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野妹妹有必要加入阶梯社啰。」
九重面色凝重,点头数次說道。这回換三枝一个头两个大,他一边搔头,一边喃喃說道:「不,事情不是这樣啦。」
「沒错,就是如此啊。看来有必要让阶梯社遍及山上!我必须快点命令小源準备才行。」
可是九重一个人一头热,还很高兴的說:「其他社员要怎麼办呢——」
「…………」
这樣一来就无计可施了。三枝和天崎莫可奈何的搖搖头,注意到井筒面如死灰地从走廊前方走来。
「井筒?」
「井筒,你怎麼了?」
井筒听到前辈叫喚,两眼无神看向他们,叹了口气。
「难道是神庭受了重伤吗?」
井筒搖头回应天崎的疑问。他虽面露难色,可是走到三人面前就立刻解释原因:
「神庭那家伙,說想要休息一阵子,暂时不参加社团活动了。」
「你說什麼?」
原本愉快地作著白日梦的九重突然改变表情,立刻靠上井筒,一本正经的问道:
「井筒,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社、社长……这是因为这个那个所以……」
井筒一时手足无措。天崎注视面红耳赤的井筒,将双手交叉於胸前。
幸宏对前辈们低头,告知自己想要休息一阵子。以九重为首,天崎和井筒都相当震惊,不过刈谷和三枝卻显得态度冷靜。虽然小夏看起来也十分沉著镇定,可是因为幸宏无法理解她的表情,所以无法下定论。
「对不起……」
最后幸宏只說了这句话,然而九重卻又是安慰又是发怒,鬧得一发不可收拾。结果仰赖刈谷居中制止九重,场面才控制下来。幸宏随后离开了第一体育馆屋顶。
「唉……」
他边走向第一校舍一楼的置鞋柜边叹气,觉得心情很诡異。虽然感觉自己总算解脫了,卻又似乎倍受逼迫。脫力感与焦躁同时存在心中。
……从下星期一开始,我该怎麼办?
学校的课业当然依旧,以往的高中生活还是会继续下去。可是,此时卻有奇妙的疑问產生,幸宏莫名的对明天以后的自己感到不安。
……未来我该怎麼办?
幸宏不经意的想起御神乐所說的话。
『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啊。』
他觉得自己现在只能依靠这句话行动。
「哎呀,真是奇遇。」
当置鞋柜进入幸宏的视界范围时,有位从教职员办公室沿著走廊步行过来的学生叫住他。那是一位高额头,戴著眼镜的女学生。她手上的紫色臂章繡有「学生会执行部」字樣,身上的缎带顏色是代表三年级生的深蓝色。此人是堪称为阶梯社天敌的学生会执行部长中村千鹤,目前正朝著幸宏迈进。「是不是刚刚的骚动惹她不高兴了?」幸宏觉得反射性思索「会被怒斥的理由」的自己很沒用。
「你的阶梯社同伴呢?我是指那个刺蝟头的男孩。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中村走到幸宏面前,环顾四周說道。幸宏顿时觉得心情苦闷,不发一言。中村将视線转回幸宏,惊讶地问道:
「怎麼啦?你好像心情很忧郁啊。放心吧,我不会为刚刚的事责备你,御神乐同学有告诉我那不是你的错了,她的个性也变得圆滑许多了呢。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看来下一任学生会交给她也沒问题啦。」
幸宏听到御神乐的名字,抬起头看向中村。两人四目交会,让他紧张了一下。中村「呼呼」地露出贼笑,然后——
「这樣說起来,你跟她同班嘛,她是个优秀的女孩啊。虽然去年行事作风有些太过強势,不过今年低调许多呢,看来她会是个不错的学生会长。不过我倒是希望她可以加強取缔你们,再加上参选执行部长的人会是由我一手教出来的后辈,双方搭配起来可說是全无破绽啊。阶梯社学弟,你觉得我的计画如何?」
中村双手插腰,洋洋得意的說道;一旁的幸宏无言以对。
「喂喂,你到底怎麼啦?就算她当上学生会长,阶梯社也不会立刻废社啦,別这麼沮丧好不好。」
中村似乎为幸宏的反应感到困扰,突然一改语气,溫和的說道:
「別說这个了,你既然和御神乐是同班同学,就该为她加油啊。同学的支持是很重要的喔。」
她大概是在安抚幸宏吧,說话的话调加快,漫无边际的开始說教。幸宏只能连连点头,不断回答:「是的。」对幸宏来說,他很乐意为御神乐加油。如同中村所說,她给人感觉很优秀,而且也很溫柔。虽然方才看到她生起气来意外可怕的一面,但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最重要的是,与她的邂逅異於其他同学的事实,让幸宏视她为与眾不同的存在。
……对了,问问她关於去年的御神乐的事好了。
幸宏打算对中村询问社团前辈们避而不答的疑问。「既然两人已经交谈了这麼久,她应该肯回答吧」幸宏心想,內心小鹿乱撞。他轻轻调整呼吸——
「请问……」
鼓起勇气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