状況如何了?你昨天成绩一塌糊涂啊。」
「啊,原来如此……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沒问题吧。」
「……这樣子啊,那要不要跟我跑一场试试?」
「咦?」
刈谷抵达研究大楼一楼,手指阶梯說:
「在开始锻鍊之前,我们先跑一次短跑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问题。」
幸宏有些疑惑。要比赛阶梯赛跑当然沒问题,可是他不明白刈谷为什麼要对自己的状況如此执著。
「……好,我知道了。」
幸宏答道,然后简单做了一下暖身运动。刈谷注视与外侧衔接的门說:
「神庭老师,请妳帮我们测定成绩。」
幸宏惊讶的回过头,看到门缓缓打开,小夏真的就在裡面。
「……你真不简单。」
小夏用一如往常睡眼惺忪的眼瞳看著刈谷說道。刈谷耸耸肩,說出更惊人的事实:
「如果我想的沒错,当我们还在第三校舍时老师就在偷看了吧?请问妳是在做什麼啊?」
小夏将嘴形弯成ㄟ字型,「唔唔」低吟一声說:
「看来我功夫还不到家啊。」
「……小夏老师,请问妳在說什麼?」
幸宏问道。小夏点点头,一本正经回答:
「我在练习。」
「练习什麼?」
「神出鬼沒。」
她丟了个意义不明的答案给幸宏。
「那麼就麻烦妳了。」
刈谷将马表交给小夏,直接就起跑位置。幸宏也急忙走到他身旁,抬头仰望阶梯。
「…………」
紧张感是有,可是昂扬感……
「各就各位,预备——」
小夏喊出的起跑口令在走廊回盪。刈谷轻轻弯下身子。
「开始!」
两人奔驰出去。刈谷冲上阶梯,幸宏紧追在后。刈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