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封的意思,只以诚挚的眼神注视她。
“如你所见,这宅邸非常宽广,却没有足以维持其运作的人手。这份差事虽不至於无薪,但跟外界相比仍然相当微薄,而且工作内容绝不轻松。和印西家相比真是让你见笑了。”
“泄底泄太大了啦,真琴。王牌要留到最後啊。”
“一开始才是关键。要是往後对方想以‘跟一开始讲的不一样’之类的理由辞职,我也会很伤脑筋。”
事实上女仆不可能会对主人说这种话,也不能任意辞职。在这个世界上,采用与解雇都系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因此,打从一开始便将决定权交给女仆的主人极为稀有。先不论工作内容,若谅子有注意到这点,就能理解到待在佐仓家的感觉应该还不坏。
(看她那么紧张,恐怕还是有点困难吧。)
谅子看著未拆封的介绍信,双颊渐渐染红。终於,她猛然抬起头,下定了决心似地点点头说道:
“您、您也许已经知道了,我离开印西家後,就待在咖啡厅工作。会将这封介绍信交给您,是因为实在没有一个职场能让它派上用场,所以从四街道少爷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後o/心里就一直雀跃不已……”
“然後呢?”
“我已经准备在这里奉献我的人生了,请多多指教!”
也许谅子低著头看不见,但这时真琴的脸上浮出了温柔的笑容,并将手中的介绍信拆封。
“主人……!”
“叫我真琴就好,大家都是这么称呼的。”
“主……真、真琴少爷,真是非常感激您!”
“真是太好啦,谅子。虽然在这里工作很辛苦,如果觉得有什么困扰的地方,尽管去问干寻的意见吧,她可是非常可靠的女仆长哦!”
真琴见薰说得好像在自己家里似的,又再度苦笑。
“就如薰所说的,工作上的问题就直接问干广吧。千广,把她带到房问去,工作上的事也好好指导她吧。”
“遵命。”
正当千广要带谅子离开书房时,有人敲门了。接著吉香走进书房,手上拿著盛有咖啡杯的托盘,这是为客人所准备的吧。
“我替各位拿咖啡过——啊!”
薰将她手中的托盘一把夺去,置於茶几上,接著把干广身旁的谅子推到吉香面前。
“咦、这位是?”
“她就是新来的女仆松户谅子,希望你能带她到房间去一趟。”
“薰少爷,请先别急,那是我的工作呢。”
千广推开不知为何任意将她与吉香交棒的薰,打算与谅子两人离开书房之际,薰却再次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我是希望你能陪我一下嘛。”
“非常抱歉,这是我份内的工作。”
“我也是在工作啊。”
薰把一时还理不出头绪的干广硬拉到沙发上坐下,并从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从信封不自然的鼓起,可以推敲出里头装的应该不是信纸。接著薰把信封倒过来抖了几下,从那里头掉出来的,是把看起来颇具重量的铁制钥匙。
“钥匙……?薰,这是代表什么呢?”
“把谅子小姐送来这里是我主要的工作,而这把钥匙则是家父所托。好像是前前代在别墅里找到的,不过那里并没有对应的镇,想说也许是本馆的东西,就请家父代为保管的样子。”
“祖父他……这个人也真是的。”
秀麿老爷在独生子夫妇逝世之後,心力交瘁导致元气大伤,现正於位在山林中的别墅里静养,然而他对於同样身心俱疲,却还得为了维持公司与家计而奔走的孙子不闻不问。会把四街道聪招去别墅,也净是给真琴招来这种无关紧要的琐事。
基本上在这半年问,佐仓家并未因缺少这把钥匙而有过任何不便,想必也没有特地托人送来的必要。
“那么,我只要说声戚激不尽之後把钥匙收起来就好了吗?”
“没那么简单,他还要人调查这钥匙的用处并报告上去。前前代说他都在意得睡不著觉了呢——不过是在白天的时候。”
薰耸耸肩,把钥匙交到千广手上。
“这东西,作女仆的应该比主人还要熟吧?怎样,有印象吗?”
干广仔细端详著手中的钥匙,这把钥匙因是铁制而有锈蚀,相当沉。宅邸里的钥匙大多是铜制,并刻有优美的纹饰,不过这把却没有诸如此类的特徵。
就外观来说,比较像是屋外的储物柜等门扉所使用的钥匙,问题就在於这半年问,主钥的钥匙并无缺欠,也没有打不开的门。若这把不属於别墅的钥匙是在别墅发现的,那么它的确可能与佐仓家有关,然而就干广所知,整座宅邸和庭院里都没有一扇门用得上这把钥匙。
“我想这不是佐仓家的钥匙,主钥串里也没有同型的……啊!”
“啊……?”
干广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生锈的钥匙孔。那既不在庭院,也不在宅邸里,而是在一个与佐仓家十分密切,且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在那里,有扇别说是半年来,就连千广到此的三年之间都未曾开