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V字转弯,与幸宏拉开差距,而且差距越来越大。幸宏死命追赶,但是丝毫起不了作用。
最后幸宏——
「…………」
感觉到自己完全提不起劲跑步。
结果相当糟糕。胜不过刈谷是理所当然,不过秒数烂到会让人以为他是不是退步回到刚入社的时候。刈谷无言的注视默默靠上牆壁休息的幸宏。
「……对不起,我的状況好像还是不佳。」
幸宏先开口道歉。可是,刈谷的视線卻沒有移开。他走近几步,莫名露出苦涩的神情。
「神庭。」
被刈谷叫喚的幸宏,担心害怕的转过头。刈谷看著幸宏,他的眼神彷彿是在懊悔,然后开口說道:
「你想退出也沒关系。」
「辛苦了!」
眾人打完招呼之后各自返家,今天负责打扫的人又是神庭,这可說是非常稀奇。最近大家的秒数都十分接近,同一个人连续打扫两天的情況已经十分少见。
「神庭的状況好像真的很不理想啊。」
三枝一边对天崎說道,一边一起前往置鞋柜。
「……是啊,他本人好像也很在意呢。」
「社长說他是缺乏干劲,不知他是发生了什麼事……」
「……嗯。」
「小泉,妳怎麼了?」
由於天崎的反应太过平淡,所以三枝看向她问道。两人四目交会。
「为什麼你今天要用那种态度說话呢?」
三枝在眼神交会的一瞬间受到责难,他不禁露出笑容回答:
「妳說的『那种态度』是指跟刈谷学长对视的事吗?那是因为——」
「那是我的错啊!三枝根本沒有错,为什麼还要刻意当黑脸呢!?提出无理请求的人是我,要求你保密的人也是我啊,你只是接受我的要求而已,为什麼你非得受到责难不可呢!?我不懂你为什麼要用那麼反抗的态度說话,当时最应该受到责备的人是我才对啊。」
天崎很懊悔,大概觉得自己让三枝与刈谷的关系恶化了吧。三枝拗不过天崎,开口說:
「虽然这是我的推测,不过我想刈谷学长並不是在对我发怒。」
「这话是什麼意思?」
天崎歪头问道。
「昨天小泉拜託我的时候,我就打算守口如瓶。並不是因为受妳之託,而是我打算让这件事成为我个人独断的行为。尽管这例子不得宜,但是我想这樣一来,万一小泉发生意外,『阶梯社』也不至於被弄倒。因为我们在形式上是非校方承认的啊,並不是正式存在的社团,所以我打算借此让他们将这件事,视为我和小泉两人的个人行为处理。」
天崎听到三枝解释,脸上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怎麼会这樣呢,我沒有打算要让三枝承担这麼大的责任啊。」
「就算妳这麼說,结果还是会变成如此啊。」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天崎相当沮丧,三枝搖搖头回答:
「沒关系,我想妳也有必须这麼做的理由吧?只要一提到水戶野和波佐间,妳的樣子就不对劲。还有,其实我的想法还是太肤浅了。就算我们是非校方承认的社团,可是『阶梯社』毕竟是个『社』啊。我们这些『社员』的所作所为,最后都还是会让顾问小夏老师或社长承担。」
「你說的对……可是刈谷学长是为你的肤浅而发怒吗?看起来不像啊。」
「嗯,不是,我想一定不是这樣,那个人是因为我替社长还有前辈著想而不悅吧。可是,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步。我承认自己的想法太过肤浅,但是我也不想一直依赖社长他们。虽然现在說这些还言之过早,但是明年三年级生就要毕业了啊,絕不能一直仰赖他们。如果我们不自己承担,不让社长和刈谷学长看到我们能肩起重任,我想是不行的。」
「……是啊,再来就換我们领导社团了。」
天崎缓缓点头表示赞同,眼神非常坚定。
「嗯。虽然这次失败了,不过今后我们也更积极行动吧,毕竟今后要领导『阶梯社』的是我们啊。」
「是啊……其实我有在调查波佐间,分析他在校庆当时的短跑路線。下次就让妳看看成果吧。」
「我会期待的。」
天崎微笑回答。三枝也稍微露出笑容,卻突然停下腳步,脸色一僵。天崎看向前方,不由得「啊」地喊出声。
见城站在置鞋柜旁。她孤身倚靠牆壁,看著三枝和天崎这边,表情似乎有些别扭和不满。
「那麼,三枝,明天见啰。」
天崎快速离开现场。三枝虽然出声喊她,可是她卻动如脫兔般的跑走,剩下三枝和见城。
「……因为你的鞋子还在,所以我想說等你一会儿。」
见城小声說道。三枝一度闭上眼——
「到不同路为止,我们一起回家吧。」
才勉強說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