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丢在沙发上。
“我睡着了啊……谢谢你拿茶跟毯子来。”
“这个……很抱歉吵醒您了——”
“吉香。”
“是、是……!”
被真琴直视着,吉朗心里又开始鼓噪起来。
怀疑自己是否犯错的不安,以及吉香本身与真琴四目相望的窃喜,两种情绪交替翻腾。
吉朗默默地看着真琴,等待他下一句话。然而,真琴迟迟不开口,眼中还带着点疑惑。
(……真琴少爷,也在等我开口吗……?)
也为吵醒他道过歉了,也没有打破过什么。然而吉朗怕捱真琴的骂,一句话也不敢说。
(有要我做什么事吗……不、大概没有。嗯、大概……绝——大概吧。)
吉朗对自己丢三落四的性格毫无自信,不过,自己也应该没有对真琴非说不可的话。
疑惑,就写在他深锁的眉间上。
才觉得事情不对时,真琴便已别开了视线。看他失落的样子,吉朗心里又是一揪,看来应该还是有些非说不可的话没说出口。
“那个——”
“你先下去吧。”
“不过……”
“我叫你下去!”
“对、对不起……!”
要是不赶在他发火之前离开书房就大事不妙了,吉朗如此判断,于是深深一鞠躬后便逃出书房。
吉朗在关上门时偷看了书房最后一眼,真琴没有再注意门边的动静,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到底,他想听些什么呢……?)
吉朗开始回顾真琴喊出“吉香”这个名字前一刻所发生的事。
道歉
↓
吵醒了他
↓
不小心发出声音的失态
想起下一步时吉朗停下了动作。
“……他说了小吉……?”
虽然当时声音小到漏听了也不奇怪,但是真琴确实说出了小吉这个名字。
现在知道吉香身体里装的是吉朗的,除了吉朗自己外只有千寻一个人。千寻平时也没机会跟少爷交谈,更何况也没跟他提起过自己小时候昵称的事。
“……难道他其实就是小麻?这种事该不会……”
就好比自己在吉香体内一样,麻琴也在真琴的身体里。
如果,想让吉朗了解,却不知该不该说的这分犹豫,就是刚才那片沉默的原因的话——
这时吉朗左肩突然一沉。
“…………?”
“该不会什么?”
“哇啊……唔!”
吉朗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而连忙捂住嘴巴。书房很安静,里头的真琴似乎没听见。
“到底是什么啊?”
吉朗无视耳边的声音,没好气地将左肩的重物拍掉。
“千广!这个——先过来这里。”
吉朗一边注意书房的气息,拉着千寻来到走廊边上。
“这样对心脏很不好耶,拜托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要是叫出来被骂的还是我耶!”
“不过你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也没安静到哪儿去。”
“我……有说出声音来哦?”
“一清二楚,不过我才刚到,只听见语尾而已。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也许真琴就是麻琴——不过除了他那句“小吉”之外,的确没任何证据。
“这个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真琴其实就是我认识的佐仓麻琴?”
“你是指,像我们一样灵魂对调的意思?”
“没错!”
“实例就摆在眼前,当然不能够否定……不过你会说这种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千寻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吉朗。这种想法虽有些胡来,不过正因如此才想找个人一吐为快,而那个人选除了千寻也别无他人。
“刚刚真琴少爷在睡觉的时候,梦话里出现了‘小吉’……就像她以前叫我一样。会这样叫我的,只有小——那边的佐仓而已,所以说——”
“你们是青梅竹马啊……这边也一样啊。”
“怎么……啊。”
被千寻这么一点,吉朗立刻就想了起来。
这里的真琴跟吉香也是一起长大。也许跟自己一样,两个人小吉小真地呼来唤去。
脑袋里的血一下子退回全身,从亢奋里醒了过来。
“这样啊……我还真是个笨蛋。”
“还好啦,那种思考方式我完全学不起来呢。”
“……你是说,我果然是个笨蛋吗?”
“所以我学不起来啊。”
“千广!”
千寻刻意干咳了几声,左手插腰,右手食指在面前晃了几下。
“好了吧,快回去工作。吉香你寝室扫完了吗?洗好的衣服收起来了吗?”
“啊!我忘了,而且两边都是!”
“赶快去处理好,这里可没有时间让你摸鱼啊。”
“……怎么突然摆出女仆长的架子……”
“因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